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湛亮的瞳眸云蔚弥漫,万般怜宠的抱着温腻软糯的身子,垂首宠溺的去看怀里的人,见那粉雕玉琢的小娘子正仰着嫩生生的小脸,睁着湿漉漉的眼眸望过来,如同受伤的小兽般招人疼爱。/p
“相公。”/p
她抱住窄瘦结实的腰杆,痛苦难捱的偎依在坚硬宽阔的胸膛里,娇嫩的唇发出颤抖甜濡的声音,白软冰凉的小手攥住他的衣袖。/p
“糟了,似又有些热,快躺下。”/p
他伸手搂住嫩柳般的细腰儿,忽觉得不大对劲,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心痛如刀绞,俯身将其塞进被窝里。/p
“无碍的,你不必如此担忧害怕,我没事。”/p
她浑身瑟缩,白皙的小脸埋进枕头里,难耐的合眸。/p
顶天立地的男人陡然觉得天塌下来了,胸臆间翻搅着难以言喻的痛,搅筋碎骨,生死不能。/p
“娘子,你稍等片刻,我去给你熬药。”/p
他漆黑的眸里雾色弥漫,伸手揉了揉她潮湿的乌丝,事不宜迟,立即拿上桌上的药包,前去厨房熬药。/p
她浑身酸痛无力,白软的手揪住潮湿的棉褥,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隐约听见屋子里有动静,睁眼见喜鹊何时来了,正蹲在角落里浆洗着脏衣。/p
沉鱼踉跄起身,喜鹊急忙扔下手里尚未洗完的衣裳,细心的扶着她躺下。/p
“夫人,您再睡一会吧,药很快就熬好了。”/p
“你的身子也并不很好,还是离我远一些,你先回去吧,我已经好一些了。”/p
她隐约做了个梦,醒来后却忘记了,还以为已经过了很久,没想到才睡了一小会。/p
喜鹊自打上次伤心欲绝喝了卤水,虽救治过来,但身子大不如前了。/p
“无妨的,孩子晚上喜欢粘着老夫人,都怪我太笨,掌握不好熬药的时辰和火候,要不然苏老板就能在这陪您了。”/p
她言语恳切,擦了擦手,前去给沉鱼倒了杯开水。/p
沉鱼双手捧着茶杯,低头吹着,喜鹊侧立于一旁,忽听得房门传来声响,探身相迎,见苏昭端着热腾腾的一碗药进来。/p
“娘子,快将药喝了。”/p
他金刀大马的坐在炕边,小心翼翼将浑身滚烫的小娘子扶起,体贴的舀着药汁送到她的唇边。/p
她浓密的长睫垂敛,低头饮下苦涩的药汁,浑身哆嗦的半伏在炕上,忽见铁条般的胳膊横了过来,定睛一看,是一颗蜜饯。/p
沉鱼张口吃下,甜蜜的滋味蔓延口中,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久,破天荒的笑了,可令百花失色的容颜绝艳明媚,摄魂夺魄。/p
瞧见她这般难受的模样,苏昭心头窒闷难捱,周到细致的扶着她躺下,细心的掖好棉被。/p
喜鹊见这小夫妻俩你侬我侬的模样,不免想起了已故的相公,凄楚扰心,强忍泪意悄悄退了出去。/p
苏昭和衣而躺,伸着胳膊轻轻拍着她的身子,如同哄小娃般疼着哄着,一碗药下肚,总算是退热了。/p
他唯恐小娘子夜半高热,一夜不曾合眼,胆战心惊的守到天明。/p
晨光熹微,仙姿玉貌的人儿睁开眼眸,见绝艳俊美的男人双目泛红,正温柔的望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