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多快,一分钟就把事情办了。/p
近侍跑回去,再跑回来,这些人又要多跪些时候。/p
简时初裹紧她的披风,将她搂进怀里,为她挡着风雪,懒洋洋的说:“懒得和他废话!”/p
叶清瓷:“……”/p
好吧。/p
她忘了,她家七爷傲娇的很,只要看不顺眼的人,一句话都不懒得和对方说。/p
远处很快传来脚步声,却是衢天辰亲自带人来了。/p
衢天辰快步走到简时初面前,看了跪在地上的几人一眼,仿佛刚刚在书房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亲昵的笑着对简时初说:“表哥要几个人,带走就是,哪用得着特意说了。”/p
“别,”简时初呵笑了声,淡淡说:“我可不想被别有用心的人,说三道四,坏了我们兄弟情义。”/p
衢天辰脸上的笑意僵了下,正『色』说:“表哥,你信我,咱们兄弟间的情谊,是无论任何人,发生任何事,都破坏不了的。”/p
“我觉得也是,”简时初看着他,淡淡说:“我妈好了之后,我会带着我爸妈回国了,从此山高水远,一辈子大概也见不了几面,确实也没什么机会破坏了。”/p
现在,他们两个还算兄友弟恭。/p
但是,他有他的原则,衢天辰有衢天辰的立场。/p
像今天的事情,以后若再发生几次,他和衢天辰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兄弟情深,那就未必了。/p
毕竟,衢天辰已经站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渐渐的,他会有他自己的威严,不容他人挑衅。/p
而简时初也习惯在他的王国里,唯我独尊,说一不二。/p
现在,衢天辰母子,还在他和简家的庇护之下,还会像他服软、屈膝。/p
日后,可就未必了。/p
好在,衢阳国与帝国远隔万里,他们简家,也从未想过在衢天辰身上捞什么好处。/p
以后衢天辰和他姨母在衢阳国站稳脚跟,他们便会离开这衢阳国。/p
再见面时,不知什么时候了。/p
距离产生美。/p
他相信,他和衢天辰应该没什么反目成仇的机会了。/p
衢天辰被他说的心头酸涩有愧疚,艰难的叫了声:“表哥……”/p
简时初挥了挥手,“算了,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们不谈了,人我带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去找我。”/p
说完之后,他睨了一眼仍跪在地下的那几个,“要不要跟我走?”/p
云深连忙叩头:“谢七爷。”/p
他咬着牙,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身。/p
叶清瓷看了萧卫一眼。/p
萧卫连忙让他身后的简家保镖过去扶。/p
简时初不再看他们,裹紧叶清瓷身上的衣服,把叶清瓷护在怀里,看了衢天辰一眼,“天辰,当王子和当王上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会明白的。”/p
说完之后,他带着叶清瓷,转身走了。/p
衢天辰看着简时初远去的背影,心头发苦,满眼涩然。/p
简时初护着叶清瓷回到简家别墅,吩咐厨房做些吃的,又找来家庭医生,为叶清瓷做了详细检查,确定叶清瓷和宝宝都很健康平安,这才安心了些。/p
陪着叶清瓷吃了些东西,照顾叶清瓷躺下,叶清瓷累的不行,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p
下楼之后,简时初让萧卫把云深几个带了进来。/p
云深几个,走到简时初面前跪下行礼。/p
简时初手中捻了一杯酒,斜倚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漠然的寒意,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p
简时初不叫起,他们就这么低头跪着。/p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被冰雪冻结了,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p
许久之后,简时初终于开口说:“我知道,你们是衢天逸安『插』到我身边的卧底。”/p
只一句话,那几个人就惊骇的浑身颤抖起来。/p
他们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明明应该只有他们和衢天逸知道的事情,简时初竟然知道了?/p
云深咬了咬牙,没有狡辩,而是叩下头去:“七爷,您是王上的表哥,您在衢阳国中的所作所为,我们几个都有耳闻,七爷是大仁大义的人,我们兄弟几个,愿意真的离开爵爷,投靠您,希望您能成全!”/p
简时初呵笑了声,眼角带着几分不屑的冷意,睥睨他们,“我为什么要信任你们?”/p
“七爷,其实我们并非爵爷的人,我们是王上的金甲卫,”云深说:“我们正在园中巡逻,爵爷忽然找到我们,对我们说,您来了这衢阳国王宫,他担心您对王上不轨,让我们和他合演一出戏,骗取您的信任,让您收了我们到您身边服侍,监视您的一举一动,他是王上一向宠爱的弟弟,也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只好听令,但您是王上的最信重的表哥,也是我们的主子,王上既然已经将我们送给您,我们自然应该全心全意为您效忠!”/p
“没想到,天辰的金甲卫中,也有你这么能言善辩之人,”简时初唇角挑起抹笑,看不住是赞赏还是讥笑,“这是我看透了你们的把戏,我要是没看透呢?你们打算如何?”/p
“就算没七爷没看透,我们也绝对不会做任何不利于七爷的事情,”云深斩钉截铁说:“爵爷命令我们与他配合演戏,我们做到了,后来王上将我们送给了七爷,让我们效忠七爷,至于爵爷的第一项命令,与王上的命令互相冲突,我们是王上的人,自然要执行王上的命令,不会再执行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