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卫已经开车等在楼下。/p
上车之后,叶清瓷才问:“到底出什么事了。”/p
简时初把萧卫禀报他的话,简略重复了一遍。/p
叶清瓷担心的厉害:“随州不会有事吧?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做这种事情?”/p
“随州不会有事的,”简时初冷笑了声,瞥眼看向窗外,“在这衢阳国,这样痛恨我,又有能力把场面弄的这么大的人,除了衢幕夕,还能有谁?”/p
不管怎样,仇必定要报。/p
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p
但目前最紧要的,是孟随州的生命。/p
孟随州只要还能活着,这件事闹的再大,顶多最后报仇,加倍讨回来就行了。/p
可如果孟随州死了,他就是把衢幕夕千刀万剐了,还能有什么用?/p
简时初望着窗外的夜『色』,心内从未有过的沉重。/p
那是一条人命。/p
一条无可挽回的人命!/p
那是他的兄弟!/p
他如同手足般珍爱的兄弟!/p
他们是为了参加他的婚礼,庆贺他的新婚,才来到衢阳国,并在衢阳国住了几日。/p
如果孟随州出事,他就是罪魁祸首,他身上就会背上他兄弟的『性』命,一辈子不得安宁!/p
叶清瓷感受到简时初心情的沉重,轻轻握住他的手,宽慰他,“放心吧,好人有好报,随州那么好,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p
简时初将她揽进怀里,沉默的轻轻摩挲她的脊背。/p
叶清瓷可以感受到他心情的沉重,却知道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话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p
只有看到孟随州好好的活过来,他们心里才能好受一些。/p
汽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衢阳国医院,在门诊大楼前停下。/p
简时初和叶清瓷下车,匆匆赶到手术室外。/p
手术室外的景象,格外惨烈。/p
伊辉、韩少冰、沈千雨、沈千帆几个等在门外,每个人身上都血迹斑斑,带着伤。/p
贴墙根跪了几个保镖,全都神情萎靡,浑身是血。/p
简时初扫了一眼。/p
那是他派给萧衍和井瞬的简家保镖。/p
他没看到萧衍和井瞬,胸口顿时一窒,脑袋有些晕,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p
他问其中一个保镖:“你们主子呢?”/p
那名保镖满脸羞惭,垂头说:“在手术室。”/p
简时初胸口发紧,声音发涩:“伤的很重?”/p
伊辉走过来,手掌搭上简时初的肩膀,“七哥,你放心,衍哥和阿瞬都没事,都是皮外伤,在缝合,不会有生命危险。”/p
简时初看向伊辉,眼珠黑的像是无底深渊,身上气息冷的吓人。/p
伊辉拍拍他的肩膀,看了那几个跪地不起的保镖几眼:“怪不得他们,他们尽力了,当时屋内屋外全都断了电,屋里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闯进来的杀手戴了夜视镜,而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他们见人就『乱』砍,我们什么都看不见,怕误伤了自己人,畏手畏脚,上来就吃了亏,幸好一个保镖机警,用打火机点着了自己的衣服,屋里有了点亮光,我们才能反击,将那些杀手收拾掉。”/p
简时初看向他,“那些杀手呢?”/p
韩少冰『插』话说:“七哥,我看那些杀手都是衢阳国传说中的那种死士,他们见屋里有了亮,保镖们全都涌进来,将他们堵死在屋子里,他们全都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p
“死士?”简时初冷笑,“好,很好!”/p
衢阳国虽然是一个可以豢养死士的国家,但是有能力豢养死士又和他有仇的人,却没几个。/p
现在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次暗杀,是衢幕夕对他的报复!/p
衢幕夕是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p
这几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衢天辰斩断衢幕夕的左膀右臂,将他夺位的可能,降的小之又小。/p
衢幕夕定然将他恨之入骨,想除之而后快。/p
只是,他身边保镖太多,不好下手。/p
衢幕夕就选择在他这些亲朋好友身上下手。/p
这么多人,只要衢幕夕的手下能杀死一个,他就会痛不欲生,悔恨终身。/p
如果他的亲人朋友,受他连累而死,那对他将是最好的报复和最大的打击。/p
衢幕夕!/p
衢幕夕!!/p
简时初将这三个字在心里来来回回的咀嚼了许多遍,发誓定要他不得好死!/p
只是一瞬之间,他就制定了彻底扳倒衢幕夕的计划。/p
他不着痕迹的微微吐了口气,扭头吩咐萧卫:“派人带他们去治伤。”/p
萧卫领命,亲自上前,将那几名跪在墙根处的保镖搀起。/p
今晚的事,不能算这几名保镖失职。/p
那种情况下,敌在暗,我在明,敌人有计划的趁黑涌进来,见人就杀,就算是他在,也没办法保证能护住在场所有的人。/p
几名受伤的保镖都被带去治伤,几分钟后,萧衍和井瞬从小手术室内走出来。/p
简时初见两人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顿时松了口气。/p
他迎过去,皱眉问:“怎么样?”/p
“没事,”井瞬一脸的满不在乎,“就是胳膊上挨了一刀,缝了几针而已。”/p
简时初又看向萧衍。/p
萧衍给他看了眼左手手背,“手背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下,也缝了几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