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县立即看向杜县丞,杜县丞却看向自家妻子,莫氏朝他点了点头,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了,苏三丫感觉自己看了一场闹剧,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何苏大丫会松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苏大丫受了伤,包扎好后,她还是跟着时凌坐了马车回去。/p
回去的路上,马车内,苏大丫苦笑道:“时凌,是我太在乎你了,今日对丁小姐的所作所为也非我本意,如今你终于娶她为平妻,你满意了吗?”/p
苏大丫一脸温婉的看向时凌,时凌心有愧疚,于是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压着了她的伤口,安慰她道:“我娶丁小姐,完全是为了咱们两人在梅岭县的地位,你不必多心,我会对你好的。”/p
苏大丫内心苦笑,然而她却不得不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时凌,你如此优秀,你娶平妻我并不怨你,只是我怕你忘了我这个结发妻子。”/p
“我不会,以后必定加倍对你好,正如学政夫人所说的,以后家里还是由你掌管,你为大,她为小。”/p
苏大丫在他怀中点头,苦楚只能自己吞下,脸上却是幸福的模样,“时凌,以后你会不会遗弃我?”/p
“不会?”/p
“如果以后你们时家平反了呢?你还会要我么?”/p
时凌却是笑了,“绝不可能,历来不曾有。”/p
“那万一呢?”/p
“万一真的时家平反,有了富贵,我会带着你们两一起离开。”/p
苏大丫心情才好了一点。/p
回到小院,时父看到儿媳妇受了伤,有些奇怪,然后父子两人入书房谈话。/p
苏大丫与苏三丫却入了内屋,苏三丫实在想不明白苏大丫为何要松口,直到她听到苏大丫说时凌已经看到了全部过程,她才惊了一跳,当真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点来。/p
然而苏大丫却躺在床上,从袖里拿出那二千两银票让苏三丫好好藏好,接着苦笑道:“以后丁氏进门,丁家财大气粗,必压我一筹,我必须想办法赚钱才好。”/p
苏三丫却是叹了口气,“梅岭县这么小,大姐也不得离开,咱们能做什么生意?”/p
苏大丫却没有接话,盯着那兰花帐顶,暗自沉思,过了半晌说道:“有一桩生意,来钱极快,到时赚了,也必少不了你的,此事待我周旋一二。”/p
苏三丫一听,心下一惊,莫非大丫还有后招?/p
而小院书房内,时家父子两人正在谈论今日宴席上的事,时凌能再次东山再起,皆因丁家之故,这一次娶平妻丁氏,时父是很支持的。/p
时家男儿岂能娶一妻?如今大儿能娶平妻,那也就是不算入赘苏家,以后生下的孩子自然还是姓时,同时有了丁家的庇护后,时凌就算是罪人身份,在梅岭县却是再也无人敢惹的存在。/p
而时父借着丁家的势力,想来以后在罪人村里的那些管事们也该掂量掂量,不敢得罪他才是。/p
没想到苏大丫想方设法想让时家父子和好如初,没想如今因为娶平妻一事反而令父子两人和好了,甚至还一起谋划起来。/p
而傅家院里,初一这一日一大家子吃了饭,长桌上尽是美食,吃饱喝足,华应和卫成就想骑马去,尤其听说苏宛平凭一己之力竟驯服了黑驹,倒令这些人惊叹不已,女子当中也只有她敢如此下猛力,不亏是嫂子,跟在烨哥身边都练就了一番本事。/p
于是几位年青人就骑着马去了效外。/p
裘叔的信/p
郊外有苏宛平置下的大院子,大院子前头是农田,后头靠着山,里头不少苦力与小管事,这里是她商队的人,驴子都靠这些人养着,养得肥肥壮壮的,下次行商路上不耽搁。/p
几人骑着马一路从城里出来,苏宛平和时烨一起坐上了黑驹,苏义却跟白衣坐一匹,华应和卫成共骑一匹。/p
到了院子里,那些管事的出来相迎,苏宛平却叫他们各自忙活去,不必理会他们。/p
从院子的后门出来,直接往山上去,翻过一座小山,背后是一片坡谷,几人从马背上下来,看着精神抖数、性情刚烈的黑马,华应和卫成还是不相信苏宛平将其驯服。/p
苏宛平却是淡淡一笑,她悠闲的来到黑驹面前,只见那威风凛凛的黑马当即跪下前蹄,苏宛平顺势坐上,一夹马腹,黑马便慢慢往前走,生怕颠着马背上的人。/p
华应和卫成不得不叹服,看着一人一马在坡谷里转了一圈回来,苏宛平拍了拍马背,黑马便跪下前蹄,苏宛平一脸淡然的下了马。/p
华应不服气,他立即上前想乘机上马,岂知这匹黑马猛然起身,甩了甩尾巴,性子又变得刚烈起来。/p
华应哈哈大笑,伸手将马鞍甩下,拍向马背,翻身跳上光溜的马背,许是苏宛平将马驯服的缘故,华应便出了一招不用马鞍,就像边疆汉子驯服野马一样,徒手抓住马脖子上的鬃毛,黑马立即人立而起。/p
华应一个没注意果然被掀翻下来,但是华应会功夫,很快抵足一点,再次跳上马背,单足立于马背上,不但不在乎黑马的刚烈性子,还顺势表演了一番马技。/p
不管黑马怎么挣扎,华应都不再被掀翻落地,只见他时而抱住马脖子,时而落在马腹下,双腿夹紧,囤出一双手抓住鬃毛。/p
看着华应玩得欢,苏宛平忍不住好笑,果然黑马遇上克星了。/p
待华应和卫成轮翻折腾下来,黑马疲惫了,也完全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