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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呢,变化技远比一般的奇迹要看天赋,主要是想象力和行动的结合。塑身想要延伸到外物上,首先就要把外物看作身体的一部分,在这个基础上对塑身进行修正。”
虽然时间不是很多,但聂虹还是顺便先把一些要点讲了一下。
安提细细地听着,中途聂虹想再示范一下,但是有点尴尬,他确实不熟练,一时半会儿没成功。
为了接下来准备,还是不要消耗太多感应力了,安提制止了他的继续尝试,然后自己摸索去了。
这弄得聂虹有点小失落,默默将熟练塑身延伸变化提上了接下来的课程之一。
走了一段路,这间宅邸中的诅咒体数量也是不少,至少说明这里肯定没少死人。
初入宅邸时的吼声,加上诅咒体骑士的存在,足以说明这个宅邸的危险。
“我们不是来找宝藏的,比那重要多了,伱就是亨德尔·霍桑吧?”安提上前直接说道。
人声混杂着非人怪物的沙哑吼叫爆发而出,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聂虹尴尬,张嘴半天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像是一张不怀好意的鬼图,偏偏还画了这么大一副挂在这大厅里。
安提没来得及在意这些,而是转过头看向大厅的另一个入口。
轰!
大门被直接破开,走进大厅的是一个扭曲的身影。
脖子部分严重膨胀,一颗颗恶心的肉瘤层层叠叠,从中探出无数手臂如花一般捧着中央的脸庞。
连逐夜者骑士都能死在这里,这一个家族宅邸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安提,这个诅咒体是你杀的吗?”这边,在经过宅邸中庭时,聂虹看到一具被切割死亡的诅咒体问道。
安提和聂虹看过一眼后便经过了。
【“怨念缠身”,埃里克:一个卑鄙的小人在盘算之间没有意识到自己看重的一切随时可以被他人视作弃子。他有着不错的眼睛,只可惜视野还远远不够。游神诅咒发散的夜晚,被害者沉寂的怨念被唤醒纠缠于身,他不是他,他是他们。】
“那就是之前来的人杀的了,看起来还挺新鲜的,不会就是那个霍桑家族的亨德尔吧?”聂虹看过尸体之后猜测道。
书信的内容看得聂虹已经出现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他眉头紧皱,双手捏紧。
只是这幅画,线条扭曲,色彩大胆得有些混乱,虽然最后还是构成了一张人脸,但就安提来说能和《尖叫的教皇》媲美。
这边,怪物的惨叫声消失了,闷闷的捶打声结束,安提来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但兴趣缺缺:“走吧。”
看过信上的内容后,聂虹忍不住皱起眉头:“居然就是这个埃里克跟逐夜者教会通风报信,才让那提前得知风声来到镇子上。”
安提眼睛微微眯起,这家伙还是活的,但是居然出现了黑点。
再然后比较值得注意的是一间书房。
男子用力吸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眷地的年轻人,你们为什么会进来这里……这里没有宝藏,快离开……”
前方,二者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埃里克在这个矿镇给自己开辟出了一份良好的天地,他无法接受矿镇崩溃,在秘密挖掘难以持续下去的时候,他靠着矿坑遗迹中的一些线索联系上了相关的,心中冒出了更大的野心。
“是他……我本想着拼死也要给家族和镇民们报仇……但没想到……”
如果说矿坑最大的不幸是因为挖出了旧日游神的遗迹,那么让这份不幸扩散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埃里克!
后续还有其他信件,都是埃里克和教会的书信来往。埃里克在教会的帮助下鸠占鹊巢后,也以教会和镇民的中间人自居。
话未说完,这位亨德尔便已经失去了声息,眼眸半垂没有完全闭上。
“我出不去了,但……请把它带走吧……这是霍桑家族的信物,我不想让它就这么遗落在这个被玷污的场所……请一定……”
这里有一个大厅,装潢豪华,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肖像画。
“先生!你还好吗?”聂虹上前问道。
“你说的是埃里克?”聂虹问道。
书桌上,安提和聂虹拿起了一封陈旧的信件。信件寄送的对象竟是逐夜者教会,而寄信人恰恰是那位风评极差的埃里克。
“眷地人给人印象真的差啊。”安提嘀咕了一句。
【——阴沟的老鼠过于肥硕,妄图走上街头。】
相比之下,瘦弱的身躯显得有些头重脚轻,四肢修长,爪子尖锐闪烁寒芒。
安提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萨芬的吊坠,除此之外谁碍事谁死,对大部分事情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安提则是很公事公办,看过这些线索后理清了一些事情,然后便抓着生闷气的聂虹离开了书房。
【“埃里克”的肖像画:某位小人奸计得逞后鸠占鹊巢,请来格罗斯镇最好的画师创作自己的画像,替代了霍桑家族初代家主的画像挂在宅邸大厅之中。那只是一位业余画师,但在绝望与恨意之下,画像意境或许不弱于名家之作。】
信息展现在眼前,安提却没有丝毫喜悦。
“有人吗……喝……刚刚是有人的声音吗……”
【——乐意把这幅画挂上的人,或许也已经神志不清了吧。】
然后低头继续锤,因为刚刚蜘蛛怪差点把手伸到他脸上了,太脏了。
看到这个人身上穿着一身还算精致的铠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