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瓷不以为意,抓住简时初的手臂,低头轻声对他说:“简时初,刚刚在卫生间,就是他救了我。”/p
叶清瓷的手,指向那个被公子哥儿惩罚的奴隶。/p
简时初站起身,环住她的肩膀,扫了那奴隶一眼:“你确定。”/p
“我确定,”叶清瓷点头,认真说:“虽然当时光线很暗,我没看清他的容貌,但他冲我弯腰时,我看到他脖颈后面有长长一道血痕。”/p
叶清瓷玉白的手指,指向奴隶脖颈后面。/p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顺着叶清瓷的手指看过去。/p
那个奴隶,正被公子哥儿压着脑袋。/p
他的脑袋低的几乎埋进了胸口,脖颈完全『露』了出来。/p
那里,果然有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p
简时初轻轻拍拍她的手掌,示意她安心,转眼看向衢天辰,“天辰,那位是……”/p
“哦,那是我堂叔家的堂弟,叫衢继筞,”衢天辰叫了衢继筞一声:“继策,这位是我表哥,帝国来的简七爷。”/p
衢继筞长相清秀,面容阴柔,身上的气质有些阴鸷,看向简时初的目光,阴冷又不悦:“简七爷有何指教?”/p
衢继筞的母亲和衢幕夕的母亲是表姐妹,他和衢继筞不但是堂兄弟,还是表兄弟。/p
他和衢幕夕从小一起长大,衢幕夕又刻意拉拢他,所以,他现在是不折不扣的大皇子党。/p
他既然是大皇子党,那他和衢天辰就是敌人。/p
他和衢天辰是敌人,对衢天辰的表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p
简时初并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刚刚我太太去卫生间时,在卫生间外险些滑倒,是你手中那个奴隶救了他,我们帝国有句俗话,叫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报之,现在我想和衢公子讨个人情,要了那个奴隶,衢公子你看如何?”/p
衢继筞冷哧一声:“简七爷,你刚刚已经要走一个奴隶了,现在又要,你来这儿是来找乐呵的,还是来找茬的?”/p
“衢继筞,你怎么说话?”衢天辰拍案而起,怒声道:“一个奴隶而已,你怎敢对我表哥出口不逊?”/p
“奴隶又怎样?”衢继筞高傲的昂起下巴:“我们衢阳国的奴隶,凭什么给他帝国的简七爷?我衢继筞的奴隶,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我就是把他一刀一刀剐了,我也不会把他给任何人,你能把我怎样?”/p
衢继筞虽然以前就和衢天辰不对付,但碍于衢天辰太子的身份,至少不敢和衢天辰当面撕破脸。/p
可此刻,衢继筞喝多了,有了醉意。/p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酒还能壮怂人胆,更何况,衢继筞还不是个怂人,此刻被酒精一刺激,往日的隐忍全都忘了,和衢天辰针锋相对。/p
衢天辰的脸『色』,难看如风雨欲来。/p
对衢天辰来说,他表哥问他衢继筞要一个奴隶,衢继筞居然不给,那衢继筞打的不是简时初的脸,而是他衢天辰的脸。/p
他堂堂衢阳国太子的表哥,问衢阳国的臣民讨要一个奴隶,那人都敢不给,他这衢阳国的太子,还有何脸面?/p
他脸『色』阴沉,当场就要发作,被简时初按住。/p
简时初淡淡一笑,对衢继筞说:“今天是为雪至庆生,不如你我也为雪至送一份生辰礼物?”/p
衢继筞阴沉的脸问:“你想怎样?”/p
“不如你我比试一场,那个奴隶就是彩头,我若是赢了你,你送我那个奴隶,”简时初唇角勾着一抹闲适的笑意,不急不缓的说:“如果我输给了你,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p
衢天辰脸『色』立刻变了,“表哥……”/p
简时初冲他摆了下手,示意他不要『插』手。/p
衢继筞脸上阴冷的笑,听了简时初的话,变得猖狂起来,“简七爷,你确定?”/p
他是皇室之中,武艺最强的,如果只拼拳脚功夫,整个衢阳国皇室,没人能与他相比。/p
站在简时初身后的萧卫,上前一步,微微垂头,低声说:“少爷,还是我去吧。”/p
在萧卫看来,无论对方是谁,都不配让他们家少爷,亲自上场。/p
无论对方是谁,他们少爷和对方动手,都是丢他们家少爷身份的事情。/p
他们家养着这么护卫呢,怎么让他们家少爷亲自上场,与人比武呢?/p
简时初摇摇头,淡淡说:“没事,坐的累了,刚好活动下。”/p
他不能让萧卫上场。/p
因为,如果他这边派萧卫上场,对方肯定也会派护卫上场,衢继筞绝不会亲自动手。/p
如果衢继筞派出护卫上场,输给萧卫,衢继筞没准儿又要罚他的护卫。/p
他老婆心软,看到对方挨罚,又要于心不忍。/p
他就看不得他老婆心里不舒服,他肯定又要出手相救,那今天的事情,就循环往复,没完没了了。/p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亲自上场,与衢继筞比武。/p
衢继筞自己比输了,看他还能怪罪谁!/p
简时初挥退萧卫,冲衢继筞微笑着说:“我很确定。”/p
衢继筞挑眉,“要签生死状吗?生死勿论?”/p
他对自己的武力值很自信。/p
而简时初,在他眼中,只是帝国第一有钱的人。/p
他不相信,一个整天忙着蝇营狗苟做生意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武力值。/p
他心中坚信,简时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