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阿其波卢德家第九代家主,现在坐在一间看起来没有丝毫品味的平民房间中,他的旁边坐着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
他和索拉两人没有死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那个有着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奥迪那也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手背上能够限制英灵的刻痕已经消失——索拉被迪卢木多迷住的事情可是令他非常气愤,但是,他现在也同样在暗自生气。
因为索拉在用着当初看着迪卢木多一样的迷恋眼神注视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叫做齐轩的男人!
肯尼斯紧了紧握在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的看着身边的索拉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捧脸,哦呵呵呵的娇笑着,跟对面的齐轩聊的面色红润有光泽。
肯尼斯终于忍受不了的将手中的瓷杯往茶几上一放,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瓷杯跟玻璃茶几相撞,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这声音打断了索拉跟齐轩之间和谐美好的气氛,让这两个聊的忘我的人终于注意到了一边坐着的肯尼斯。
索拉优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略带不满的看了肯尼斯一眼后,小声道:“真是太失礼了。”
齐轩温柔的笑着,“没有关系,肯尼斯先生大概是太紧张了,毕竟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并不是谁都能够毫无障碍的接受的。”
索拉反射性的抬起手轻捂着嘴,低声轻笑,面颊绯红,“说到这个,还要非常感谢您的收留,才没有让我们发生悲惨的事情呢。”
肯尼斯极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暗自深吸了口气,才勉强扯起笑容,压抑着自己不爽的情绪,但他那张脸上略微扭曲的表情,隐藏的可并不算成功,他就用这种带着满满煞气的笑容“友好”的问道:“所以,如同你所说的,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并不是日本的冬木市了吗?”
齐轩:“正是像我告诉你的那样。”
肯尼斯追问:“那我们又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呢?中国!”
齐轩依旧好脾气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外出的时候捡到了你们而已。”
肯尼斯扭曲着嘴角低声吼了出来:“其实就是你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剥夺了我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是权利了吧?!你其实是魔术协会在中国这边的一个魔术师吧!”跟索拉竟然跟齐轩相处不错的事情比起来,这才是肯尼斯最为生气的事情。
他是优秀的魔术师,他要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通过胜利来向索拉证明自己的实力,也向所有的其他的魔术师们证明自己的水平,继而继续提高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在魔术师中的地位。
他把一切都做好了准备,由他召唤英灵,索拉给英灵提供魔力,而他更有无往不利的月灵髓液——那团可攻可守变化万端的水银球。
即使当时他和索拉受到了爱因兹贝伦家那方势力的攻击,但他的月灵髓液会将他保护的好好的,他非常相信,这场战争中,没有谁会是自己的对手,圣杯战争的胜利简直唾手可得,可是!一切全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给破坏了!
齐轩眼中的笑意微微退去,虽然嘴角还带着笑容,但却让脑子发起热来的肯尼斯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冷静了下来。
齐轩的微笑重新回暖,与面上表情有些尴尬的索拉对视,道:“也许你们需要单独休息一会?毕竟都已经睡了这么久。”
索拉:“不,对于您的慷慨,我们非常感激,只是我们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而且看日期,距离我们在冬木市时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都从二十世纪末变成二十一世纪了,时间能不久吗。
齐轩:“能够说明的情况,我都已经告知了二位,还请你们可以冷静一点的思考,就这样吧。”
齐轩将空间留给还在愤怒的肯尼斯和索拉,而在齐轩走后,索拉立刻沉下了一张脸,不悦的道:“这个人的身上我根本就感觉不到魔力回路,所以不要将你的情绪全都发泄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作为一个合格的魔术师,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出来,而你竟然将圣杯战争的事情就这样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说了出来,就为了发泄你那无用的情绪!”
“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肯尼斯。”索拉用眼角去看满身挫败的肯尼斯,就像是在看一只可怜的丧家犬,“当时大楼被炸掉的时候,你明明说月灵髓液能够保护好我们两个,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不应该先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吗?”
肯尼斯垂着头,默默的听着索拉的言语,青筋凸显的手,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好一会,肯尼斯才抬起头来,看向一派优雅的索拉,这个他深爱的女人,肯尼斯说:“索拉,我们还是先回冬木市去看看吧,六十年一次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吧。”
索拉:“还想要继续参加圣杯战争吗?以你这样的情况……”她终于施舍的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肯尼斯身上,她的注视,对肯尼斯来说就像是一场审判,肯尼斯永远都不想失去索拉。
索拉:“好吧,我们再回一次冬木市吧,也许在此之前,我们能够跟这边的魔术协会取得联系。而且,这个齐轩也确实很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们,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索拉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跟被迪卢木多迷的脸心智都退化的情况相比,在面对齐轩时,索拉依旧尚存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