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现在可如何是好?”
在安慰好那几个举着大诰进京告状的工匠过后,皇帝朱重八与太子朱標回到了御书房,苦恼起来。
“如何?这下看来,那逆子的八十鞭,是不想挨也得挨上了。”
“也正好抽死他得了!咱怎么就生出来这样一个逆子!”
面对着自己好大儿的问题,皇帝朱重八只有满肚子的气。
“到时候生死由命,给我让行刑官用力的打,活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本事!”
“父皇!”
太子朱標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已是这个态度,这下让他就是想为那十弟求情也不成了。
可是,转头太子朱標又想到了那郭姨娘给自己传来的求情话。
皇宫后院里,与自己母后,马皇后关系最好的就是这郭姨娘,郭宁妃。
两人每天有事没事儿就在一起,到时候要是这十弟真受了全力的八十鞭,那就算还能活,也多半只能剩一口气。
这对两人的关系……
就在太子朱標与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又陷入沉默的时候。
御书房的门外又传来了一个让他们更加沉默的消息。
“报!充州八百里加急!”
“充州!那地方又怎么了!”
太子朱標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不等那传信的人进门,直接一把将他手中的东西接过。
待他打开包裹,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过后,他差点儿原地没站稳。
“標儿,怎么了?”
皇帝朱重八赶忙走到太子朱標面前,看他手上的,从充州又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等他看清过后,他也一样差点儿没站稳。
“这是……”
一个皇帝,一个太子,两人联手将包裹里面的东西展开。
一块印有几百人手印的万民书,展开在了日月王朝皇城御书房内。
万民书的中心,赫然列举了鲁王朱橝在充州犯下的条条罪状。
“这逆子!这逆子!”
“父皇!”
皇帝朱重八看着万民书上盖着的一个个手印,两双手都在颤抖,太子朱標赶忙收起万民书安慰。
“这逆子是想要气死咱!”
“父皇,十弟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但好在辐射百姓目前还没有多少,我们还可以挽回。”
可是他他这句话刚刚说完,才扶着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坐到位置上休息饩陀钟腥怂妥虐税倮锛蛹钡那楸ü来。
“报!充州八百里加急。”
“报!充州八百里加急。”
“又是充州!”
太子朱標赶忙又去到门口,亲自收过八百里加急信件。
他有些不敢打开手里的一堆包裹了。
但是待他扭头,发现自己父皇在看着他,示意他打开。
“打开!”
皇帝朱重八已是气极,身体上的颤抖都消失了。
“是。”
这下子轮到太子朱標手上颤抖了。
他慢慢的打开手中的一个个包裹,展开里面的东西。
啪!
第二份,印满丹红色手印的白布。
这块布就这么掉到了地上,后面的已不用他再打开。
他只需要打开包裹瞧一瞧折叠起来的布匹的材质和颜色。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报!充州八百里加急!”
并且这些万民书还不是尽头。
每过小半个时辰就有一份或几份新的万民书又送来。
只是简单的看了几份万民书上面的落款。
太子朱標就知道了,整个充州,他的十弟,鲁王的封地上,几乎所有的村镇都送来了万民书。
因为上面的落款个个不一样。
“那还剩下多少份没有送到呢?”
太子朱標看向了御书房内挂着的舆图。
“父皇?”
在他震惊的同时,皇帝朱重八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背后,给他吓了一跳。
“鲁王封充州,食三万六千户。”
皇帝朱重八看着桌子上,被太子朱標摆开的万民书,一眼也没有看舆图,就报出了这个数字。
太子朱標听后,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密汗。
因为他也是在那个战乱的年生下长起来的。
这一场乱像所涉及人数,涉及的都不是几万人,而是几万户。
所以他深刻的知道,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妥善的解决,
那么就在他面前,摆在这张桌子上的这些万民书上的人名,到时候就会成为一个个披甲拿枪的强人。
强人?
可这些人真的是强人吗?
“父皇,是儿臣没有管理好民生,请父皇降罪!”
太子朱標此刻心里面充满了自责。
“你有什么罪?都是咱在当初下的圣旨。”
“咱的怒气发着发着,现在也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
太子朱標听见自己父皇,皇帝朱重八的这后面句话有些疑惑。
坏了!
父皇不会是怒气上脑了吧!
而皇帝朱重八只是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了他在想些什么。
“是的,消失不见。”
“但咱没有被气糊涂!”
“標儿,你还记得十五年前那两场朝会吗?”
皇帝朱重八抬头,望起了御书房内的雕梁画柱。
太子朱標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上去,追忆开始……
“十五年前,那赵府的给事中说得对啊。”
“藩王之乱,在由咱下旨的时候,就开始了。”
“就算咱在后来听了同样是赵府的话,将他们的福利一再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