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瓷坐上车,九月开车,返回简家别墅。/p
一进简家别墅的大门,叶清瓷就觉得气氛不对。/p
看门的守卫,下颌绷的死紧,脸上的神情紧张又沉重。/p
叶清瓷好奇的左右看了一眼,迈步走进院子。/p
还没进内院,就听到棍棒打在人ròu_tǐ上的沉闷声音。/p
叶清瓷对那种声音太熟悉了!/p
刚进叶家的时候,她因为不懂叶家的规矩,动不动就被曾美茹打。/p
木棍打在身上,就是这种声音,沉的发闷。/p
木棍打在皮肉上,疼进骨头里,几棍下去,就能打的她眼前发黑,几乎晕死过去。/p
想起往事,叶清瓷脑袋混沌了下,又很快清醒过来——有人在挨打!/p
能住进这个院子里的人,基本都是她和简时初愿意纳在羽翼下守护的人。/p
那么,此刻是谁在挨打?/p
叶清瓷顿时加快脚步,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p
客厅门前,简老太爷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满脸气怒,居高临下,看着台阶下面。/p
台阶下面的平地上,放着一个长条凳子,一个人,正『裸』着上身,趴在凳子上受刑。/p
长条凳子的两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简老太爷的保镖。/p
两人手中正拿着木棍,一棍一棍打在趴在凳子上的那人后背和『臀』部。/p
挨打的那人,原本骨肉匀称的脊背上,此刻遍布着一条又一条青肿的檩子。/p
他趴在凳子上,十指死死扣着凳子,口中发出那种虽然极力控制,仍忍不住溢出唇畔的痛哼声。/p
长条凳子的不远处,还跪着几个人,叶清瓷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井瞬身边的保镖和助理。/p
叶清瓷的心脏骤然一疼,已经意识到正在挨打的人是谁了。/p
她跑到那人近前,看清了挨打的那人已经被冷汗打湿的脸,她心脏又是一阵锐痛,怒喊:“住手!”/p
简老太爷身边的保镖,看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稍微一停。/p
他们又同时向简老太爷看去。/p
简老太爷脸『色』铁青,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冰冷的目光中,一片暴躁的狂怒。/p
两人心中一凛,又抬起木棍,继续朝井瞬的脊背和『臀』部打下去。/p
叶清瓷气的手指发抖,猛的冲过去,一巴掌打向保镖手中的木棍,“我说让你们住手,你们聋了是吗?”/p
她这样情绪激动的上前干涉,极易被误伤。/p
九月和十一心提到了嗓子眼,无奈之下,九月上前,拦了那名保镖一下。/p
那名保镖受到干扰,只得停止了击打井瞬。/p
叶清瓷又冲过去,将另一名保镖推开,回头怒声吩咐十一:“十一,叫家庭医生过来,再通知简时初,让他马上回来。”/p
“是,少夫人。”十一虽然怕简老太爷怕的要死,但简时初把他派给叶清瓷时,说过了,让他完全听从叶清瓷的吩咐,就算是他本人的命令,也要排在叶清瓷的命令之后。/p
现在简老太爷和叶清瓷对上,虽然他怕的腿肚子都要转筋了,但还是坚决服从叶清瓷的命令,掏出手机,先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再给简时初打电话,让简时初尽快回家。/p
简老太爷气的头顶冒烟,快步走下台阶,冲叶清瓷劈头盖脸的怒喝:“江星尔,你是要造反吗?”/p
叶清瓷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俯身去扶井瞬,“阿瞬,你觉得怎么样?能坐起来吗?”/p
井瞬顺着叶清瓷扶他的力道起身,在长条凳上坐下,无奈的抬眼看叶清瓷,“嫂子,我没事,是我错了,让爷爷打几下出出气就行了,你先回房间吧,别和爷爷吵架。”/p
“这是打几下吗?”叶清瓷气的眼圈都红了,“木棍不比别的,打在后背上,伤了骨头或者内脏怎么办?留下病根,老了受罪怎么办?”/p
井瞬苦笑,“是我做错了事,爷爷罚我是应该的,嫂子你就别管了。”/p
“罚你是应该的?”叶清瓷冷笑着看了简老太爷一眼,“我们敬他是长辈,他才有资格罚我们,可他有拿你当晚辈吗?如果他拿你当自己的晚辈,他怎么舍得用木棍教训你?你看他用木棍教训过简时初吗?”/p
井瞬被打的脸『色』惨白,冷汗湿透了头发,顺着额角滴滴答答往下淌。/p
认识井瞬那么久了,他一直是副养尊处优,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样,叶清瓷从没见他这么惨过。/p
看到此刻的井瞬,叶清瓷又想到了以前的自己。/p
那时她还没被江家认回去,简老太爷派祁欢把她抓到简家老宅,对她侮辱打骂。/p
不可否认,对于简时初来说,他是天底下最疼爱孙子的爷爷。/p
可是对别人来说,他却是一个丝毫不知道尊重别人的,执拗偏执的老人。/p
以往,看在简时初的面上,简老太爷不管做什么事,她都对自己说,她是晚辈,她要孝顺长辈,她都忍下来了。/p
可今天,看到井瞬被简老太爷打成这样,她真的没办法忍下去了。/p
井瞬是简时初心爱的弟弟,叶清瓷也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家人。/p
对叶清瓷来说,这个世上,再没有任何东西,比她的家人和朋友更重要。/p
今天,她不会再忍下去了!/p
听到叶清瓷居然敢当众顶撞他,简老太爷气的七窍生烟,“江家丫头,反了你了是不是?你有什么资格,你敢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