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赵局长,何处认识,上次她因为光蝶的事,最后是他给做的笔录。
赵局长冷着脸走过来,“你们这是干嘛,做个笔录还搞这么大动静,老远就能听见你俩的声音!”
何处心里委屈,本来自己就是受害人,遇上抢劫不说,还被这人找茬,现在还得看人脸色,这都什么世道!
“你问他呀!”何处狠狠瞪着古溢。
赵局长看着古溢,也板着脸,“小古,有你这么对人说话的吗,这态度也不怕被笑话,快向人道歉!”
“赵局,她——”
“道歉!”
古溢被上司压制住着,两眼冒火,也不好再发脾气,最后不情愿地弯了弯身子,“对不起。”
何处知道这小队长心里不服气,原本想说两句,可碍于丁浩和赵局长的面子,她也勉强接受了道歉。
“小何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小古才来局里没多长时间,不太懂规矩。有什么话得罪了,你一定要多担待了点。”赵局长赔笑着说。
面对赵局长态度的突然转变,何处受宠若惊,连忙说,“赵局长,你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是我脾气不好,才跟古警官吵起来的,不全怪他。”
赵局长笑笑,说,“多谢小何姑娘体谅。”转头对古溢说,“笔录做得怎么样了?”
古溢阴着脸把笔录递给他,赵局长看了看,问何处,“小何姑娘还有没要再补充的?”
何处摇摇头,说,“差不多了。”反正她也不指望能找回来了。
赵局长说,“我们一旦追寻到丢失物就会通知你们的。”
丁浩点点头,说,“那麻烦赵局长了,我替曾总向您道谢。”
何处跟着丁浩走出警局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古溢一眼,两人目光相对,火光四渐,他们心里都想一句话——最好别再让我碰到你。
丁浩将何处送回学校,神情漠测的看了何处一眼,说道,“今晚吓坏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何处点头,说道,“师兄你的手最好去医院包扎一下,感染了就不好了。”
丁浩笑了一笑,突然抬手摸了下何处的头发,没等何处反应,又将手收了回来。他顿了顿,缓缓说道,“何处,你跟曾少是什么关系?”
从温文儒雅的丁浩口中,听到夹带少许质问语气的问题时,何处的心刹时千回百转,这个问题提得有深度,回答这个问题,更是有相当的难度。
说她跟曾一骞没关系,那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先不说之前在s市,丁浩就知道她与曾一骞一起回的北京。就是刚才在警局,他与赵局长明显提到过曾一骞。这其中有没有牵扯到她,她就不知道了。
要说是朋友关系,不止是丁浩,连她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在这个“朋友”上加个引号。何况即使别人不知道,她自己也该清楚,曾一骞与她的身体接触,何止是超越了朋友那么简单。
这么一分晰,丁浩的问题,便成了一个难题,何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合适。
而现在丁浩与她面对面站着,何处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仔细分析,选了一个让人最信服的答案,说道,“我和曾先生是雇主关系。”
她没说谎,曾一骞说让她每星期去他家做两天保姆,虽然这个工作还没实施。但是关系定位在这。
“我在他家做临时工,算是我老板吧。”
“哦。怪不得。”丁浩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微微笑着说,“去休息吧,今晚应该累坏了。”
“好。师兄路上小心点。”何处对他摆摆手,又转过头,认真的说,“师兄你今晚简直太帅了,我太崇拜你了!”
丁浩笑了。
何处回到宿舍,想把今晚遇见的惊涛骇浪的被劫事件讲给葛荀听,哪知丫早已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何处也只好收起心里的激涌澎派,惦着脚洗漱去了。
玛丽雅饭店的地下停车内,有灯光打进黑色的车箱里,映在丁浩昏暗不明的脸上。
他慢斯条理的捏起一根头发,那发丝柔软黑亮。让人立刻想到它是来自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上。
他将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亲吻了一下,露出怡然陶醉的神情。半晌,他将发丝摊在手心里,手指轻轻摸索着,就像它是一个生命体,那么温柔的对待。
突然,他将手掌中的黑丝揉成一团,然后撕成一段段,他温和儒雅的五官慢慢地变得扭曲起来,阴冷的目光阴盯着手上的残丝,嘴角浮起一丝惨人的笑容。
何处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脚伤比昨天严重得多,整个脚踝都红了,走路钻心的疼。
宿舍里就她一个人,葛荀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丫很少有能用着她的时候。
何处自力更生的收拾完,准备到校医院那里看看脚伤。
走到宿舍门口的大榕树下时,看见萧逸正直直地背对她站着。何处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萧逸。”
萧逸转过身,看见她后,满脸的焦急表情松弛下来,跑过来抱着她说:“你去哪里了?怎么电话老打不通。我找了你好几天。”
何处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回抱他说:“我天天去图书馆,手机不小心摔坏了,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萧逸从何处的肩膀上抬起头,看着她说:“那也要用座机给我打个电话啊。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差点给派出所打电话报失踪了。”
何处说,“以后发生这样的情况,一定要记得早点报案,可别犹豫啊。”
萧逸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