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爷子踉踉跄跄的冲过去。/p
浴室里,文修竹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割开一道口子的手腕泡在手中,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浴缸里的水。/p
“修竹!”文老爷子惨叫一声,扑倒在浴缸旁。/p
简时初连忙捞起文修竹的手,扯过一条『毛』巾,将他手腕割开的上方,牢牢系住,又探出一根手指,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气!”/p
他俯身抱起文修竹,“准备车,去医院!”/p
他抱着文修竹,冲出门外,文老爷子踉踉跄跄的在后面跟着。/p
叶清瓷也跟着往外跑去,简时初回头冲她喊了一句:“瓷瓷你在家待着。”/p
“哦。”叶清瓷停下脚步,看着简时初抱着文修竹朝楼下跑去。/p
餐厅里,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没人吃一口,就全都走了。/p
可见,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这句话,是一句至理名言。/p
叶清瓷看了看住着弥赫彤的那间房间。/p
弥赫彤还在房间里又哭又闹,又砸东西,只可惜,那个一直骄纵着她的老人,去医院看孙子去了,她就算叫破了嗓子,也没人理她。/p
叶清瓷也没心情下楼吃饭。/p
好在下午睡醒后,被简时初喂了不少东西,现在肚子还不饿。/p
她惦记着文修竹,心神不宁,在客厅转来转去,不时出去看一下,是否有人回来。/p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简时初的电话才打过来,说文修竹已经抢救过来,只是失血过多,不会有生命危险。/p
叶清瓷终于松了口气。/p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简时初和简老太爷和文老爷子都来了。/p
时间只不过过去两个多小事而已,文老爷子看上去像是苍老了二十多岁。/p
简老太爷宽慰他:“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失血而已,补点血就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吃过晚饭,你休息一晚,明天修竹就活蹦『乱』跳了。”/p
文老爷子根本没有胃口。/p
可他这是在简家做客,如果他不是吃饭,人家主人家也不能好好吃饭。/p
他只得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和简老太爷去了餐厅。/p
叶清瓷已经吩咐厨房,把能热的菜热了热,不能热的菜,又换了新的。/p
厨房动作很快,等简老太爷他们落座时,桌上已经又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p
文老爷子坐下之后,先把面前的酒一口干了。/p
又自斟自饮,喝了两杯。/p
等他喝第三杯时,简老太爷按住他的手,“老文,别喝了,吃点东西再喝,空腹喝酒伤身。”/p
文老爷子红着眼睛哽咽道:“早知道会有今天,我说什么也不会……也不会……”/p
“行了行了,”简老太爷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箸子菜:“好在修竹没事,现在有专人盯着他,等明天我们去看他时,再开导开导他,就没事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总比铸成大错,再悔悟的好!”/p
“老哥,你说的对,”文老爷子抹了把脸,“好在修竹没事,这是不幸之中的大事,不然我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修竹的父母,这不是剜我的心,要我的命吗?”/p
“好了好了,不说了,”简老太爷又给他夹了几口菜,“吃饭吃饭,明天一切就都好起来了。”/p
几人凑凑合合的,总算吃了顿饭。/p
吃饱饭之后,简老太爷亲自把文老爷子送回了房间。/p
简时初和叶清瓷也回了自己房间。/p
回到房间没多久,简老太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晚上他们俩肯定没吃好,想吃什么,吩咐厨房给他们做,别嫌麻烦。/p
简时初挂断电话,笑着说:“你看,爷爷这是惦记你呢!怕你没吃好,特意打电话来,嘱咐一声,怕你饿着。”/p
叶清瓷抿唇笑了笑,“说的就像是爷爷不心疼你一样。”/p
简时初笑着说:“爷爷当然最疼我,但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细心,担心我吃不好,特意叮嘱我,让我让厨房给加餐,这分明就是在关心你!”/p
“嗯,”叶清瓷不再矫情,笑了笑,“这样挺好的。”/p
她终于得到了简老太爷的认可。/p
每次简老太爷关心她,都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p
虽然她也清楚,简老太爷这种关心,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是沾了宝宝的光。/p
但即便这样,她也知足,总比简老太爷连她肚子里的宝宝都不喜欢好!/p
两人洗过澡,躺在床上,叶清瓷问:“文画家没事吧?”/p
“没事,”简时初说:“他算是因祸得福了,经过今晚,文老爷子肯定不会再『逼』迫他了,他这也是走投无路了。”/p
“这太危险了,”叶清瓷不赞同的摇摇头,“幸好你觉得不对劲,过去看了眼,不然他可就真死了。”/p
“他这不是算计,他是真存了死志的,”简时初说:“他是真活够了,觉得娶了弥赫彤,生不如死。”/p
“文画家人挺好的,就是这『性』格太软弱了,”叶清瓷说:“还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珍贵呢?为了那么一个渣女,死了太不值了。”/p
“是啊,”简时初捏捏她的脸蛋儿,“世上的人,什么『性』格都有,有坚强的,就有软弱的,他也算外柔内刚了,表面软弱,实际上真的做出决定,比谁都狠绝,不然也下不去手,在自己手腕上割那一刀。”/p
“是啊,他对自己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