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疲惫慵懒的坐在椅上,一缕乌丝贴在幼滑的小脸上,蔓延出勾魂的味道。/p
闻听此言,她心里暖烘烘的,觉得今日的米饭分外香甜,胃口大开的又吃了小半碗,余下的剩饭全都进了苏昭的肚子。/p
武宁震惊的望着坐在对面的夫妻俩,怎么也没想过堂堂并肩王居然还会吃人家的残羹剩饭,被一个年幼稚嫩的小丫头凌驾于头上,俯首甘为孺子牛。/p
饭后,喜鹊和橘红将碗筷收拾下去,孙小满像是刚从炕上起来,懒洋洋的打着哈欠。/p
“大嫂上辈子一定是积德了,你是没瞧见,多吃半碗饭大哥都高兴的不得了,吃不完的剩饭拿过去就吃,一点都不嫌弃。”/p
灶里残留着尚未燃尽的火星,橘红一边说着一边自水缸里舀水到锅中,将收拾下来的碗筷放进去,俯身开始洗刷。/p
孙小满倚靠着门框而立,瞧见正在洗抹布的喜鹊故意咳嗽一声,怎料堂妹却不知收敛。/p
“还有那个姓武的姑娘,在这住了多久了,白米精面的不用花银子?”/p
“橘红,人家是夫妻,相亲相爱,如胶似漆的也在情理之中,那都是伦常。武姑娘是客,白吃白住的是我。”/p
喜鹊抿抿唇,将东西归置利索,脸色煞白的踏出厨房。/p
“姐,这个女人看起来老实憨厚,一开口也夹枪带棒。”/p
“算了,万一传到大哥耳朵里不好。”/p
孙小满摆摆手,扶着酸痛的后腰到院子里散步。/p
如今住在镇上,每日的柴薪要花费不少,她虽过惯了精简的日子,但现在闲适安逸,也想不得那么多,橘红舀了盆热水端到屋内,擦洗过后拿了孙小满省吃俭用买来的膏脂,毫无保留的涂抹全身,一时满屋生香。/p
“怎么这么大一股子香味?”/p
孙小满踏进房门,被猛烈刺鼻的香味呛得捂嘴咳嗽,正要离开,见堂妹披散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鼻端香气愈发浓郁。/p
“姐,你说她抹了什么东西,怎么全身都泛着一股子香气儿,怪不得大哥迷得五迷三道呢。”/p
橘红坐在铜镜前梳理头发,孙小满拧开自己的膏脂盒子,心疼的皱眉。/p
“我从未见过她用什么胭脂水粉,许是生来就有的吧,你这两天起什么幺蛾子,老研究这些做什么?我这浑身都疼,快点过来帮我擦点药。”/p
“好吧。”/p
橘红取来外伤药,将堂姐按在炕上,撩起衣裳胡乱涂抹几下了事。/p
沉鱼饭后又温习了一下今日所学的功夫,练的浑身汗水淋漓,幼滑细嫩的脸蛋儿如同刚剥壳的荔枝,水灵灵娇嫩嫩。/p
“娘子,喝口茶吧,天色不早了,明日再练吧。”/p
“嗯。”/p
苏昭勾唇,端着一碗茶水走到院中,万般怜宠的揉了揉潮湿的小脑袋。/p
她正渴着,急忙将茶水接过,低头饮了起来。/p
“没想到你们俩会如此合得来。”/p
“武姑娘为人仗义,古道热肠,倒是相见恨晚呢。”/p
她撒着娇抱住他结实的臂膀,仰着汗涔涔的小脸望着他,异常兴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