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时初脸上『露』出一个很纯粹的笑容,温柔看着叶清瓷,“我们全家都很高兴。”/p
叶清瓷把恶心欲呕的感觉压下去,抚着胸口,对简时初说:“我记得刚刚的味道。”/p
“嗯?”简时初回头看她,“什么?”/p
叶清瓷说:“你还记得,我们来时的路上,我嗅到一种气味,觉得恶心想吐,往前跑了几步吗?”/p
简时初点头,“记得……”/p
稍微一顿,他眼睛一亮,“你是说,你可以找到伏地花?”/p
“是啊!”叶清瓷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我肯定很容易就能找到那种花,我只需要在森林里走一走,嗅到哪里有不好闻的气味,就停下来仔细翻找一番就行了。”/p
方芷玉又惊又喜:“简少夫人,你说真的?”/p
叶清瓷冲她笑笑,“方阿姨,你叫我瓷瓷就好。”/p
“好好,”方芷玉匆忙点头,激动的抓住叶清瓷的一条手臂,“瓷瓷,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能帮我们找到伏地草吗?”/p
“真的,”叶清瓷笑着说:“那种草的味道很特殊,我一下就记住了。”/p
叶清瓷和方芷玉都很欢喜,简时初却微微皱着眉,没有说话。/p
叶清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眯眯对他说:“没事,我戴个口罩就行了,再说在森林里,面积那么大,味道都散开了,气味不会很冲,我没关系的。”/p
方芷玉紧张的看着简时初,“阿初……”/p
她想拜托简时初,请求简时初,让叶清瓷帮她和她的丈夫去找伏地草。/p
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p
刚刚,她亲眼看到叶清瓷对伏地草的味道,反应有多大。/p
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也不知道伏地草的味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p
虽然她很久没见过简时初了,但她也听过外面的传言。/p
传言说,这位年轻有为的简七爷,找到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对他心爱的女人,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宠爱的无以复加。/p
她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知道儿女对父母来说意味着什么。/p
叶清瓷肚子里怀的,是他们爱情的结晶。/p
简时初什么都不缺,他愿意让他的妻子和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冒这种风险吗?/p
可叶清瓷就因为怀孕,才对气味敏感,才能找到伏地草,如果等叶清瓷生下孩子,叶清瓷也肯定失去这种“特异功能”了。/p
她看着简时初,左右为难,彷徨无助。/p
“简时初,”叶清瓷抓着叶清瓷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我们帮帮秦叔叔吧?我总觉得,这种机缘巧合,都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注定我们和秦叔叔在这里遇到,注定我对伏地草的气味敏感,注定我们帮秦叔叔治好眼疾,既然是天意,我和宝宝肯定不会有事的。”/p
“你啊,”简时初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对方芷玉说:“我当然愿意帮助您和秦叔叔,但很抱歉,我必须要确定伏地草的气味,对我妻子和孩子没有伤害,我才能让瓷瓷帮您,所以,我现在要从简家叫几名医生来,让他们分辨一下伏地草的功效,看会不会对孕『妇』和胎儿有害,我才能决定是否让瓷瓷帮您。”/p
“当然当然,”方芷玉连连点头,“我这里也有几名医生,让他们帮忙一起看看,但凡『药』草对瓷瓷和孩子有一星半点的伤害,我们也绝不会让瓷瓷帮我们去找『药』草。”/p
简时初和叶清瓷,是救他们儿子的恩人。/p
他们绝不会恩将仇报,明知道伏地草对叶清瓷和她腹中的胎儿有害,还让叶清瓷去帮他们找『药』草。/p
秦池虽然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但是对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p
他心头揪痛的厉害。/p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儿子被挟持的事情,他绝不会让叶清瓷帮他去找『药』草。/p
就算『药』草对叶清瓷和胎儿无害,可叶清瓷嗅到『药』草的气味就恶心欲呕,以他的骄傲,他决不允许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一个孕『妇』去受那种罪。/p
大不了,他大把砸钱,找更多的人来,一天一天,一寸一寸的把这山上的土地踏遍,总有把『药』草找齐的那天。/p
可是,经过今天的事,他实在等不了了。/p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复光明,他一天都等不了。/p
他可以忍受每天活在黑暗里,看不到心爱的妻子和宝贝儿子的模样。/p
可他没办法忍受,在他小小的孩子遇到危险,惊恐无助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人,却只能睁着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彷徨无助的害怕着,什么都做不了,没办法救他。/p
他只能自私的忍着心头的愧疚,听简时初和他妻子把事情商量出一个结果。/p
他唾弃自己的自私,鄙夷自己居然成了这样的小人。/p
可对妻子和儿子的责任,却让他宁愿自己变成这样卑鄙的小人,也不愿意放弃让叶清瓷帮助寻找『药』草的希望。/p
听简时初和妻子商量出了结果,他觉得也可行。/p
如果伏地草对叶清瓷和胎儿有害,那么,哪怕他瞎一辈子,他也决不能让叶清瓷去帮他找『药』草。/p
如果伏地草对叶清瓷和胎儿无害,就只能委屈叶清瓷受点苦,让叶清瓷帮帮他。/p
叶清瓷受的罪,帮他的恩情,他一定铭刻在心,日后若有机会,他一定会加倍偿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