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已经厌烦她动不动就离开,立即拦住去路。头一点一点压下来,在她耳垂吹着气说:“怎么,不喜欢?”

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脸上,何处顿觉浑身不舒服,用力推他,正色说:“曾先生,请你自重!我是你表弟最好朋友的女朋友。如果你愿意,我跟着薛浩然叫您一声曾大哥。”

曾一骞嗤笑一声,状似同意的点点头,“这样啊?”

话峰一转,悠然道,“可这又怎样呢?”

别说是他表弟朋友的女朋友,就是他表弟的女朋友,只要是他喜欢,照夺不误。

她本以为搬出薛浩然,用亲情攻势让曾一骞知难而退。没想到他根本就是个六亲不认的无赖。

“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了。”何处努力让自己口气平稳。要不是她那差点到手的工资还没领,早就甩脸走人了。

上次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他还不收手。

“好。”曾一骞说。低头看了看表,“你要下班了吧,我送你回去。”

何处怔住。搞不清他这个“好”代表什么意思。

这种急剧的转折,让人狐疑。

“走吧。”曾一骞语气平淡,没再看何处,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何处犹豫了下,方才离开包厢。

经理还在大厅里,见曾一骞下来,迎了上去,“曾少这就走啊?”

“我送何小姐回去,她可以下班了吧?”

“当然,当然。”经理连忙谦笑道,还亲自把何处的包包放到曾一骞的座驾里。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让曾一骞和何处坐进去。

这下何处不坐都不行了。

一路上,曾一骞没有说话,专心的开着车,车窗打开,清晨微凉的风吹进来,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何处,一下子清醒过来。

已经是清晨,校门外的早餐点都已开张了,很多早起的学生出来买早餐。

还没到校门口,何处就让曾一骞把车停下。

他已换了车,是辆黑色的宝马,虽不知道价格,单从那黑得发亮得霸气车型来看,也知道决对不是便宜货。

“谢谢你送我回来。”何处客气道,即然人家放手了,她也不能再摆脸色给人看。

曾一骞点了点头,波澜无波的黑眸看不出情绪,倒让何处有些无措。

虽然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还是有很多闲人正拿手机对着曾一骞的车拍照。

何处缩在坐椅上,心里一阵踌躇,不敢下车。

其实从外面压根看不到里面的事物。虽知如此,何处还是心虚,这明明没什么嘛,已经跟作贼似的,这么累!

曾一骞转头看了何处一眼,不耐烦的摁摁喇叭,车外的人才识趣的散开。何处呶呶嘴,这又不怪她,谁让他的车这么骚包。

何处刚下车,还没站稳,曾一骞的车便箭一样驶了出去。

回到宿舍,那三人还在睡觉。何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一晚没睡,实在是困得可以。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被饥饿的肚子叫醒。

说起来,她这种黑白颠倒的生活可真要人命。

葛荀总说她猛吃不胖,她这种一天吃一顿饭的主儿,能胖才怪。

何处简单的洗个澡,揣上点零钱准备到学校超市买点吃的。才想起今早临走时,经理说,工资已经放在她包里了。

当是她也没好意思再拿出来数一遍。

打开包,一眼就看到里面多了个盒子,拿出来一看,一只闪着钻光的白金手镯刺得她的眼发疼。

何处拿着手镯怔怔得发愣,它怎么会在自己的包里?

“哦!哦!哦!”刚进门的葛荀如母鸡般发出一连串的感叹,“卡地亚!要命了!萧公子这么大谱送你这东西啊?”

“嘘,你小声点。”何处被葛荀喊得直冒冷汗,将镯子往盒子里一放,扔在床上,好半天才道,“曾一骞偷偷给的,我不知道。”

葛荀咋舌不已,又拿起镯子反复用手指轻轻摸索着,瞪着眼不可置信的说,“这么大手笔?卡地亚最新款的钻石手镯哎,镶有52颗钻,一百多万那!我在杂志上看到过,应该还没上市,看来这个曾美男真的对你上心了!”

何处头大如斗,“这个曾一骞怎么不撒手了呢!”她本以为他已经放手了,可是现在……好像是她想得太简单了,怪不得他突然这么好说话。

葛荀拉过何处的手将镯子套上,随着左右转动着,流光溢彩。口气羡慕不已,赞叹道:“真是太美了!既然这个曾美男如此舍得为你花钱,那么你就从了他好了。”

见何处愣愣怔怔的不说话,又说道,“虽然有点对不起萧逸,不是听说他要出国了嘛,你又不跟着他去。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况且他身边还粘着个阮卿卿,你能保证他在国外这几年不变心啊?”

何处听了葛荀的话,像是吓着了,连连摇头,说:“我怎么能这样呢!坚决不行!”

转头又骂:“这个曾一骞实在太过分了,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诱人沉沦,实该下地狱。

话虽这么说,何处盯着镯子,瞪着眼,不自觉得咽了口水。

美好的东西哪个女孩子不爱呢。昨晚退得干脆是因为没细瞧,现在这只流光溢彩的手镯呈在她现前,不心动是假。

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何处猛得摇摇头,如同丢炸弹一样扔下手镯。吓得葛荀连忙捡起来,“小心点,摔坏了!”

“我得给曾一骞打电话!必须得跟他说清楚。”何处说着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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