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纵使粉碎骨,也要舍命扑火,大概就是秦以姝现在所诠释的样子。/p
她表现在人前的,从来都是名门淑媛的模样,或者说就是当年的顾佳音的翻版,继顾佳音之后,她素有丽城第一名媛的头衔。/p
全城的男人都视她为女神。/p
可今天,她像是激发了灵魂深处最邪恶最可耻的欲念,极尽所能地缠着盛千驰。/p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机会,错过一次便不会再有下一次。/p
倘若在他清醒的时候,她连他的一片衣角都触不到。/p
今晚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了他的女人,她和他之间就多了很多关系,如果能像秦雪瑶那样一次就怀上孩子,那就更有了扯不断的牵连。/p
她今晚本来就是来寻机会勾-引他的。/p
她还吞了一种『药』,一种促进女『性』排卵的『药』。/p
这样情况下的盛千驰,哪里承受得住她这样直接大胆的撩拨,当她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的全身都像是过了电,因为强力的克制隐忍,使得他的额头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p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秦以姝,你想死吗?”/p
秦以姝终不肯松手,死死地抱住怀里的男人,胡『乱』地亲吻他的后背,“千驰,你就要了我吧。”/p
盛千驰狠狠地咬着牙,一手死死地握着车门,一手猛地将秦以姝扯到了身前,左右躲闪着她的亲吻。/p
最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她塞进了车里,怕自己抵不住诱『惑』,迅速关闭车门,并锁住。/p
虽然她如此缠着他着实可恶,但他不能伤她,因为她救过他的命。/p
车里的女人拼命地拍打车窗,大喊大叫,他越看越想将她占有,意识都在一点一点崩溃,为免自己犯错,他弯身拾起脚下的一颗尖锥形的贝壳,对着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p
痛,钻心的痛,有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p
看着那条狰狞的伤口,在疼痛过后,他终于清醒了一点。/p
深呼吸了两次,瞥了眼被锁在车里的女人,他抬步向就近的公路上走去,边走边给莫钧打电话,“来水云间西海岸,把秦以姝送回去。”/p
……/p
盛千驰沿着公路一直走。/p
这条公路沿着海岸线伸向丽城以北,月『色』下,一个男人踉跄独行的身影,与大海的平静分外违和。/p
盛千驰每当感觉自己的意识又在飘忽的时候,就用手中的锥形贝壳狠狠划一下手腕,渐渐地他发现,这样的疼痛果然能够让他维持一段时间的清醒。/p
不知不觉的,他的手腕上已经布下了十余条伤口。/p
每割一次,他都在脑海里默默地念一遍,“顾佳音,你赢了,我爱你。”/p
是的,他无法再否认,他爱她。/p
原来爱一个人,除了甜,还有酸,有痛。/p
原来他也有爱一个人的能力。/p
原来他的心也不是永久冰封的。/p
也不知走了多久,月已偏西,他的人站在了一处观景台上。/p
夜风吹来,夹带着海的『潮』湿,和春末夏初凌晨时分的浸凉,他终于觉得舒服了很多,体内的那种烈火焚烧的感觉,终于散去了许多。/p
之前,他不敢贸然跳下海,因为怕自己意识涣散而溺毙,现在,他想浸在冰冷的海水里,让自己彻底清醒。/p
于是,他脱掉了外衣,准备跳下去。/p
还没有跳,便感受到两束明黄的车灯直直地照了过来,他下意识地转头望过去,未来及看清车里的人是谁,车子便直直地撞了过来。/p
因为长时间『药』物的折磨,他浑身无力,没有躲得开。/p
“砰”的一声,车子撞上了盛千驰,他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跌下了大海。/p
那辆车子也眼着掉进了大海。/p
人车入海,击起巨大的沉闷的海浪音,撕裂了凌晨的宁静。/p
后面紧跟着又驶来一辆车子,莫钧慌慌张张地从车子上跑下来,“驰少!”跟着他也跳进了大海。/p
他接到盛千驰的电话,便匆匆赶去西海岸接秦以姝,可就在他用备用钥匙打开车门的时候,秦以姝突然抢走了他手里的钥匙,发动车子寻着盛千驰的方向飞一般开了出去。/p
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知道不能让她出事,盛千驰对她虽然没有感情,但还是念着救命之恩的。/p
所以,他迅速上车,一路追了过来。/p
……/p
丽城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盛千驰悠悠转醒。/p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暖暖的。/p
现在的他,与往日孤傲轩昂的形象大相径庭,脸『色』苍白,嘴唇干涩,左手腕上还裹着厚厚的沙布,沙布之下,是遍布狰狞的伤口。/p
他感觉经历了一场炼狱。/p
池晔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优雅地吸着烟,淡淡地看着他,眸底的情绪带着淡淡的讥笑的意味。/p
“驰少,您醒了?”莫钧欣喜地上前询问。/p
盛千驰转动黑眸,环视了一周,大抵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谁撞的我?”/p
“是秦以姝。”莫钧想起昨夜的情形,还隐隐后怕,“幸好她在撞上的时候,又及时踩了刹车,减缓了速度,所以您没有受太大的伤。”/p
“千驰。”这时,秦以姝出现在病房门口,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怯怯地看着盛千驰。/p
她昨夜也受伤了,不过因为有安全带和气囊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