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惜容淡淡点了点头,语气里却带着凉薄之意,不屑地道:“看样子你是无法达到凝脉期,只是个淬体顶峰对不对?不是我打击你,修行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而且讲究一个机缘,只有年纪到了才可以达到下一个层次,如果过分追求实力,我觉着你有可能一辈子都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
苏墨蹙了蹙眉,“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花惜容淡淡道:“侥幸心理不可取,真正的天才都是有天赋、能吃苦、不骄狂的,我觉着你的心性根本就不行。”他故意打击着苏墨,想要从对方面容看到沮丧的神情。
苏墨却是轻笑一声,“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又何必打击彼此呢?”
“你说的不错,我们本不该互相打击,只是看到你就想起了……”花惜容凝了凝眸子,心中却是想起了那个妖姬,不知为何他骨子里就是想要打击对方,他忍不住问道:“小陌,你说一个男人若是常常喜欢欺负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苏墨翻了个白眼,“是那个男人太恶趣味了,无耻卑鄙。”
“是么?”
苏墨上前轻轻替他揉了揉双腿,接着道:“不过他也有可能喜欢上了那个女人,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哦?”花惜容轻轻挑了挑眉,觉着不可信。
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很柔软,而且身上传来的淡淡甜腻的体香,花惜容心中更是诧异,一个少年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好闻的气息,而少年面容的肌肤没有瑕疵,每一根眉毛都看得非常清楚,那红润淡雅的嘴唇更是引得人想要轻轻啃咬一口,蓦然,花惜容不由暗自阖眸,对于自己的这个可耻的想法生出一丝丝诧异,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他索性装出昏昏欲睡的模样,问道:“你不沐浴?”
“不用,我不习惯当着旁人的面前沐浴。”苏墨拒绝。
“嗯。”花惜容应了一声,接着放慢了呼吸。
苏墨等到他睡着的时候站起了身子,这时候她已走到墙壁书架上抽出了魔界的书本,找到一些需要的资料,仔细翻看起来。
这书册里面讲到了很多毒性的药物,正所谓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人类的一些无害的草药对于魔族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她眯了眯眸子,慢慢看了一眼花惜容,若是给那人下了毒,让他变成一个哑巴,是不是就该没有那么的毒舌,那么的可恶了!
另一厢,装睡的花惜容却是叹息一声,觉着人类的感情实在是有些难以琢磨。
他算是接触人类很多的了,眼下却对那个妖姬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屋中的烛火忽然一闪,明灭不定,花惜容的脸色却是蓦然间变的煞白,他的眸子立刻睁开,眸光一凛,伸手打翻了一侧的烛台,这时候整间屋子都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而他身子似乎微微的颤抖着,发出沙哑的声音,“可恶,该死。”
“花公子,你怎么了?”苏墨一怔,神色一变,连忙上前问道。
“进去,到里面的屋子里去,你别出来。”花惜容的眸子慢慢一凛,眸光凛冽微寒。
“你无事吧!要不要寻大夫过来?”苏墨上前几步伸手想要碰他,却是被花惜容伸手拍开来,冷冷道:“你走开,别碰我。”
“女人,别管他了,你去里面的屋子。”这时候少年的声音从天书中传来。
苏墨怔了怔,暗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方才她虽然想到给此人下毒,却不可能真的中毒了?
她起身进入里面的屋子,听到外面传来花惜容轻喘的声音,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天书,用神识问道:“容夙,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还好端端的!”
容夙用神识慢慢地回答道:“不需要大惊小怪,因为花惜容从出生就受到旁人的控制,魔界的老夫人并非他的生母,为了利用他给他身上用了降头,据说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看样子应该是他身上的降头发作了而已。”
苏墨不由一怔,眯了眯眸子,“降头?居然还有此事。”
容夙曼声道:“女人,魔界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肮脏地方,降头,巫术,魔咒什么都有。”
苏墨凝眸问道:“有多么肮脏?”
容夙回答:“表面有多么干净,就有多么肮脏,贵族们道貌岸然,虚伪,龌龊,总之他和我都不容易。”
苏墨喃喃道:“看来魔界是一个好人受罪,恶人横行的地方。”
容夙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你去了那里也就知道了。”
苏墨轻叹一声,心中当然想象不到魔界是怎样的情形,更想不到她又是如何在魔界横行,如何让魔界的贵族听到了她的名字,无不郁闷,甚至于谈“墨”色变。
这时候,苏墨从怀里拿出了师缨给她的蝴蝶面具,戴在面容上,接着探出神识,她的神识经过师缨的训练后不逊于金丹期的人物,戴上面具看的自然更是清楚,透过门缝看到花惜容的身体仿佛血肉裂开,触目惊心,血液流淌着从伤口中出来,花惜容咬紧牙关,拿着匕首剜下黑色变腐的血肉,那血肉落地,花惜容立刻用化尸散倒在上面,男子那妖娆的面容带着痛苦,这世上就是心肠再硬再狠毒的人也不忍心多看一眼他的伤口。
饶是苏墨心性强大,这时候也用指尖捂着嘴唇,目光带着不可置信。
眼见花惜容胸前的伤口不断裂开,不断流血,却又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