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江君归。/p
恨徐芳桐。/p
恨江飘飘。/p
恨这世上一切害她们母女分离的人!/p
她要当面质问江君归和徐芳桐,她阮月竹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他们,让他们这么狠毒的对她。/p
当年,当她得知女儿被摔死了,她大病一场,半条命都没了,差点跟着女儿去了。/p
这些年,她自问对他们情深义重,他们怎么敢这样算计她?/p
她从没来过江君归的江氏科技,前台的迎宾小姐并不认识她,见她气冲冲朝电梯走过去,连忙快步跑出来拦住她,“这位女士请问您……”/p
“让开,我要找江君归!”作为江家的当家主母,阮月竹即便『性』子和软,也自有一番气势。/p
听到自己家boss的名字,再看看阮月竹气冲冲的样子,前台更加不敢放人,客客气气的说:“对不起,要见我们董事长,要提前预约……”/p
阮月竹冷笑,“江君归现在好大的气派,连我见他,都还要预约!”/p
江君盛匆匆赶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月竹,你冷静一下,你先消消气。”/p
阮月竹甩开他的手,“你别管我!我知道,你和你弟弟是一国的,我和我女儿的事,不用你管!”/p
当年,她要追究徐芳桐的法律责任,江君盛拦着不让。/p
阮月竹此刻想起来,便后悔不已。/p
如果她当时能更坚决一点,让警方介入,追究徐芳桐的责任。/p
也许,徐芳桐怕坐牢,就会把她女儿还没死的真相说出来。/p
凭她江家的能力,不怕找不回女儿。/p
可是,就因为江君盛袒护弟弟,拦着她,不肯让她报警。/p
结果,她错失了找回女儿的机会,让她的女儿,在孤儿院里长大。/p
孤儿院是什么好地方吗?/p
她为了积德行善,没少资助孤儿院、福利院之类的地方,也曾多次亲自去过。/p
那里的孩子,个个面黄肌瘦,吃的差、住的差。/p
她拼上『性』命才生下来的女儿,原本应该是锦衣玉食、被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主,结果却流落在孤儿院,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p
反倒让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占了她女儿的宠爱,做了足足二十年千金大小姐。/p
想到这个,她心里难受的就像正在被油煎火烹一样,恨不得一刀捅死徐芳桐。/p
前台小姐虽然不认识阮月竹,却认识江君盛。/p
知道江君盛是自家,连忙谦卑又客气的打招呼。/p
江君盛心里有愧,又因为妻子的身体,不敢触怒妻子,无奈的冲前台挥了下手。/p
前台立刻低着头,跑到贵宾的专用电梯前,刷了下卡,按好楼层,双手交叉,搭在小腹前,恭恭敬敬做出请的姿势。/p
阮月竹拉着叶清瓷走进电梯,江君盛和简时初也跟了进去。/p
相比江君盛的紧张无奈,简时初悠闲又惬意。/p
对他来说,只要没人伤害他老婆,左右不过一场戏。/p
江君归正在办公室里和副总谈事情,办公室砰的被人推开,随之而来的是秘书急切又无奈的声音:“对不起女士,我们董事长正在开会,您不能进,您……”/p
“大嫂?”看到阮月竹怒冲冲走进来,江君归从真皮的座椅上站起来,冲秘书摆摆手,惊讶的问:“大嫂,您怎么来了?”/p
阮月竹拉着叶清瓷走到江君归面前,目光尖锐如冷箭一样,狠狠『射』在江君归的脸上,“江君归,我只问你一件事,当年徐芳桐偷梁换柱,用她表哥的女儿把我女儿换走,你知不知情?”/p
“什么?大嫂,你说什么?”江君归挥手,让副总退出去,看着阮月竹的眼中,一片茫然。/p
阮月竹越想越气,随手抓起桌上的镇纸,用力朝他的脑袋上砸过去,“江君归,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在问你,当年徐芳桐用她表哥的女儿把我女儿换走,你到底知不知道?”/p
江君归下意识歪了下头,镇纸贴着他的前额,砸在他身后的字画上,“哐当”一声,砸出一个深坑。/p
这一下,要是砸在江君归头上,江君归肯定头破血流了。/p
江君盛连忙揽着阮月竹的肩膀,往后退了几步,柔声劝哄:“月竹,君归肯定是不知道的,你别激动,当心身体。”/p
江君归听的云里雾里,疑『惑』的看向江君盛,“大哥,大嫂是什么意思?什么表哥?什么把女儿换走?芳桐是有一个表哥,可是她的表哥,早就在车祸中死了……”/p
“他是死了,可是徐芳桐用他的女儿,换走了我的女儿!”阮月竹将叶清瓷推到江君归眼前,愤怒的说:“江君归,你看看!你好好看看!她是星尔,是我的亲生女儿!她并没被徐芳桐摔死,她是被徐芳桐扔了!徐芳桐把我女儿扔了,把她表哥的女儿,抱进了我们家,充当我们的女儿!可怜我们当你们是家人,信任你们,才把女儿交给你们照顾,你们却狼心狗肺的把我的女儿扔到了垃圾堆里,江君归!我要告你们,告你们故意杀人!”/p
把一个三个月的女婴,扔在荒无人烟的垃圾堆里,不是杀人,又是什么?/p
想到自己的女儿,被扔到那种又脏又臭的地方,差点死了,阮月竹就气的心口发紧,眼前发黑,喘不上气。/p
江君盛顾不得别的,只顾着给妻子顺气,怕妻子太过激动,心脏出问题。/p
而江君归,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