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不过是被人利用,孟晓才是那个最该为这件事负责任的人。/p
听到叶清瓷说,她可以走了,盖舒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她哭着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捂着脸,挤开人群,跑出去。/p
孟晓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p
难道他也要和盖舒雅一样,跪在那个女人脚下,磕头求饶,他才能躲过这一劫吗?/p
那怎么可以?/p
他可是个男人,是孟家的二少爷,此刻围观的宾客越来越多,他要是给叶清瓷跪下求饶,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上流社交圈混?/p
叶清瓷看了孟晓一眼,轻笑了一声,“我看孟二少爷是不准备向我磕头求饶了,千雨,你还等什么?赶紧把人带走吧。”/p
“好咧!”沈千雨应了一声,冲那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p
那两名保镖立刻押着孟晓往外走。/p
孟晓脸『色』惨白,冲着孟夫人哀声大叫:“妈,救救我,你救救我!”/p
孟夫人疯了一样冲过去,一把抱住孟晓,回头冲孟随州怒吼:“孟随州,你这个畜生!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带到警察局去吗?你还不给简时初跪下,给你弟弟求情?”/p
孟随州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一颗心,一瞬之间,碎成了粉末。/p
简时初说,只要孟晓给叶清瓷磕头求饶,他就放过孟晓。/p
可很显然,孟晓顾及脸面,放下下身段,给叶清瓷磕头求饶。/p
而他的妈妈,居然不是劝孟晓给叶清瓷磕头赔罪,而是痛骂他,让他给简时初跪下,为孟晓求情。/p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p
他不是亲生的吗?/p
孟晓的自尊值钱,他的自尊就一文不值吗?/p
“孟夫人,你真是异想天开,”叶清瓷恨不得狠狠给那个偏心的女人几巴掌,冷冷看着她说:“设局陷害我的人是孟晓,又不是随州,就算随州跪地求情,也不会管用,七爷的话,绝不会收回去,你想想清楚,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让你宝贝儿子去坐牢,第二,让他给我磕头赔罪,你就别打随州的主意了!”/p
孟夫人却不理会她,她就像一直吸血虫一样,死死咬住了孟随州。/p
她赤红着眼睛,冲着孟随州嘶声怒喊:“孟随州,这个畜生!我早就看透你了,你巴不得你弟弟出事,你就可以独吞孟家,怪我太心慈,太手软,小时候没有掐死你,让你做出残害自己兄弟的事情来,你……”/p
“妈,你够了!”孟随州再也忍不住,一声大喝,打断孟夫人的话,“妈,你够了!从小养在爷爷身边,是我错吗?因为从小养在爷爷身边,您不疼我,只疼弟弟,是我的错吗?我做什么您都不满意,弟弟做什么,您都说好,也是我的错吗?我孝敬父母,友爱兄弟,我自问我没错,可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p
明明是雷厉风行,七尺昂扬的汉子,可此刻眼睛里却『露』出痛苦『迷』茫的神『色』。/p
冷峻如刀削的五官,被痛苦和委屈挤压的几乎扭曲了。/p
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东西搅碎了,疼的他几乎站都站不稳。/p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p
明明应该是最疼爱他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将锋锐的刀子直直的捅进他的心脏里,不遗余力。/p
为什么?/p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p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p
孟夫人形若癫狂,冲着他嘶声怒吼:“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p
孟随州闭了闭眼,心灰意冷,再睁开眼时,漆黑幽深的眼中,已经冰冷一片。/p
他看向沈千雨,冲沈千雨淡淡说:“千雨,把人带走吧。”/p
孟夫人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你敢!你敢!”/p
见孟夫人那样对待孟随州,沈千雨连最后一丝耐心都没了,猛的冲两名保镖怒吼道:“还不把人带走?你们是死人吗?”/p
两名保镖打了个哆嗦,连忙推开孟夫人,押着孟晓往外走。/p
孟晓疯狂拼命挣扎,其中一名保镖干脆一记掌刃砍在他脖颈上。/p
孟晓身子一软,顿时晕了过去。/p
保镖将他扛在肩上,大步朝孟家别墅外走去。/p
孟夫人疯了一样,叫着孟晓的名字追上去,被另一名保镖拦住,轻轻一推,就将她推倒在地上。/p
她挣扎了几下,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失败了,只能坐在地上,望着孟晓被抗走的地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p
孟家老太爷在众人的簇拥下,姗姗来迟。/p
实在不是孟夫人那名女佣报信不卖力,而是那名女佣被萧卫的手下给拦住了,根本就没能跑到主屋。/p
孟家老太爷之所以这时候更过来,还是因为孟夫人的惨叫声传的太远,传到了孟老太爷的耳朵里,他这才带人过来。/p
看到地下哭的像个泼『妇』的儿媳『妇』,孟老太爷皱起眉,怒声呵斥:“纯如,你这是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起来!”/p
孟随州的父亲,连忙上前,搀扶起张纯如,低声呵斥道:“纯如,你疯了?这么多宾客,你怎么坐在地上?”/p
“浩博,你快救救咱们儿子!”张纯如猛的抓住孟浩博的胳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咱们儿子被人抓走了,你快去救救他,快去救救他!”/p
孟老太爷看着围了一圈儿的客人,虎着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