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昏睡中醒来的姑娘惊慌的坐在木板铺上,不知是受了什么人的欺辱,亦或是在林中受了惊吓,她听见有人开门,本想拔腿就跑的,未料牵动了脚上的伤势,疼的冷汗涔涔。/p
“你,你是谁?”/p
她抓着怀中的被子,浑身筛糠般的抖,见前来开门的是一个貌美温柔的女子,总算是松了口气。/p
沉鱼勾唇笑的温软,走到跟前给她倒了一碗水。/p
“你别怕,我和我相公昨日上山打猎时发现并救下你的,我们不会害你。”/p
她并未接过,红着眼睛瞪着沉鱼。/p
“就是你们放的兽夹?”/p
说起兽夹,她疼痛入骨,蔓延全身,欲哭无泪。/p
“不,我相公打猎从来不设陷阱,不是我们放的。”/p
“我的脚好痛。”/p
她勉强相信了这话,稍一挪动便疼的牵心动肺。/p
“你先别乱动,大夫说你身子很虚弱,定要好好养着,这脚才能痊愈。”/p
沉鱼想着她饿了几日,暴饮暴食肠胃定会受不住,便去厨房煮了碗面给她。/p
她确是饿极了,卸下了戒备,双手颤抖着接了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p
“你家在哪里?”/p
“翻过那北山头,再走二百里就到了,我爹娘都死了,我从小在地主家里做粗活,后来他想霸占我,我就逃出来了,被困在山里找不到出去的路,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沉鱼见她垫了肚子,语气温和的与她聊了起来。/p
“真是个可怜人,你有什么打算吗?”/p
“我想投奔亲戚的,现在脚伤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办了。”/p
她将面汤喝的干干净净,意犹未尽的放在一旁的桌上。/p
“这没什么坏人,你就安心养伤吧,伤好了再走。”/p
“多谢恩公。”/p
她挣扎着要起身行礼,被沉鱼按住了肩膀。/p
“不必客气,你歇着吧。”/p
她推门出去,刚刚煮面时多煮了一些,她盛出两碗,端到了屋内。/p
此时苏昭已将被子叠好,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面碗。/p
“她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差点被地主霸占去,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p
村里人都说她命硬,可她嫁了一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相公,那姑娘孤苦伶仃的,实在可怜。/p
谈起无父无母,苏昭面色凝滞,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p
“快吃吧,面要糊了。”/p
“嗯。”/p
两人吃了早饭,苏昭用家里的木头给那姑娘做了副拐杖,放在她的床头。/p
沉鱼拿了些糕点和水给她,待一切都能放心,沉鱼三人朝着镇上而去。/p
“大嫂,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稳妥吗?”/p
到了镇上,三人将面摊摆上,苏昭在一旁和面,小鱼拿着手中的抹布凑到沉鱼跟前,小声低语。/p
“她脚上的伤有些严重,想投奔亲戚现在也走不了,总不能见死不救。”/p
“我也知道是这个理儿,就是感觉怪怪的。”/p
小鱼皱着眉头,耷拉着脑袋,沉鱼仔细一瞧,她额头上的粉刺已经不见了。/p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p
“也对。”/p
听言,小鱼点点头,前去干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