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应该的!”王医生客客气气的和叶清瓷聊了几句,背着医『药』箱走了。/p
叶清瓷走到保健室门口,抬手敲门,“阿隐?”/p
“姐姐。”门内的路隐应了一声,将门打开。/p
他微微垂着头,苍白的脸蛋儿上浮着几分红晕,有些羞怯。/p
他身上太脏了。/p
王医生让他先洗了澡,又给他处理的伤口。/p
别墅里没有孩子,自然没有他能穿的衣服。/p
给他去买衣服的保镖还没回来。/p
他只好穿着洗澡后换上的浴袍,还是成人的,领口开到了他的胸口,『露』出小半个白皙的胸膛,上面层层叠叠,都是新新旧旧的伤疤。/p
“阿隐……”叶清瓷皱起眉,将浴袍扯的更大了些,怜惜的看他身上新新旧旧,叠加在一起的伤痕,“这些……都是你爸爸打的吗?”/p
路隐虽然只有十几岁,却已经知道害羞了,连忙从叶清瓷手中扯过浴袍,双手揪住,将自己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微微垂着头说:“不止爸爸打的,还有路业谨打的、纪先生打的、家里保镖们打的……”/p
叶清瓷鼻尖一酸,在他身前蹲下,抬手『摸』『摸』他惨白瘦削的脸蛋儿,“阿隐,你放心,以后姐姐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好不好?”/p
“嗯,”路隐重重点头,仰脸看她,“姐姐,等我长大了,我也保护你。”/p
叶清瓷笑了,怜惜的『摸』了下他的脸蛋儿,“阿隐好乖。”/p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p
她自己被曾美茹领回家后,曾美茹为了让她像一个真正的名门千金,处处对她严加教导。/p
稍有不合她心意的时候,就棍棒加身。/p
毫不夸张的说,她是被曾美茹从小打到大的。/p
可是,即便如此,她身边好歹还有个叶景之。/p
叶景之像兄长、又像父亲,关心她、疼爱她。/p
而路隐,比她还可怜。/p
妈妈死了,他身边一个对他好的人都没了。/p
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受尽欺凌,艰难的活着。/p
路隐让她想到幼年的她。/p
既然她以前曾经受过路隐妈妈的资助,如今路隐妈妈不在了,她理所应当代替路隐妈妈照顾她。/p
嬷嬷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p
她现在虽然还没有兼济天下的本事,但是护住一个小男孩儿,应该还不是问题。/p
她站起身,刚想说话,房门被敲了几下,“瓷瓷小姐。”/p
叶清瓷回头。/p
房门开着,萧影拿了几套衣服,微笑着站在门边,“路隐少爷的衣服买回来了,瓷瓷小姐。”/p
叶清瓷走过去,将路隐的衣服从萧影手中接过来,递给路隐,“阿隐,谢谢萧大哥。”/p
路隐捧着衣服,冲萧影深深一鞠躬,“谢谢萧大哥!”/p
这真的是个有教养,懂礼貌,又聪明伶俐的孩子。/p
叶清瓷越看越喜欢,对萧影说:“萧大哥,我小的时候,阿隐妈妈帮助过我,拜托萧大哥以后帮我多照顾阿隐。”/p
萧影微笑,“应该的。”/p
叶清瓷和萧影退了出去,留下路隐独自一人换衣服。/p
等路隐换好衣服出来,叶清瓷照顾路隐吃了饭,又帮路隐安排好他的房间,才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澡换衣服。/p
等她洗完澡出来,换好家居服,转了一圈儿,在书房里找到了简时初。/p
叶清瓷走过去,扯掉他手中的文件,自他身后,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你手还伤着,公事不做还不行吗?”/p
“你还记得我手还伤着啊?”简时初头也不回的哼了声,“我以后你现在满脑子只能记住那个小子了呢!”/p
叶清瓷:“……”/p
她家七爷这是又吃醋了吗?/p
不会吧?/p
十几岁的孩子的醋也吃?/p
叶清瓷转过他的身子,在他腿上坐下,搂住他的脖子,“阿隐这不是刚来吗?我先把他安排好了,以后就让萧大哥照顾他,萧大哥那么温柔细心,一定比我照顾的还好,以后我就专心伺候我的救命恩人,好不好?”/p
温~香~软~玉在怀,简时初脸上的坚冰渐渐融化。/p
他捏捏叶清瓷的脸,“你还知道我是你救命恩人啊?爷的手到现在还疼着呢,你进门之后看都没看爷,就跑去围着那个小子转了。”/p
叶清瓷捧住他受伤的手,亲了一口,“你不是说,我给吹吹就不疼了吗?”/p
“是啊!”简时初一抬眉『毛』,“关键你不是没给我吹吗?所以现在疼死了!”/p
叶清瓷:“……”/p
她在想,好好一个威武霸气的简七爷,什么时候变成大醋缸的呢?/p
她捧着简时初的手,轻轻吹了几下,又在他唇上吻了下,“这样行了吧?”/p
“马马虎虎吧!”简时初捏捏她的下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哄人了?还记得当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倔的像头驴一样!”/p
“瞎说!”叶清瓷忍俊不禁,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搂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肩头,“见你受伤心疼,想看你开心,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没有刻意哄你。”/p
“乖!”简时初实在把持不住,把叶清瓷摁在办公桌上,好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吻。/p
许久之后,他意犹未尽的松开她,指腹摩挲过她粉润欲滴的唇,“乖,自己先去玩儿,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