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轻轻哦了一声,“什么东西?”
花惜容慢条斯理的从衣襟内拿出一样东西,正是一叠符篆,“这些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据说可以制约你。”
盯着花惜容手中的符篆与手势,老夫人顿时身子猛然一震,嘴唇也轻轻颤动,眼眸中露出古怪的光芒,像是害怕,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激动,当然还有一点点恐惧。
忽然,她哈哈一笑,一甩袖子道:“这个不过是当年的东西,我已今非昔比,你以为可以制约住我?”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花惜容依然非常镇定,非常从容,指尖上拿着几十张符篆,本来还是一副面容苍白的模样,忽然在空中倒退了几步,阖上眸子,指尖一甩,符篆猛然击在老夫人身上。
那符篆却并没有出现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只恍若是一道雷电,蓦然炸成一团剧烈的光。
众人暗道不好,连忙闭上眼睛,但刺眼的光却让他们完全睁不开眸子。
接着十几只蝴蝶从花惜容的袖子里出来,发出了“轰隆隆”爆炸的声音。
“这个混蛋,花惜容——”可怕而疯狂的吼声从老夫人的口中发出。
“这叫兵不厌诈。”花惜容魅惑一笑,却是跳出几丈之外。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火石花间,谁能想到花惜容的符篆内,夹杂了一道闪耀的符咒,让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
这时候光芒太强,众人都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方才的蝴蝶,居然会爆炸,好像是机关术?
谁也不知道花惜容从哪里弄来了这些蝴蝶?
当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后,众人看到了眼前一幕不由万分震撼,老夫人的头颅已经被炸开来,而花惜容与纵身消失不见。
然而此刻,老夫人依然活着,她的面容已经裂开,血肉模糊,而且两半狰狞的头颅却各自一前一后耷拉在纤细的肩膀上。每半侧的头颅都长着一根尖锐的长刺,口中爆出可怕的獠牙,眼睛几乎从眼眶里掉落下来,眼球里布满了鲜红色的血丝,看上去十分恐怖。
她居然伸出尖尖的手指,如世上最可怕的妖孽,慢慢用手把头颅合二为一,接着把眼珠安放在眼眶内,恼羞成怒道:“可恶,这个可恶的花惜容居然使诈,你们,都是你说不杀他,这个滚蛋是不是该死?”
方才那个提出不杀花惜容的谋臣不由瑟瑟发抖,他很久没有看到老夫人如此发怒的模样了。
“既然他没有死,那么你就去死。”老夫人狰狞的面容扭曲着说道。
老夫人伸出手来,一双眸子泛出血红色,方才那个谋臣立刻凄厉地大叫一声,浑身抽搐,仿佛遭受到了凌迟刀刮,一寸一寸的肌肤绽裂开来。
老夫人咬牙切齿的冷笑着,“可惜这张皮已经毁坏了,不然送到寺庙里去做人皮唐卡。”
余下的众人已经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老夫人刚刚阖上的头颅摇晃不稳,凶神恶煞地盯着花惜容离开的方向,口中同时发出恐怖的咆哮声。
“花惜容!该死的花惜容,总有一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
朗月清澄,雾色朦胧,姬白在水中轻轻伸出手来,指尖轻旋,掌上花开,薄茧如风,缠缠绵绵,慢慢向上,轻轻一托,鸳鸯情切,鱼水深深。
清泉水流似有若无地拂过二人肌肤,风儿轻轻拂过二人脸庞,那银发丝丝缕缕,一丝一丝如同蛛丝,在天地间闪烁着月色流银般的光芒,发丝轻柔,轻拂过她的肌肤,旋即便似那捕猎者吞食下猎物,一阵莫名痴缠的情绪缠绕在二人心尖儿。
恰是个竹园清风,君子也狂,千般绚烂,万般柔情。
彩凤妖娆,鸾凤和鸣,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思意悠悠,爱意悠悠,念意悠悠,情意悠悠。
吻里痴狂,爱里缠绵,雨打芭蕉,枝头连理。
云沉雨散,风过留痕,指尖轻抚,应是香肌。
登时,苏墨混乱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索。带着无止境的疯狂,恍若一种诡异的热风徐徐的拂过,如火如荼,如泣如诉,如痴如醉,如疯如魔。
如烟花绚烂到了极限,只剩下那苍穹上空烟花过后无边无际的空洞。
“墨儿……九百年,我们终于一起了。”姬白在她耳畔轻吻一下,喃喃说道。
“有缘分,我们当然会在一起。”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的发丝。
“墨儿?你答应我,你一直陪着我。”姬白轻叹了一声。
“嗯,子玉,我在……我会陪着你。”她美眸流转,声音轻柔。
“甚好,这不是梦。”他抱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二人终于接纳了彼此。正是一个芳春喜泳鸳鸯鸟,碧树欣栖鸾凤俦。亮丽华堂飞彩凤,温馨锦帐舞蛟龙。天色昏暗,云歇雨收,月影朦胧,倦鸟归林,疲惫袭来,姬白终于占领了城堡,成为了君王。
他抱着她再次去了那芭蕉叶搭建好的屋子里,慢慢把苏墨放在了柔软简单的榻上,而他也心满意足的躺在她的身侧,一番爱怜,一番情深,虽然不知餍足,却是更加怜惜她的魅惑,在苏墨陷入沉睡之前,抬眸看着和他俊美朦胧的面容,伸手抚过那一头月光下如梦似幻的银发……
他轻轻抱着她,目光温和充满了爱怜。
他还没睡,耳边传来少女轻微的,淡淡的呼吸声。
姬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