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瓷一口气一下提到嗓子眼儿,紧张的瞪着他,“你把他们怎么了?”/p
“你放心,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我还能要了他们的命不成?”简时初拍拍她,示意她放松,“不过是让他们受点皮肉之苦,让他们长点记『性』,也给其他人提个醒而已。”/p
他们简家,如今是帝国第一世家。/p
他更是帝国首富,无人敢与他争锋。/p
大概是太久没人敢挑衅他,安逸日子过太久了,他这些保镖们,也没有过去那么警醒了。/p
自己把自己老婆交到他们手里,让他们保护,他们居然连还手都没有,就让人家用下过『药』的食物给弄晕过去。/p
简家的保镖,还从没这么丢人过。/p
这次若不小惩大诫,下次还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来。/p
幸好叶清瓷这次有惊无险,没有出事,不然的话,就算他不用家法罚他们,他们怕是也会羞愧自尽。/p
罚他们,是让他们长记『性』,以后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p
叶清瓷却心中不安,“皮肉之苦?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禾蒙还好些,身子底子好,十一年纪还小,你别罚的太过分了……何况,这件事本身是我招惹来了,他们只是池鱼之殃,你别太苛责他们。”/p
“傻话!”简时初给她一记爆栗,“我当然知道事情是冲你来的,你招惹了事,就要怪你,那我要保镖干什么?保护你是他们的职责,就算你罪该万死,身为你的保镖,你有毫发之伤,也是他们的罪责。”/p
说完之后,他忽的回过神,“呸”了一声,“想杀你的人,才罪该万死,我的瓷瓷要长命百岁才对,呸呸呸,百无禁忌!”/p
叶清瓷又是“扑哧”一声,被他逗笑了。/p
她是知道简时初的,什么祸都敢闯,什么话都敢说。/p
他一向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所以当初和简老太爷呛起来,他连自己有可能第二天出门就被车撞死了这种话都敢说。/p
可是轮到她身上,像“罪该万死”这种虚无缥缈的话,他都会介意了。/p
他怎么就这么让她窝心呢?/p
她依恋的偎进简时初怀里蹭了蹭,仰脸看他,“那禾蒙和十一现在怎样?你别罚的太狠了,差不多就行了。”/p
简时初含含糊糊说:“没事,我心里有数。”/p
叶清瓷却不肯让他糊弄过去,晃晃他的身子,“问你呢,他们现在人呢?在哪儿呢?”/p
简时初见糊弄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外面跪着呢。”/p
“啊……”叶清瓷轻呼了声,起身下地,穿上拖鞋,走到窗边,望下去。/p
果然,庭院里,台阶下,禾蒙和十一赤着上身,直挺挺跪着。/p
距离太远,叶清瓷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神情,却能看到他们胸前道道血红的鞭伤。/p
叶清瓷眼圈儿一下红了,回头看简时初,“就算你不罚他们,他们也知道错了,以后会小心的,你何必……”/p
简时初走过去,自她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缓缓说:“你说的对,就算我不罚他们,他们也知道错了,可明知道错了,却没受到任何惩罚,他们心里也不会好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罚过之后,这事就算掀过去了,以后就没人再提了。”/p
“那罚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叶清瓷给他们求情,“让他们回去休息,赶紧找医生给他们治伤吧,别落下病根。”/p
简时初哼了一声,“哪儿就这么脆弱了?”/p
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是按通内线,让人吩咐禾蒙和十一起身,带他们去治伤。/p
叶清瓷扒着窗户往外看,看到很快有几名保镖簇拥过去,将禾蒙和十一从地上扶起来。/p
大概是跪的时间太久了,禾蒙还好,十一几乎是从地上被人扶起来的同时,就晕了过去。/p
叶清瓷心里一疼,手死死扒着窗户,目送保镖们背起禾蒙和十一,向侧楼走去。/p
在简家这么久,叶清瓷早把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些保镖,当成自己的家人了。/p
看到他们受苦,叶清瓷心里特别难受,然后便是自责,自责自己超级倒霉的体质,总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连累了禾蒙和十一他们。/p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叶清瓷才回到床边,默不作声的坐下,心情糟糕透顶。/p
简时初『揉』『揉』她的脑袋,哄她,“吃一堑长一智,还好这次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不然的话,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p
简时初的话,让叶清瓷想到简白的那些保镖。/p
当初简白在海上出事,他的那些保镖们全部生还,只有简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p
简白的母亲又急又气,如果不是简家另外几位少爷求情,简白的母亲几乎将那几名保镖活活打死。/p
她转脸看向简时初,目光有些茫然,“简时初,你说,这世上的人,真有高低贵贱之分吗?”/p
不然的话,为什么一部分人,可以掌控另外一部分人的生死呢?/p
“谈不上,”简时初说:“我们简家的保镖,都是从无数孤儿和流浪儿中挑选出来,自己培养的,简家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如果没有简家,他们现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虽然对简家人来说是仆人,但简家也从没亏待过他们,他们每年拿的薪酬、福利,都是整个帝国最高的,简家收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