左倾国突然有点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不该把肖遥带进他和旷寻古的仇怨里。
这个旷寻古向来狠辣,对待和他有仇怨的人出手向来不带丝毫情面。
曾经在他的府邸,有一个仆役就是背后嘲笑了一下他的容貌,说他的容貌看起来太粗犷,好像一个粗人。
他就让人把这个仆役用鞭子抽得满身伤痕,然后再这个仆役的伤口上涂抹上了蜂蜜,卸掉了他的手脚关节,仍在地上,让蚂蚁,虫子爬满了这个仆役的身体。
最后,这个仆役受了三天的罪,才死去了。
死的时候的那个凄惨样子,人人看了心里发怵。而这个仆役临死了,似乎得到了解脱,面上竟然还带着微笑,似乎在庆幸自己终于能死了,不用再受罪了。
还有一个家族的年轻后辈,在一次宴会上,稍稍对待旷寻古有点无礼,说旷寻古为人狠辣。
后来这个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就死在了一次试炼当中。死的时候关节都被人卸掉了,全身筋骨寸断,显然受了不少罪。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这个年轻人的死和旷寻古有关系,但是多数人内心都明亮如镜:这个年轻人多半是旷寻古弄死的。
年轻人所在的家族说不上势大,旷寻古又是皇者,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些事情,左倾国皱起了眉头。而肖遥似乎还是无所觉,依旧用憨厚的表情面对着众人。
看了看肖遥,左倾国突然觉得内心一阵温暖,这个年轻人知道自己对他好,对自己也是发自内心的亲近。
刚才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甚至为了不让自己失面子。独自承受了一个皇者的气势。
想到这里,左倾国突然觉得什么恩怨,什么情仇。什么势力,什么嘲笑讽刺。都算不上什么了。
左倾国对肖遥说道,“肖遥,这个是旷皇者,你来见过他。”
肖遥有点呆楞了,刚才左倾国的态度很明显,显然不喜欢自己向这个旷寻古行礼,现在确实改变了态度。
但是肖遥也没有多想,他知道左倾国是不会害他的。他上前一步,鞠躬行礼,说道,“旷皇者好。”
旷寻古傲然点了一点头。
左倾国对旷寻古说道,“肖遥是九品天赋,未来我清溟圣府的重任就落在他肩膀上了。现在,我清溟圣府正处在青黄不接的时候,肖遥的出现,可谓是我圣府的希望。他万万不能有丝毫闪失。”
听了左倾国的话,了解旷寻古心性的人。都明白了左倾国的意思。
尤其是管扬,内心暗暗敬佩左倾国。左倾国向来清高,不屑拉帮结派。不屑凡尘俗事,却为了这个九品天赋的年轻人,向旷寻古低头了。
看来,左倾国真的把这个年轻人当成了自己的衣钵传人。甚至也许,一般人都不会为了自己的衣钵传人而向对头低头。
而左倾国做到了。
作为肖遥的袁逍遥是个人精,怎么可能不了解这样的境况呢?虽然他作为肖遥,面上仍然是一副憨厚,无知的表情。但是内里,他却是知道的。这个皇者,高傲无比的皇者左倾国。竟然为了自己向对头低头了。
想到这里,袁逍遥就有点感动。有点内疚。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爷爷,三叔,旭涵,还没有其他人这样维护过他,为了他,付出这么多。让他体会到了被人放在心上,全心维护的感觉。…
甩掉自己的脑袋里的这些想法,肖遥没有再继续呆楞下去。
而众人这个时候也恢复了一团和气,管扬,旷寻古,左倾国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其他人圣者分桌而坐,而肖遥却恰好和许从哲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掌柜的让人上了酒菜,就重新忙活去了。
虽然酒菜看起来有点简陋了,但是众人都还是满意了。毕竟除了皇者,还有这些圣者,除了肖遥和许从哲,其他人还在野地里受罪呢。
九月的天,并不冷,也不热,但是在野地里埋锅做饭,显然比这里要艰苦了许多。
旷寻古坐了下来,先是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我先敬左皇者一杯,竟然能为圣府找到九品天赋的年轻人,真是可喜可贺啊。”
左倾国也举起了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说道,“幸运,完全是幸运。”
两人喝了一杯酒后,气氛就好了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接着三位皇者就聊起来了这次招募的事务。至于那些圣者,看到皇者们放松了下来,他们也是放松了下来,喝着酒,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
肖遥和许从哲,两人先是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不短的时间,然后也吃起了酒菜。
许从哲毕竟出身大家,要为人圆滑起来也是不差别人分毫的,看到肖遥如此憨厚,老实,估计自己不和他说话,他是不知道怎么开场的。就首先说话了。
“肖兄弟真是厉害呢,竟然是九品天赋。我们这些人和肖兄弟比起来就差远了。”
“九品天赋很厉害么?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测试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九品天赋呢。”肖遥憨厚一笑,黑红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许从哲更加不平了,就这样一个傻子一样的人,竟然是九品天赋。为甚么九品天赋的人不是自己呢?
本来他出身大家族,在家族里也是实力过人,象他这样的人,要他放弃外界的一切,进入清溟圣府,是有些困难的。
但是,他的祖上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