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太爷气的头顶冒烟:“你都把井北良弄到监狱里去了,井家还怎么后继有人,多子多孙?”/p
“井北良是被我送进监狱里去了,那不是还有阿瞬呢吗?”简时初收回目光,继续津津有味的看报纸,“阿瞬也姓井啊,我盯着阿瞬点,让他早日娶妻生子,多生几个,不就行了吗?”/p
简老太爷:“……井瞬生的,怎么能算?”/p
“阿瞬生的,怎么就不算了?”简时初挑挑眉『毛』:“阿瞬难道不姓井,不是井靖海的种?”/p
“可是……阿瞬是私生子……”简老太爷最不待见的,就是出身不正统的人。/p
叶清瓷是叶家嫡出大小姐,只是从孤儿院长大,就让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更不用说私生子出身的井瞬。/p
“阿瞬是私生子是阿瞬的错吗?”简时初“啪”的一声将报纸拍在桌子上,“没错,阿瞬是私生子,可是不管是阿瞬,还是阿香阿姨,他们母子俩都是受害者好吧?如果不是井靖海那个畜生谎称他还没结婚,阿香阿姨那么要强的女人,会给井靖海当小三儿?井靖海那个败类,给阿香阿姨提鞋都不配!”/p
说起这个,简老太爷没词了。/p
没错,井瞬的确是私生子。/p
可是,井瞬同时也是受害者。/p
他们母子,是被井靖海给骗了。/p
井靖海,才是罪魁祸首。/p
可是,即便这样,他骨子里瞧不起私生子的看法,依旧改变不了。/p
在他看来,井北良才是井家嫡出的血脉,才是正统传人。/p
井瞬再好再优秀,那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p
他叹口气,对简时初说:“阿初,看在你井爷爷的份上,你教训教训井北良,让他在拘留所里受点罪,吃点苦头,过段时间,你就把他弄出来吧,毕竟,他是井家唯一的血脉,他要是出事,我怕你井爷爷接受不了。”/p
简时初扭脸看向简老太爷,正『色』说:“爷爷,我没栽赃构陷,井北良下毒杀人未遂,这是事实,您总是教我,做人要善良正直,要遵纪守法,维护法纪,可是现在,您老朋友的孙子犯了法,您对我说,让我想办法把他弄出来,您这是要违背原则,让我罔顾法纪,干涉司法公正,徇私枉法?”/p
一大串帽子扣下去,扣的简老太爷哑口无言。/p
“可是……可是他害的人是井瞬,”简老太爷过了许久才找到理由,“阿瞬是他弟弟,这只能算是家事,用家法就能解决了,何必动用国法?”/p
“爷爷,您这话可真让我寒心,”这下,简时初的脸『色』真的冷了,“阿瞬是我弟弟,是我的手足,伤了阿瞬,如同断我一足!您知道要是有人想要断我一足,我会怎么报仇吗?我和他井北良论国法,那是给了您面子!您要是和我论家法,我会让井北良死的更惨,您信不信?”/p
简老太爷见自己孙子脸『色』都变了,漆黑的眼眸幽深冷然,冰冷中深掩着隐隐受伤的神『色』,简老太爷一阵心虚,摆摆手:“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怕你年轻气盛,做的太过火吗?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我不管了还不行吗?”/p
“嗯,”简时初低头吃饭,“您放心吧,井北良的事,我不会做的太过,看在您的面上,我只会让他得到法律的严惩,我不会下黑手对付他,您放心吧。”/p
“行吧,你注意身体,别太着急上火了。”简老太爷无声的叹口气,脑袋仁疼的厉害。/p
井北良和他那个爹一样,都是扶不上墙的蠢货。/p
好好做他的井家大少爷不好吗?/p
非要去招惹井瞬。/p
萧衍和井瞬,那都是他宝贝孙子的手足好么?/p
那是好招惹的吗?/p
这下好了吧?/p
井瞬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井北良却把自己作进了监狱,看他的罪名,没有一二十年是别想出来的。/p
这一个一个的啊,没一个省心的!/p
他随便吃了点,起身上楼生闷气去了。/p
简时初见他没吃多少,吩咐厨房,让他们过会儿给老爷子炖锅『药』膳送上去。/p
叶清瓷给他倒了杯鲜榨的果汁,“你也多吃点,跟老爷子说话,够上火的。”/p
“没办法,老小孩子儿老小孩儿,老人还不如孩子好管,孩子不听话,可以揍到听话为止,长辈不听话,一点招儿都没有,”简时初喝了口果汁,“好在老爷子还算心疼我,不然的话,我也要吃『药』膳了!”/p
叶清瓷吃饱了,起身绕到他身后,给他『揉』太阳『穴』,“这几天辛苦你了,又忙公司新产品上市的事情,又要忙阿瞬的事情,人都瘦了。”/p
简时初享受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喝果汁,唇角挂着笑意说:“老婆这么温柔又贴心,再辛苦点也不怕。”/p
叶清瓷心疼的说:“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我要是能帮帮你就好了!”/p
他抓住叶清瓷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下,“你在我身边就是帮我了,只要想到你,我的心里就是甜的,暖的,再苦再累都不怕……再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苦不到我啊!我顶多累点,苦的那都是别人!”/p
叶清瓷“扑哧”一声笑了,轻柔的帮他『揉』着太阳『穴』问:“井北良真不是井靖海的亲生儿子吗?“/p
“假的!”简时初闭着眼睛慵懒说:“井北良是井靖海的亲生儿子,如假包换。”/p
叶清瓷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