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墨深陷其中,如船儿在水波中荡漾着。
她的朱唇轻启,口齿中溢出妙不可言的嘤咛与轻叹。
清晨醒来,苏墨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眸子,便看到闻人奕黑发轻垂,悠闲的躺在身侧。
男子穿着白色的中衣,在晨曦的照耀下,面容更显俊美,他感觉到了苏墨的动静,蓦然间睁开了眸子,深沉漆黑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欣喜与欢愉,似乎对昨夜她的表现非常满意,接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嘴唇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她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果然与姬白相安无事了。
此刻闻人奕看向了她的,手掌也抚在她的腿上,粗糙的掌心抚过,带着一些舒适的感触,问道:“墨儿,昨夜疼不疼?”
苏墨摇了摇头,语气柔和清雅地道:“不疼了。”
不得不说,容夙教给她的方法很有成效。
闻人奕凝了凝眉,心中又生出一些误会,看来雨露滋味后,她果然不一样了。
苏墨清雅一笑,红唇微微张了张,想要问昨晚姬白与他究竟怎样了?
闻人奕却是吻住她的嘴唇,慢条斯理的吻着她,呼吸吹拂在她的面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弄着她的发丝,看着苏墨舒服的眯起了眸子,闻人奕俊美的面庞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直起身子,淡淡说道:“姬白已经住到客栈了,夜里他让我陪着你,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你四哥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苏墨黛眉挑了挑,敏锐的发现闻人奕这次不像以往,而是直呼姬白的姓名,这次并没有叫他师兄。
既然姬白让了他一晚,那么两个人大概暂时和好了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墨睫毛翘起,眨了眨眸子,“多谢,我知道了。”
闻人奕面无表情地道:“昨夜,姬白都已经给我说过了,原来你们之间有一段前世的过往。”
苏墨无奈地点了点头,语气悠悠然的说道:“不错,那些都是三生石给姬白带来的记忆,姬白曾经封印了这些记忆,而且他前世就与我有过肌肤之亲,也曾经谈婚论嫁过,更何况他从妖界他就开始恢复记忆了,最后到了魔界才渐渐流露出情意,他一直很隐忍,也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
闻人奕冷冷道:“原来如此,难怪姬白以前从来都对女人没有兴趣的。”
“奕,总之……对不起啊!”
这时提起了姬白的事情,苏墨心中还是有些愧疚,幸好闻人奕已知道不是她刻意隐瞒,而是一个误会,否则她就是跳入江中也洗不清了。
“无妨的,我可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闻人奕拍了拍苏墨的香肩,淡淡的说着。
“奕,你果然是明事理的,不过,以后你要我怎么做才好?”此刻,苏墨趴在他的肩头。
闻人奕终于勾了勾嘴唇,“墨儿,以后,给我多生一个孩子。”
他知道,多一个孩子就多一份牵挂,身为母亲总是记挂孩子的。
同时女人也会牵挂身为孩子父亲的自己。
何况,生孩子也是需要两个人多多努力的。
此刻,苏墨颔首,这种事情对于寿命很长的她来说,自然没有问题。
话虽如此,然而作为苏墨真正有媒妁之言的夫君,闻人奕的内心深处却是很矛盾,很不舒服,偏偏如他这般清冷的男子总是要面子的,这时候尤其要表现的宽宏大量,对方的愧疚就会越深,当然既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只能既来之则安之,那么他能够做的就是谋取更多的福利。
更何况,妥协之后,这个女人也会对他另眼相待的。
至少这一刻,闻人奕感觉到自己在她心中,又重了一分。
随后,两人慢慢起榻,苏墨已换了一身崭新的紫色长裙,对着镜子照了照,看上去像个回娘家的新妇。
这时候从外面走来一个侍婢,端着盆子,送来了热水。
侍婢嗅到了屋内如兰如麝的气息,低着眸子不敢看向内屋,匆匆地退了出去。
闻人奕也开始穿戴起来,但见他换上早就准备好的月白色锦缎长衫,里面罩着一条淡青色的长裤,外面踏着墨色靴子,脖颈处又缠绕着漂亮的一圈儿雪色狐裘,衣领袖口皆是精致的刺绣。腰间束着腰封,另有黑色的长剑剑柄上系着一块羊脂玉。
他穿戴整齐后吁了口气,面色居然有些紧张,又对着铜镜端详了一番衣冠。
苏墨不由一笑,“奕,你昨日不是来过了吗?听说你见过了四哥,为何还要这么仔细?”
闻人奕又整理了一下发髻道:“今日要见到其他亲戚了,怎么也要留给他们一个好印象。”
苏墨道:“好像大姐也过来了,她这次是回娘家的。”
闻人奕淡淡“哦”了一声,“这这样子应该可以了。”
苏墨笑着伸手弹了弹他肩膀上的梨花花瓣,淡淡道:“已经很好了。”
管家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多时,当闻人奕从屋中走出后,他脸色一惊,瞠目结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觉着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眸。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住进来的不是姬白吗?怎么忽然间又变成了文公子的?
那么昨晚是什么时候让姬白离开的?又是什么时候让文公子住了进来的?
两个人神出鬼没的,这不是大变活人吗?
但是他又不敢冒然去问,为何姬白大人不在里面?
而且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