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美貌的女子倚靠着冰冷的墙面,突然觉得自己快死了,抱着一线生机,讨好的朝沉鱼笑了笑。/p
“大嫂,许久未见,你是越来越美了,真是让我等自愧不如,无颜见人。”/p
“谬赞,只是,你无颜见人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而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吧?”/p
沉鱼冷着一张脸,肌肤胜雪的人如同冰雪堆砌一般灵动,春儿听此一言,觉得事情不妙。/p
“大嫂,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些可都是那杀千刀的孙义,那都是他出的主意,你就消消气吧。”/p
春儿侧首一瞥,见覃家的家丁全都被苏昭打倒在地,本就七上八下的心瞬间跌落谷底。/p
“休得狡辩!”/p
沉鱼眸光清冷,见她像是要跑,挥剑挡在她的脖颈前,吓得那女人魂飞魄散,大声叫嚷。、/p
此处本就离苏昭那里不远,她开口这一喊,瞬间惊动了三人。/p
“大嫂,听说你是从清泉山脚下搬到这里来的,但好歹也住了一些时日,你该听说过镇上的覃六爷吧,我如今是他的女人,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一向沉稳聪慧,该是知道一些道理和后果的。”/p
春儿面色一冷,却见对面的人勾唇笑了,如沐春风。/p
沉鱼面不改色,持剑沉着而立,觉得她执迷不悟,无可救药。/p
“你们家覃六爷身上可有一些旧伤?”/p
“你怎么知道?”/p
唇儿心里咯噔一下,她向后退了两步,重重的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发现退无可退。/p
“他是你眼里的覃六爷,于这镇子来说却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一身的伤是我家相公所致。”/p
“大嫂,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一个吃过苦的人,真的害怕被别人搅了如今的好日子,我不是有意要害姐姐和姐夫的,我。”/p
她像是真的怕了,眼圈发红的瞅着沉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p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p
沉鱼冷着一张脸,春儿扑通跪在地上,捧脸哭泣。/p
“大嫂,我知道我很可恶,死有余辜,可是我腹中怀了孩子,是孙义的。”/p
“什么?”/p
沉鱼还未开口,见孙小满一个箭步窜过来,站在两人之中,无比震惊的望着久未谋面的女人。/p
这个女人,原本是可以称之为弟妹的,可是她却拉了自己的兄弟下水,实在不是什么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她本想认命了,却未料到这个祸水居然害了兄弟孙义。/p
孙小满一见她便是百感交集,继而扭头看向大嫂。/p
“大嫂,你有没有伤到?”/p
“不曾。”/p
沉鱼收剑入鞘,远远望去,见那兄弟俩正朝这边走来。/p
“你刚刚说,你怀了我弟弟的孩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p
孙小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的看向春儿。/p
面前的女人哭哭啼啼,一把抱住眼前其貌不扬的妇人,拼命的点头。/p
“是,是他的孩子,这种事我怎么能胡乱说呢?”/p
孙小满拍了拍她的肩膀,面对大嫂时不免有些为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