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夏生知道后,带着心腹来到金凌镖局奚落了吴昆一顿,于是两家镖局打了起来。/p
这一仗金凌镖局胜,坊间都传开了,金丰镖局的镖师打不过老主雇家的,金丰镖局被人笑了好几日。/p
而这一次金丰镖局接了一批大货,这位客商出的镖银极高,没把钟夏生给高兴坏了,心里都好奇这是一批什么货,竟然如此小心翼翼。/p
这趟镖去的是广州,听说是运去海外的,大多人都知道,一但运去海外的,必定有皇商这一条线的,同时也必定是极贵重的东西,不是好东西也不会运出去卖,不然连这海运的成本都划不来了。/p
而这位客人再三要求镖银不是问题,重点要找金丰镖局最好的镖师,于是钟夏生将镖里最好的十位镖师跟了这一趟镖。/p
长长的车队终于从保昌郡出发,走陆路去往广州,路途不说太远,大半多的路程是有镖局打点的,周围自然不会有劫匪出没。/p
驴车一共三十辆,每辆驴车走得很吃力,瞧着是很沉了。/p
到了一处荒郊傍晚扎营的时候,前头的驴车一个不稳,将车上的箱拢摔在了地上,很快那箱子散开,只见里头一座金佛,那赶车的人连忙用衣服挡住,慌张的将那金佛收了起来,然后还左右瞥了几眼。/p
远处坐着的十位镖师面色一变,几人相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p
接着又走了半个月的路程,由于下着小雨,路上有积水,车轮卡在积水洼中,镖师们只好下马帮着推车,好不容易将车推了上去,只见上面一只箱子掉落下来,再次箱拢打开,里面是座玉观音。/p
这么大件玉,那得值多少钱去?/p
金丰镖局的镖师们傻了眼,眼睛都看直了。/p
那边赶车的车夫以及东家的管事连忙将东西收好,还骂了那车夫一顿,换了一个车夫赶车,接着朝前行。/p
又走了五日的样子,按耐不住的镖师,半夜里乘着东家的人马睡着了,几人来到就近的驴车打开里头的箱子,只见里头不少珠宝首饰。/p
十位镖师当即起了心思,偷偷的将所有的驴车给赶走,他们也不想做什么镖师了,有了这一批财宝,他们想做什么都成,吃喝一辈子不愁了。/p
赶了几趟,终于将驴车都赶到了山里,再回头想要杀人灭口的时候,营地里的人都不见了,这一下令这些镖师疑惑起来,然而还是钱财诱人,找不到这些人算他们命大,多半是发现驴车失踪就偷跑了,这样的话他们也有责任,估计也不敢回去告诉东家,还能为他们拖延时间。/p
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客商的管事带着所有的苦力跑回了梅岭县,一口气将金丰镖局全部给堵上了,大闹金丰镖局,说他们吃了客商的货,那些镖师拐走了东西跑了,非要找金丰镖局要一个说法。/p
那会儿钟夏生正在美人窝里消金,身边心腹匆匆进来禀报,钟夏生觉得像做梦似的,他手下的人他自然清楚,说好暂时做正当的生意,怎么可能拐走了客人的镖,一定是他听错了。/p
直到县衙里来了差兵,钟夏生才彻底清醒过来,他被押入了县衙公堂。/p
那客商早已经请好了状师站在公堂上就等着钟夏生过来问话了。/p
这事儿来得突然,钟夏生都还来不及找状师,甚至都没能将这个消息告诉苏大丫去,此时上了公堂,他该怎么办?/p
赵知县没想到临到年底了还发生了这么一桩大案,这位客商是做珠宝生意的,这一次运去广州开分号,并不是传说中的送去海外的货物,所以这一批珠宝的价值可想而知的高。/p
难怪当时这位客商给了不少镖银,还找最好的镖师,钟夏生隐隐觉得不妙,他金丰镖局最好的十位镖师押着对方的金银财宝跑路了,他这个当家之人就得坐牢了,钟夏生心中惊恐。/p
于是钟夏生说道:“这走镖生意本就有风险,你们凭什么说是我的镖师拐走的?可有证据?我看是匪徒见财起义,将东西抢走的,这种事可不能赖在我金丰镖局的身上。”/p
那状师听后冷笑道:“行有行规,像金凌镖局遗失了货物,必定全额补上亏款,还额外有补偿,而你金丰镖局却说一句不关自己的事就可以不认了?何况这事儿本就是你金丰镖局的镖师理亏在先,不如还请大当家把镖师找出来问个清楚便是。”/p
此时公审的外头围着不少百姓,有街坊大喊,“对,把人找出来对质,没良心的金丰镖局,这是要昧下客人的财物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做一回两回了,行内的人都瞒着,可是瞒不过自己的良心,瞒不过上苍。”/p
“活该。”/p
就这样引起了公愤,钟夏生气出一口老血来,他内心也有些担忧,这十位镖局是他从金凌镖局带出来的,以前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是他一手栽培,功夫都是他教的,千万别背判了他啊。/p
很快有差兵跑去金丰镖局翻了个遍,所有镖师都押到了堂前,唯独里头没有那十位镖师的踪影。/p
钟夏生强忍着不安,狡辩道:“他们或许在追匪徒的途中,还没有回来也是正常的,只需要再等上十天半月,就能看到他们了。”/p
赵知县一拍惊堂木,“走镖二十日,这些管事的逃了半个月才赶回梅岭县,前后是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