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万颗灵石真正被吴尊子纳入囊中,而且对付了苏墨与容夙后,他才能重新拥有自由。
然而,他却不能因为外人的事情惊动了无双城上层,否则会说他无能的。
他向来觉着自己是玉树临风的佳公子,是个有本事的,却被一个吴尊子吃的死死的。
如果换做虞染,这时候又会怎么做呢?他忽然有些郁闷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一只传讯鸟儿从他头顶飞过,正向着无双城的方向,这只鸟儿居然轻易破开了昆仑山的禁制,在它的头顶刻着姬白亲手绘制的阵法。
西玉凤也走了过来,她姿态高雅地坐在那里,冷艳的目光看着一众男人,觉着自己完全能吸引住这些人的目光,这种感觉实在很好。
她很喜欢参加各种隐门的活动,但她毕竟是个风月场所的女子,固然是隐门弟子,还是无法参与更高层次的宴会。
只因谢千夜颁布过禁令,不允许高等宴会出现风月场的女人。
可她向来很自信,觉着自己的美貌一定会吸引到那个男人。
而这次昆仑山之行,她遇到了高人指点,说谢千夜一定会去。
她已受够了无趣的日子,她要嫁给一个真正有权势的男人。
当她抿着嘴唇的时候,却注意到不远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从一侧走了过去,那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衣,气质高贵,剑眉斜飞,只是面容微微蜡黄。
这个男人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目光迷醉地瞧着她的男子。
是他吗?西玉凤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
看着白家门庭若市,却同时又严格把守各处的情形。
苏墨抬眸说道:“明镜道长,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明镜道长猥琐地笑着,他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要求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可绝对不会轻易答应。
“把我带进去。”
“为何?”
“我要去寻一个孩子。”苏墨眯了眯眸子,语气里带着一些冷然的气息。
“寻孩子?莫不是那个被白家人抓去的囡囡?”明镜道长与她接触的时间已经知道了此事。
“正是。”苏墨微微颔首。
“无量那个天尊,世人常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妖姬夫人身份高贵,居然会做这种大义的事情,实在是令贫道敬佩。”明镜道长发自肺腑地赞叹。
“哪里,哪里,这个孩子是容夙要救的,他说过有钱有权固然很好,但是位高权重者如果不顾他人死活,有权利又有什么意思。救人远远比杀人更有意思的多,而且也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可以做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你救下了无数人后,整个天下就是你的了。”苏墨把容夙的话重复了一遍。
其实她与容夙在一起的时候也受到一些影响,虽然她骨子里也是自私的,但在魔界与老夫人争斗过程中,接触过另一个层面的人物,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后她心情居然也很好,争斗时固然手腕残酷,但安邦定国却需要怀柔之策。
当一个人站在另外的高度上时,眼光也会变得不一样。
明镜道长敬佩地道:“无量那个天尊,除暴安良那是正义之举,而夫人的举动则是治理天下之策。”
于是乎,白家渐渐出现了一幕幕小插曲儿。
安顿过客人后,白姑姑连忙坐在了躺椅上,身子下面垫着三层褥子,自从被灵石砸过后,她的腰一直没有利索过,而且她还要主持一个如此重要的宴席,她觉着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另一厢在她旁边一个丫鬟正给她揉捏着,她冷哼一声,“用点劲,你没有吃饭啊?”
丫鬟接着又用大了一点力气,白姑姑立刻“呀”了一声,接着一巴掌打过去,“小贱人,你是不是想捏死我啊!”
丫鬟被打的流出了鼻血,她咬了咬牙,索性站直了身子。
她是白姑姑身侧刚刚换来的丫鬟,手脚算是俐落的,但白姑姑对丫鬟都很是挑剔,所以身边从来没有固定的丫鬟,她这些日子不断挨打,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索性豁了出去,“我不干了,我要回去。”
白姑姑脸色一沉,“来人,掌嘴。”
偏偏旁侧并没有人过来执刑,毕竟,白府里里外外都太忙了些。
白姑姑恶狠狠道:“你自己跪下掌嘴,我还要扣你半个月的月钱,小贱人。”
丫鬟冷冷瞪她一眼,“你这个死老太婆,我不干了,我已经不是你府上的人,月钱我也不要了。”
说着她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白姑姑拍了拍椅子,气得双目圆瞪,这个丫鬟居然叫她死老太婆,反了,真的是反了,她非要把这个丫头抓起来,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这时候管家与丫鬟擦肩而过,他回眸看了一眼气冲冲离去的丫鬟,又接着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他低声道:“白姑姑,不好了,有些雇工都说家里面有事情,现在都不干了。”
白姑姑正为那丫鬟的事情生气,但想到白家的宴席目前不能缺人手,她冷冷一笑,“不干,好啊!就不给他发这大半年的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