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弦其实是坐不住的。/p

她是真的见不得南弦歌这样痛苦的煎熬着,恨不得马上将白子轩留下的那颗救命药给他服下。/p

可那药在君慕宸手上。/p

君慕宸显然并不想马上将药给他,他是想借此问出更多他想知道的东西来。/p

她不能坏了君慕宸的安排。/p

苏夜弦朝凌青说道:“凌青,你把弦歌扶到床上去,地上太凉了。”/p

凌青看了一眼君慕宸,君慕宸微微颔首,他便马上大步上前,搀起南弦歌,将他扶到了床上。/p

可南弦歌无法安静的坐着。/p

他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没有血色的唇被他自己生生咬出了血迹……/p

南弦歌猛然趴了下来,双手抖动着紧紧抓着床单:“殿下……我是东翎人不错……但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和王妃的事……南修羽是用毒药控制了我……可我从未令他如愿过……”/p

“从未?”君慕宸道:“若你不能许他以利益,他又为何还要每月给你解药?”/p

南弦歌苦笑一声:“难道殿下认为,他每月给我解药是件好事吗……”/p

话到此处,他承受不住的皱了皱眉,强撑着说道:“他就是要我生不如死……他就是要我不得不臣服于他,向他求饶……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去死!”/p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每月要去拿解药?”君慕宸淡淡道:“不是自相矛盾么?”/p

南弦歌沉默了片刻。/p

也不知他是受不住毒药带来的痛苦,开不了口;还是接下来的话,他不是太想说。/p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君慕宸可不是苏夜弦。/p

面对南弦歌,他不存在什么恻隐之心。/p

若不是看在苏夜弦的面子上,此刻南弦歌哪里能这般舒坦的回话?/p

早就拉去地牢一通拷问了。/p

“南弦歌,生不如死的滋味,不是只有南修羽能令你尝到的。”君慕宸对他的耐性显然已经用得差不多了:“你如今毒发,是没有办法出去拿解药了,就算你真的想死,本王也不会让你死,你若好好的都说了,本王不为难你,甚至还可以救你,你若非要嘴硬,本王也自有办法叫你开口。”/p

南弦歌低垂的眼中透出一丝痛色,但也十分清楚君慕宸所言非虚。/p

没有解药,就算君慕宸什么也不做,他还是会痛不欲生,会恨不得杀了自己。/p

其实他也并非是不能说,只是不想说……/p

“我不敢死……”终于,他颤抖着开口了:“我娘的骨灰还在南修羽手上……她因我而死,我不能让她死后还不得安宁……”/p

苏夜弦神情一怔!/p

那坟里的骨灰不是她母亲的?/p

却又听他继续说道:“我盗走母亲的骨灰逃走,被南修羽派人追杀……最后被秋娘所救,都不过是南修羽安排的一场大戏……那坟里的骨灰根本不是我母亲的……这世上消息最灵通的……便是风月之地……”/p

南弦歌缓缓抬起头来,幽黑的眸,苍白的脸,着实是叫人看了心疼,他吃力的,一字一句说道:“可我……真的从未向他透露过半点云影的消息……因而,如今每回毒发……都会比上次更为痛苦,更为频繁……以往都要隔上大半年……如今却变成一月一次……他……”/p

话到这里,他忽然禁了声,整个人扑倒在床上,浑身抖动得厉害,宛如一片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p

苏夜弦再也坐不住了,猛然起身冲到他床边,手才刚刚碰到他抓紧床单的手,便心中猝然一惊。/p

太凉了!/p

简直就像冰块一般!/p

“师傅!”苏夜弦不知所措的扭头朝君慕宸看去,想叫他把药拿给南弦歌,却又不知要怎么开口。/p

倒是君慕宸,眼神中似是闪过了一丝异样。/p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大步走到苏夜弦身边,伸手将她从南弦歌身边带离。/p

在苏夜弦诧异的神情中,君慕宸拿出一个早已备好的小玉瓶递到南弦歌面前:“这里面有可以暂缓你痛苦的药,告诉本王,你今晚本是想去何处取解药?”/p

但南弦歌一听说这玉瓶中的药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便立即伸手去抢。/p

君慕宸自然不会给他,将手一抬,刚好避开。/p

“给我!把药给我……”南弦歌压抑着声音,望着君慕宸手中那个玉瓶的眼神宛如看到了所有希望一般:“求你……给我……”/p

他现在这个症状倒像极了现代那些瘾君子……/p

难道这个时代就有毒品了?/p

苏夜弦想起南弦歌刚才提到,此毒取自一种十分艳丽的植物,又需要隔一段时间服一次解药,可每次毒发都比前一次更痛苦,发作得也更频密!/p

这根本就是服食过过量罂粟的病症!/p

什么解药?!/p

根本是毒上加毒!/p

若真是这样,又哪里来的什么解药,只能靠南弦歌自己硬撑才有可能彻底摆脱!/p

一念到此,苏夜弦急忙问道:“那植物是不是叫罂粟?”/p

南弦歌却只是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p

他又一把抓住苏夜弦的衣袖,乞求道:“给我……解药……我受不了了……”/p

君慕宸立即抓住南弦歌的手拂向一边,又将苏夜弦再次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你说了,解药立即给你,不然……你便这么耗着吧!”/p

苏夜弦诧异的看一眼君慕宸


状态提示:第210章 他不敢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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