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红有些不高兴,她儿子才去做掌柜的就偷银子,这是要断了她儿子的前途,再说她发现大丫跟以前不同了,以前事事都帮着她,甚至连苏二河都没有对她这般好,可是现在却对她生疏了,也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p
赵四能也不敢逼得太紧,接着说道:“如今你侄儿赵平已经学会了那几道密方,昨日回家做了,味道跟百香食铺的一模一样,我们打算让赵平在梅岭县开食铺。”/p
赵秋红大惊,“大哥,你们明明答应我的,把小侄儿弄到伙房,再偷偷学会密方,学到了就是咱们赵家的根本,绝不会在梅岭县开食铺的。”/p
赵秋红急了,然而赵家二老却说道:“你也不想一想,咱们赵家生在梅岭县,在外头认识谁去,怎么去外头?再说我们的田地在这儿,根本就在这儿,一家老小,生意还没有开始做就要背井离乡,我们二老觉得此事不妥当。”/p
“你大哥一家一但离开梅岭县,难道你还能将我们两老的接到你苏家去孝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二老不敢靠着你,只能靠着你大哥,你该好好支持他们一家才是。”/p
赵家人的心思/p
“现在开铺面,手艺是有了,就差银子了,叫你在婆家弄点银子出来都弄不出来,你在婆家就这么没有地位了?”/p
“你就不想想咱们赵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苏家又过得什么日子,你终归是我们赵家的人,来日二河对你不好了,还得靠你大哥给你撑腰去,对不对?”/p
两老的这么一劝,赵秋红动容,她自然不可能将爹娘接到苏家去孝顺,那不得公婆逼迫死,这日子也没法过了,而爹娘若不靠着兄长那还能靠着谁,既然已经给小侄子偷学手艺,再支援小侄子一点银子也就拉扯了赵家了。/p
“成吧,我回去就想办法,你们先去找好铺面,最好隔着百香食铺远一点,不要让我公婆知道了。”/p
赵秋红应下了,赵四能立即高兴起来,又给妹妹夹菜,又尽讲好话,赵秋红很受用。/p
这边苏宛平只听到断断续续的话,但也不妨碍她猜测了,她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苏家有好戏上场了,想不到苏大丫手段尽出,却没有防到内部出事,竟然把那食铺的密方被赵家的侄儿给学了去,以后赵家在梅岭县开铺子,正好也给苏大丫添点堵。/p
夫妻两人吃了一顿饭,乘着赵家人没有发现的时候,两人离开了酒楼,回到铺里,苏宛平叫来了青衣和白衣,让两人去打听一下苏大丫最近在做什么?于是两人去打探了。/p
滕海最近去牙市买了不少下人,其中五位管事有三位被提为大管事,分别是四十岁的许庆、三十二岁的孔艾,以及二十出头的皮威。/p
这三人皮威是梅岭县人士,另两人是余城的,滕海拿了三人的身契交给了时烨,只瞒着了苏宛平。/p
明年开年去往广州的船,滕海会带走许庆和孔艾两人,以后两人各负责一条线,广州的货与鹏城的货。/p
赵朋远却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他不想回赵家过年,往年看着他爹和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弟妹其乐融融,他很不好受,所以他打算留在梅岭县,跟着苏宛平过年。/p
苏宛平看着这个甩手掌柜,她赚的钱按着出资比例给他送去了,他主要在项城和梅岭县奔波,没事的时候就在梅岭县的酒肆里混,再结交一些地方的秀才童生,偶尔还附庸风雅。/p
“来我家过年可得费银子。”/p
苏宛平话才起,赵朋远一张百两银票送了上来,苏宛平二话不说就收了,“我娘给你做了几套新衣裳,呆会记得去试穿,看你最近有没有吃胖,还有布料记在帐上了。”/p
赵朋远一听,高兴坏了,感觉傅氏才像他的娘亲似的,自从来了梅岭县,他一年四季的衣裳全是这位帮忙的,还是亲自帮他做的,绣功更不用说了,他这个合伙人眼光又好,给人挑的布料都很合适,出去的时候被不少人羡慕。/p
赵朋远走了几步立即又回来,看向苏宛平说道:“我能不能跟苏义结拜兄弟?这样的话我就有干娘了。”/p
苏宛平郁闷的看着他,“你这性子不改,我不敢让你们结拜,还记得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别是忘记了。”/p
一次赵朋远拉着苏义的手说自己有多惨,他想送苏义读书,然后等他中了举人,再在梅岭县里捐官做个官,到时两人一起做生意,对半分,这不就是官商勾结,这思想要不得,很危险,苏宛平至今记得。/p
赵朋远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样吧,反正我现在怎么说也洗不脱我当初随口说的话,但是你可以让时烨盯着我,一但我有另的心思,直接修理,我绝不会说半个字,怎么样?”/p
苏宛平犹豫,与他结交了这么久,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且发现这家伙在赵家的确过得有点儿惨,有家不能归,只能看着他爹儿继母的孩子其乐融融。/p
“算了,我也不阻拦你,只要我弟弟愿意,你跟他结拜就是。”/p
赵朋远一听,高兴坏了,屁颠屁颠的跑去问苏义了,然后很快被赶了出来,苏义向来正直,以前那些话可记得,他还告诉了裘叔,裘叔为此给他上了一个月的课,专门讲那官场里的事,叫他千万要守住本心,不然就会行差踏错。/p
赵朋远有些窘迫,他一脸没有精神的来到傅氏的正堂里,在桌前坐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