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轩停止了挣扎, 心突然凉透。竹轩心善亦灵透。博渊对孟枭的喜欢他看得透, 博渊对清玉的憎恶亦明白得很。孟枭曾说自己在他就走, 如今自己安然留在桃花坞,而孟枭却克死别处。莫说是博渊,即便换做自己也难保心头无恨。他将双手摊在两侧,眼眸合起,“我知道你恨我, 若我死了能让你心头好过,你便杀了我吧。”/p
“杀你?”博渊发出一阵寒骨的冷笑, “未免太过便宜你!我要你带着耻辱苟活, 要清玉心痛的无以复加!这是你欠孟枭的, 亦是清玉愧对孟枭的!”博渊话音刚落已狠狠吻上竹轩的唇。竹轩大张着眼睛, 半晌才反应过来挣扎, 可是博渊自幼习武, 竹轩则是以文为主, 他又哪里挣得开博渊?/p
博渊伸手解开竹轩的腰带, 手顺着滑进中衣,在竹轩身上肆无忌惮的『揉』捏。竹轩愤恨道:“博渊, 我素来当你做知音,你为何这般对我?”/p
博渊冷哼, 却不答话,只是手上的动作又大了些。他用力扯下竹轩的中裤, 顺着大腿外侧『摸』向根部。竹轩惊呼一声, 博渊立刻就堵上了他的嘴。竹轩用力摇着头, 含糊地说着“不要”,双腿却拗不过博渊大大敞开。/p
竹轩眼见着博渊动了真格,立刻服软,“博渊,求你放手好不好?你现在放手,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p
“放手?”博渊笑得猖狂,他身子往前一送,竹轩立刻感到撕心的痛。博渊堵着竹轩的嘴,竹轩再痛却也只能发出一声轻哼。博渊狠狠捏着竹轩的下巴,眼中的恨意挥洒,遮掩了月光,“你自可当做无事,可我不能。我念与你旧情,日日盼着孟枭平安,可他还是死了!”博渊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却又转瞬被恨意取代,“我曾发誓,若孟枭出事,我必让清玉尝我十倍痛楚!”博渊的动作混着他言语间的愤怒狠狠撞击着竹轩,没一下都似要将他撕裂。竹轩放弃了挣扎,下身痛得他几欲昏阙,他紧咬着唇,血顺着嘴角溢出。明月尚在天际,可竹轩从无哪刻觉得这夜竟如此的黑。/p
博渊趁着月『色』离开了桃花坞,船桨打着水花遥遥远去。临走前,他看着竹轩,眼中满是冷然,“把我们从炼狱中拉出来的是清玉,推我们回去的亦是他,你若恨,第一个要恨的应该是清玉。”/p
桃花簌簌落下,覆在竹轩身上,竹轩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可蚀骨的寒意却穿透他每一寸肌肤。竹轩仰脸望着天边月『色』如水,泪顺着眼角落尽泥土,转瞬不见。不是说桃花坞四季如春,花开不败吗?为何暖意偏要在此刻褪去?桃花亦在此刻落尽重开?/p
清玉看了一夜的书未能入睡,眼看着已过了四更天,竹轩也该醒来,索『性』便让子午备好早饭等在了竹轩了房间。/p
昨夜下了一夜的桃花雨,如今桃树上复又结满新苞,清玉踱步到竹轩的房间,刚要敲门,却见房间开这条细缝。他推开房门,见屋内空无一人,不禁蹙眉。此时子午恰送早饭过来,见清玉站在竹轩门外发愣,轻唤道:“公子?”/p
清玉回神,问道:“你可知竹轩去了哪里?”/p
子午摇头,见清玉要去找,忙拦在了清玉跟前。他低头思虑半晌,试探着开口,“公子,请您恕我多嘴。竹轩公子被带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大家也都知道竹轩公子是他的劫数,现在国师是站在您这里的,月前竹轩公子便该前往无火之境,您硬生生拖了下来,如今限期将至,却还不想着撒手。到时候国师翻了脸,转而去扶持五殿下或者七殿下,公子多年的绸缪岂不白费?何况……”子午顿了顿,“公子莫要忘了发妻啊!”/p
“闭嘴!”清玉冷冷看子午一眼,绕过他走进了花雨之中。他沿着小径细寻,终于在河边看到了竹轩的身影。竹轩蜷缩着像是只受伤的小兽,此番看来少了些许初见时的锋利,却越发柔弱起来。清玉无奈摇头,正想着竹轩不好好在屋里睡觉,怎的跑了河边来,却被眼前所见吓得血『液』逆流。/p
竹轩瑟瑟发抖,衣衫凌『乱』碎了一地。他的呼吸沉重,面『色』『潮』红,俨然一副病态。清玉加紧几步走到竹轩面前,手刚一碰到竹轩,竹轩就是一阵战栗。他紧紧握着拳头,周身竟染上从未有过的浓重杀气,花魂似有感应,桃花还未开便已尽数凋谢。清玉将竹轩抱回小院,为他将身子洗净,又拿被子一层层盖了身上却仍觉不够。子午看着清玉的样子,小心的退出竹轩的房间。他看着满院枯萎的花枝,悠悠叹息,清玉这般动怒,似乎从大殿下死后便再没有过了。/p
竹轩醒来正是晌午,清玉守了他一夜,困顿的趴在他床边睡了过去。竹轩看着清玉安然的侧脸,这七年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将手从被中抽出,刚要靠近清玉,清玉已被惊醒。他见竹轩把手放在外面,伸手握过竹轩的手,刚要往被子里塞,已被竹轩把手打开。/p
清玉愣愣看着竹轩,手僵在半空。竹轩别开脸,生硬的转过头,“我脏,别碰。”/p
“在说什么傻话?”清玉不由分说将竹轩抱进怀里,竹轩原本悸动的心也逐渐变得安宁。/p
“清玉,你懂术法,为什么不亲手杀了冷焰而是要我们一个个白白送死?”/p
清玉抵着竹轩的头顶,“我又何尝不想?可我根本杀不了他。且不说我的术法被他封印只余一层,就算是十层的法力都在,我连先王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