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溯流爱怜的拨了拨她的头发笑了一下,语带安慰道:“师傅的性子比较古怪孤僻,不过对我却是一直护佑有加,不用担心,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嗯。”谢玉看着他一脸安慰的样子,略略点头回答了一下,心里却依旧是一阵说不清楚的忐忑,她总觉得那个师傅看着她的表情十分奇怪,尤其身边带着一个很容易让人有亲近感的小七。真是不知道这突然出现是福是祸呀。
“那个小七你以前认识么?”等青霜吩咐人准备了晚膳,谢玉和江溯流两人坐在桌边等着他师傅和小七用膳,用手肘碰了碰他,她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按他说师傅已经七八年了无踪影,这小七大抵不是以前身边的人吧。
“刚才是第一次见。”江溯流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答了一句,心里想到刚才自个师傅的表现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带个人来塞给自己才对,想必里面定是有些什么缘由的。
不过多会,那洗了一身风尘的两人就进了屋子,江溯流的师傅自然是坐在了他对面,叫小七的姑娘冲着众人甜甜一笑,顺势坐到了谢玉的对面。那原本趴在自个小窝里的小狐狸突然撒着欢的跑了出来,吱吱叫了两声,乖巧的窝在了小七的脚边。
谢玉瞪大着眼睛看了一脸柔柔笑着的小七一眼,已经极快的弯腰下去,自桌子下面瞪了那不靠谱的小狐狸一眼。
谁知小狐狸并未和平日一样摇着尾巴跑过来蹭她的鞋尖,而是依旧十分乖巧的蜷在小七旁边,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看着她,似乎在说:“喜欢她,不喜欢你。”
谢玉心里一股怨气,恨恨瞪了它一眼,已经一脸懊恼的直起身子来,狠狠的扒了一口饭,就听到那略带沧桑的声音笑赞了一声:“这小狐儿倒是有些灵气。”
谢玉一口饭塞进嘴里,动作极慢的咽了下去,不自觉已经嘟囔了一句:“一只小白眼狼儿,有什么灵气。”
话音落地,更是不满的抬起头看过去一眼,那小七姑娘听见她刚才的话又是柔柔的冲她笑了一下,干干净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恼意,就像个十分纯洁的小白兔,睁着一双水灵灵,黑白分明的眼睛,完全是一副不染尘埃的样子,出尘的气质竟然和江溯流哪里有一点相近。
谢玉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愣了愣神,自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闷闷的埋下头吃饭,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的难受。这样的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你将人家当做了假想敌,人家偏偏单纯的连招也不会接,只一个浅浅的笑容就让你瞬间完败。
这样默默的扒了一会饭,鼻尖突然就是一阵清清淡淡的香味悠悠的飘到了鼻尖,闻着十分舒服,就像薄荷一般能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
随着那缕香味越来越明显,她已经一脸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了对面,而同样的,江溯流也抬眼看了小七一眼,她顿时确定,这股香味是从对面这丫头身上传来的不错。
可依着她多年对香味的敏锐嗅觉,已经发现这似乎并非她知道的任何一种花香,更不可能是什么脂粉香气,而是一种似乎能怡神静心的植物清香。不过,到底是哪一种,还真是让她一时间闻不出来。
“你不会是身上从小就带着香气吧。”她突然想起电视里生来含香的香妃娘娘,控制不住好奇,歪着脑袋问了一句。
小七笑了一下,冲她点了点头,她心里更不舒服了。
为毛别人会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老天爷真是太厚爱某些人了!
匆匆用完晚膳,心里憋着那股闷气去了书房。在那一副《地方志》上研究了良久,又在书架上细细翻看了几本,她大概已经确定这花椒树和各种辣椒应该都在定州和隶州无疑。给那些地方细心的做上了标记折了页,她趴在桌上有些神色恍惚。
刚才吃完饭江溯流和自个师傅出去了客房,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彻夜长谈?他们会将那个看着单纯的跟小白兔一样又带着香味的小七怎么办?她要肿么办?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已经走到了外面,将春芽喊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
“多准备些澡豆和花瓣,我要泡澡。”谢玉扬了扬语调忿忿的说了一句,自个先转身进了屋子。
客房里的江溯流和脸上带着刀疤的连城师傅对面坐着,听到外面丫鬟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连城已经颇是不悦的拧了拧眉:“那丫头就是宫里那位指给你的正妃?”
“嗯。”江溯流温声应了一句,脸上缓缓流露出浅淡的温柔,“玉儿一向乖巧,今个师傅可是将她给吓着了。”
“哼,他能给你指个什么好人选。”连城一脸不屑的嗤了一声,在瞧见自个徒弟脸上那温柔的光芒时突然有些愣了愣,略微沉吟了一下,出声发问道:“你是认真的?”
“她是徒儿此生唯一的妻。”江溯流神色不变。
“……”
看着他这样,连城微微一挑眉,略微沉吟了一下,看着他缓缓开口:“做妻可以,这唯一怕是不行!小七那丫头从小在百花谷长大,是得天独厚的药人,对你的寒毒十分有效。此次为师带她回来,就是专门替你解毒的,你可不要浪费我一番苦心才是。”
“百花谷?”江溯流十分诧异,联想到刚才自她身上出来的药草清香突然了然,看向连城,语气里都带上了犹疑。
“当年为师武功尽失,又不甚毁了筋脉坠崖,谁料却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