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闹了几场,三个人纠纠缠缠,闹了很长一段时间。/p
林芳终于扛不住,把路业谨带到路家,在路家别墅的楼上跳下去,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p
路长通对林芳是真心喜欢,他是怕和自己养女结婚,会败坏了他的名声,才没和路隐妈妈离婚,娶林芳进门。/p
心上人死了,路长通对路隐妈妈拳打脚踢,恶语相向。/p
路隐妈妈亲眼看到自己的养女,跳楼死在自己面前。/p
丈夫不但不好言宽慰,反而辱骂暴打,路隐妈妈心灰意冷,割腕自尽。/p
路隐妈妈死了,路长通就把一肚子气,全都洒在路隐身上。/p
因为林芳的关系,他格外疼爱路业谨这个私生子。/p
对路隐这个正妻生的嫡子,反而横眉冷对,非打即骂。/p
有路长通撑腰,路业谨被惯的无法无天。/p
路业谨的脑海里,早被许多人灌输了,他妈妈是被路隐妈妈害死的念头。/p
他对路隐,恨之入骨。/p
在路家,路隐每天过的是连奴才都不如的日子。/p
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天天被路业谨当成狗一样凌虐。/p
今天,路业谨将路隐从家里拖出来,心血来『潮』,让路隐在大马路上给他当马骑。/p
路隐不堪****,推开他朝马路上跑去,差点被简时初的车撞到。/p
路业谨又追上来,将路隐拖了回去。/p
路家父子,动不动就用路隐妈妈的骨灰威胁路隐。/p
路长通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你敢出去胡说,我就把你妈妈的骨灰从墓地里挖出来,喂狗吃。/p
久而久之,路业谨就学会了。/p
路隐不乖乖被他打时,他就搬出路隐妈妈的骨灰威胁路隐。/p
这个法子,一试一个灵。/p
路业谨虽然不是十分聪明,但他也会察言观『色』。/p
眼看纪泽晨被眼前这个漂亮女人问住,他忽然想起路隐妈妈的骨灰,冲着路隐恶狠狠说:“臭杂种!你再敢『乱』说话,我让人挖出你妈妈的骨灰去喂狗!”/p
路隐攥紧了拳头,死死压住自己的嘴唇,苍白干裂的唇,几乎被他咬出血来。/p
叶清瓷蹙眉看了路业谨一眼,抬眼看纪泽晨:“纪大哥,我听嬷嬷说,你在j国过的很好,是j国第一世家的继承人,看你现在的穿戴气质,肯定是那种成功人士了,纪大哥,我不明白,成功人士就能仗势欺人吗?成功人士就能为所欲为吗?你有什么资格帮着路业谨欺负阿隐?明明就是林芳姐错了,阿隐才是无辜的受害者!”/p
纪泽晨张了张嘴,过了好半晌才说:“无论如何,曲振茹不该『逼』死林芳姐!”/p
曲振茹,是路隐妈妈的名字。/p
“纪大哥,你这真是谬论!”叶清瓷冷声说:“是谁『逼』死谁呢?如果她不和自己的养父生孩子,阿隐妈妈会打骂她吗?归根究底,是她先错了,才给了阿隐妈妈打骂她的理由,阿隐妈妈好心好意收养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养女,到最后却被背叛,老公被抢走,孩子都生了,难道最大的受害者,不是阿隐妈妈吗?”/p
“还有阿隐……”叶清瓷蹲下身,仰脸看着路隐苍白的脸蛋儿,『摸』『摸』他的脑袋,“原来你妈妈就是嬷嬷口中的曲女士啊!姐姐小时候也是在云溪山孤儿院长大的,你妈妈经常往孤儿院寄衣服、寄礼物,姐姐也穿过你妈妈寄过去的衣服呢!”/p
路隐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真的吗?”/p
“当是真的!”叶清瓷忍不住『摸』『摸』他苍白的小脸儿,“姐姐小时候,嬷嬷经常对姐姐说,好人有好报,姐姐很难过,这句话,没能应验在你妈妈身上,可是,你放心,以后姐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只要你开开心心活着,你妈妈一定也会开心的,好吗?”/p
路隐漆黑的大眼睛,泛起泪光,盯着叶清瓷,一个字都说出来。/p
刚刚,他被路业谨打趴在地上,被迫给路业谨当马骑,他都没有哭。/p
可他现在,忽然想哭了。/p
就像受了很多很多委屈的孩子,突然见到了亲人,想把心中的委屈都从眼泪中发泄出来。/p
他眼眸清澈黑亮,脸蛋儿清隽俊秀,实在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孩子。/p
叶清瓷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狠心的父亲,才舍得这样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养的像挨饿受冻的难民一样,苍白瘦弱。/p
叶清瓷怜惜的将他揽在怀里,回眸看站在她身后的简时初,“七爷,我想把他带回我们家,照顾一段时间,你看行吗?”/p
她说的是“我们家”,还有什么不行的呢?/p
简时初愉悦的弯起唇角,“既然你说了,那是‘我们家’,你做主就行了,问这么多干什么?”/p
“嗯,”叶清瓷应了一声,回头看路隐,“七爷同意了,你愿意和姐姐一起,回姐姐和七爷的家吗?”/p
路隐看看叶清瓷,又看看简时初,用力点了点头,“我愿意!”/p
叶清瓷开心的『揉』『揉』他的脑袋,站起身,看向纪泽晨,“纪大哥,小时候,我也受过阿隐妈妈的资助,如今有机会,我想回报阿隐妈妈的恩情,代阿隐妈妈照顾阿隐一段时间,你看行吗?”/p
纪泽晨知道,叶清瓷这一句询问,不过是礼节『性』的客气。/p
就算他说不行,叶清瓷也会把路隐带走。/p
而且,叶清瓷的话,就像一记耳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