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曜艰难的说:“也许……也许多长的那一颗,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拿出来救人的吧!”/p
“哈!江少爷,你可真幽默,”叶清瓷嘲讽的笑,“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光明长大的找我,好好和我商量,而是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我绑来这里呢?”/p
“……”江承曜被质问的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说:“叶小姐,算我求你好吗?你真的忍心看这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你不肯拿出一颗肾,在你眼前死去吗?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如果她因你而死,你就是杀人凶手,背负上这份罪恶,你的后半生还会幸福吗?”/p
“哦,原来我不肯给你妹妹捐肾,我就成了杀人凶手,”叶清瓷讥讽的看着他,“那我呢?江少爷有没有想过我?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何况是换肾这样的大手术?如果我在换肾手术中死了呢?那谁会为我的死亡负责?”/p
“你不会死,”江承曜被质问的额上渗出一层薄汗,急切的说:“我找的是全l城最好的医生,换肾手术只是个小手术,很安全,你不会有事!”/p
“把人体一个重要的器官挖出来,移植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面去,你告诉我,这是个很安全的小手术,”叶清瓷嘲讽的笑,“江少爷,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p
江承曜被质问的越来越烦躁,咬了咬牙,沉声说:“叶小姐,我不会让我妹妹死!只要你同意给我妹妹换肾,我愿意答应你一切要求,只要你提出来,你要什么我都给!”/p
“不好意思呃!”叶清瓷冷笑着看他,“你觉得简时初缺什么?有什么东西是你有,简七爷没有的?”/p
江承曜被即将失去江飘飘的无助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愤怒的吼:“你不过就是仗着简时初的宠爱,把别人的『性』命不当『性』命,如果不是简时初,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p
“那江少爷派人把我从云城绑架来l城,江少爷又是倚仗的什么?”叶清瓷讥嘲看他,“江少爷,我问你,绑架犯不犯法?未经我的同意,把我绑在手术台上,想要取走我一颗肾,犯不犯法?还有,江少爷知道我对手术用的麻醉『药』不敏感吗?我做手术,一定要使用特殊类型的麻醉『药』,不然手术做到一半,麻『药』就消失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给我开膛剖腹,是准备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让我忍着凌迟一般的疼痛,生受着吗?”/p
站在手术台旁不远处,一直抖个不停的医生,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叶清瓷明明注『射』了麻『药』,却还能从手术台上坐起来。/p
现实中确实有这样的人。/p
生来就对麻『药』不敏感。/p
生孩子的时候,打了麻『药』也不止疼,剖腹产只能生生忍着。/p
他没想到,这位叶小姐,就是那种对麻『药』不敏感的人。/p
医生心里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眼见事情在朝他无可预知的方向发展,抖的更加厉害。/p
江承曜却完全呆住了。/p
他和他爸爸,对麻『药』也不敏感。/p
十几岁的时候,他就知道了。/p
那时候,他急『性』阑尾炎发作,不得已,动手术割掉了阑尾,医生检查之后告诉他,他对麻『药』不敏感,要使用特殊的麻『药』,并且将使用计量,要高于常人。/p
因为麻『药』使用过量,会有生命危险,医生特意让家属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p
他妈妈已经失去了妹妹,从小到大,对他紧张的不行,眼珠子一样护着。/p
妈妈被知情同意书上的条款,吓的险些心脏病发作,最后是爸爸瞒着她,把知情同意书签了。/p
最后,当然有惊无险。/p
但医生告诉他,让他注意调养身体,尽量避免做手术,因为大剂量的麻『药』注『射』,对身体损伤很大。/p
他没想到,叶清瓷居然和他一样,居然是对麻『药』不敏感的体质。/p
这就是神奇的血缘和遗传吧?/p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叶清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p
叶清瓷见他久久不说话,起床下地,想要站起身离开,哪知道,脚刚一沾地,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迫使她又坐回原地。/p
萧影紧张的微微弯腰询问她:“怎么样?很不舒服吗?”/p
头痛、恶心,很不舒服。/p
但她不想让萧影为她担心,虚弱的笑着,冲他摇摇头,“没事,大概是麻『药』还没完全褪下去。”/p
萧影攥了攥拳,直起身子,冷冷的看向江承曜,“江少爷,叶小姐现在需要休息,请你立刻带着你的人从这里离开,并且,我们保留追究你们法律责任的权利!”/p
离开?/p
江承曜下意识看向江飘飘。/p
从这里离开,就意味着江飘飘死定了!/p
一瞬间,他心痛如绞。/p
那是他妹妹、他从小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妹妹!/p
虽然她不是亲的,可他们朝夕相处二十年,他早就把她当成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妹妹!/p
就算是养一条小猫小狗,养一段时间都会养出感情来,得了病都会尽最大努力去为它治疗,更何况是一起同吃同住了二十年的一个活生生的人!/p
他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看她死了?/p
怎么能??/p
他冷笑了声,“萧特助,你别忘了,这里是l城!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