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阴毒,落在潜渊身上,“潜渊,听到没?认了新主子,安分一点,你新主子有雷霆手段,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p
“是,主人。”潜渊稳稳冲他磕了一个头。/p
虽然他即将要被送给简时初,但现在还没易主,衢继筞依然还是他的主人。/p
衢继筞冷冷说:“简七爷请便吧。”/p
他忍着心中想要将简时初碎尸万段的仇恨,回到座位上,心中想着,此仇不报,死不瞑目,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筹谋,让简时初死无葬身之地,才能消解他心头之恨。/p
简时初也回到座位上,吩咐萧卫:“阿卫。”/p
萧卫会意,上前几步,冲潜渊说:“过来。”/p
潜渊膝行到萧卫脚下,叩下头去,额头触地。/p
萧卫命人取出家徽。/p
叶清瓷想到刚刚蒲武易主的一幕。/p
虽然她没看,但她也猜想个八九不离十,有些不忍,偷偷对简时初小声说:“一定要这样吗?”/p
“一定要这样,”简时初点头,像刚刚一样,让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手掌扣住她的后脑,不许她看,“夜长梦多,易主之后,他才属于你我,如果不易主,他的主人还是衢继筞,衢继筞心狠手辣,动点阴招,他小命也许就没了。”/p
叶清瓷知道,简时初做出的决定一定是对的。/p
她不再说话,堵住自己的耳朵。/p
潜渊的上衣被扒了,结实劲瘦的身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p
看着那修长挺秀的身子之上的累累伤痕,萧卫忽然想到,刚刚他和另外两个奴隶比赛喝烈酒时,忽然咳嗽出来,将『奶』酒咳在衢继筞的身上,才招致了衢继筞的重罚。/p
当时,他忽然咳嗽出来,应该是因为他有内伤,喝酒的时候,酒『性』太烈,触动内伤,才会忍不住突然咳嗽出声。/p
他外伤极重,被打成这样,没有内伤才怪了。/p
萧卫不禁在心里感叹,这衢阳国的奴隶真是活的比畜生还不如。/p
好在当年他被少爷救了,做了少爷的下属,而不是被那些人贩子给抓去了。/p
不然的话,万一他命不济,被那些人贩子卖到衢阳国来当奴隶,那他还不如死了。/p
他对潜渊起了恻隐之心,问手下要了一块帕子,递给潜渊:“咬住,别咬了舌头。”/p
潜渊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将帕子咬在嘴里。/p
萧卫用工具夹住烧红的简家家徽,先用光滑的一面,烙在潜渊原本的烙印之处。/p
潜渊原本烙在后腰的奴隶烙印,顿时被烙平。/p
尽管他已经极力隐忍,身体还是剧烈的抖动了下,喉间发出难以忍受的痛哼。/p
萧卫仍旧本着他凌迟不如死个痛快的原则,手腕灵巧一翻,刻有简家家徽的那一面,稳稳烙上潜渊的后腰。/p
潜渊的身体又是剧烈一震,身子一晃,险些摔倒。/p
他连忙伸手抠住地面,稳住身体,没让自己倒在地上。/p
认主的时候,如果没能维持好跪姿,会被认为心有不敬,会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p
他原本就身有重伤,又被一连烙了两下,疼的意识都混沌了,却不敢晕过去,吐出嘴里的帕子,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让舌尖传到大脑的痛意,维持脑海中短暂的清明,恭恭敬敬冲简时初和叶清瓷赴拜下去,“贱~奴潜渊,叩拜主人。”/p
简时初挥了下手,“阿卫,送他去疗伤,好好照顾。”/p
潜渊帮过叶清瓷,虽然只是无心之举,但想到是跪在他脚下的这个男人,令他心爱的妻子,躲过一劫,简时初就心生感激。/p
叶清瓷是他的心头肉,蹭破点皮也够他好好的心疼一阵子。/p
哪怕即便没有潜渊帮助叶清瓷,叶清瓷摔那一跤,只是疼一下,他也依旧感激潜渊。/p
所以,帮过叶清瓷的潜渊,他一定会好好照顾。/p
萧卫点头,“是,少爷,我明白。”/p
刚刚叶清瓷说那番话时,萧卫听的清清楚楚。/p
知道潜渊帮过叶清瓷,萧卫也很感激,轻手轻脚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亲自将他搀扶到门外。/p
潜渊见自己身上的脏污,弄脏了萧卫的衣服,想要推开萧卫自己走,萧卫却没理他,小心翼翼将他扶了出去,吩咐手下:“送他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p
“是,卫哥!”/p
他的手下颔首听命,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潜渊。/p
被架着朝前走的潜渊,忽然回头看了萧卫一眼,目光复杂。/p
萧卫愣了下,追上三人,对潜渊温声说:“你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帝国人,我们的国家没有奴隶,只有下属,现在你跟了我们少爷,就不再是衢阳国的奴隶,而是我们简家的下属,等你伤好之后,少爷会给你分配工作,你只要好好工作,每个月就可以得到很多工钱,那些钱,你可以自己花掉,也可以攒起来,买房子、买车、买任何你想买的东西,总之……总之你别胡思『乱』想,我们没有恶意。”/p
萧卫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潜渊看他的那一眼,明明神『色』复杂,他却看懂了。/p
潜渊在怀疑他们。/p
很显然,在衢阳国,潜渊并没得到过这样的善待。/p
所以,潜渊在怀疑他们这样做的目的。/p
他在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治好他的伤,是不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p
萧卫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