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柳欣年龄虽小,可接受的教育却很多,对这黄釉,徐耀辉他们也是有教过她的。
徐耀辉出身古玩世家,对这黄釉的历史,更是如数家珍。
我国古代的颜se釉瓷器以其迷人多变的se彩,丰富的象征意义予人留下品味不尽的韵致,黄釉瓷器正是当中最具贵族气质的一朵奇葩。真正意义上的黄釉瓷器创烧于明洪武时期,近年来在景德镇窑址和南京明故宫遗址中皆出土洪武黄釉暗刻云龙纹盘碗的标本,其制作是在瓷质涩胎上施以适量的铁为着se剂的黄釉,置于850度左右的窑里以氧化焰二次烧成,se泽与同时期的黄釉琉璃建筑构件相同,由于是在涩胎施釉,故而稍觉粗糙,未有后世娇黄釉之娇嫩圆润。明宣德时期御器厂上承洪武技术而竭力改进,重点改善施釉的质地,变为在甜白釉面上施釉,以甜白釉之纯净映衬黄釉之妍丽遂得“宣黄”一项名品问世,开启弘治娇黄釉之先声。其se清亮匀净,透明度高,玻璃质感强,深为内府所珍,更因其时技术初创,尚不稳定成熟,成造数量本来不多,流传至今更是凤毛麟角。
宣德黄釉器烧成之后一直为内府所专断,只归宫廷御用,管制极为严厉,体现出至高无上的皇权和严森的等级制度。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徐耀辉也就清楚,这件瓷器如果是真品的话,该有多难得。
于此同时,徐耀辉也在脑子里默默回想,有记载的文献记录里,曾经出现的几件宣黄釉。
台北故宫博物院典藏宣德瓷器大约有两千件,但其中的单se黄釉,也不过只有两件而已,宣黄釉的珍贵,由此也可见一斑。
周夏却是没管这些,他只上手观看这件瓷器的表现如何。
这是一只金钟碗。
撇口,圆腹,形似金钟,故而得名。
这只金钟碗的内外均施黄釉,和金钟碗的名字,倒是搭配得天衣无缝。
这金钟碗的造型就不用多说,端庄优雅,古朴中透出俊秀之美。
金钟碗在古代的瓷器中,并不算特别多见的,这也是它比较珍贵的一个地方。
黄釉的颜se相当明亮,和琥珀差不多,盈润而娇妍,古雅静穆之中,自有一份不可言喻之尊贵气质。
金钟碗的底部,施的是白釉,中心双圈内楷书“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款。
风骨隽秀,笔意清新,端庄内蕴稚拙,莫不合乎晋唐小楷浑厚朴拙之法度。
反正,以周夏的眼力看来,这件瓷器,应当属于宣德真品无误。
当然,这件宣德金钟碗,并不是真正的完美无缺。
如果想要挑出些毛病来,还是可以的。
比如这黄釉的釉se,并不是完全地均匀一致,即便用肉眼,仔细点观察的话,也是能看出,有的地方釉se要比旁边的地方黯淡一些。
而且,这整只金钟碗的底足部分,还是有些磨损的。
当然,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也正是有了这些小问题,才能证明,这件瓷器,是经历了几百年的沧桑岁月的。
如果不看这些,光凭借那明亮的黄se,谁都无法相当想象,这样一件瓷器,竟然有将近六百年的年龄了,依旧这样光亮如新,璀璨夺目。
最后,周夏虽然笃定,这应该是宣德时候的真品。可还是祭出大杀器,让系统来帮忙做鉴定。
系统鉴定的结果马上就出来,“该物品创作于公元1430年。”
正是宣德年间,这件宣黄金钟碗的表现,让周夏觉得有些欣慰,也有些怅然。
欣慰的是这件珍贵的瓷器,虽然曾经流落海外,但最终还是回归到了国内来。
怅然的是这样的瓷器,价值不菲,价格肯定也不会低到哪去。
周夏更觉得奇怪的,这样一件瓷器,系统竟然不把它判定为珍贵文物,有些奇怪。
但周夏也没去深究,反正系统认定为珍贵文物的,他尽量去收藏就好,没被系统所认定的好东西,如果他有能力,也尽量去收藏就好。
他的鉴定告一段落后,还有些舍不得把这件瓷器给放下来。因为这样的器型,并不算大,拿在手里把玩,最为合适不过。
徐耀辉第二个上手做鉴定,他刚刚已经和徐柳欣讨论过一会,觉得这个如果是真品的话,倒是可以考虑拿下来。
这瓷器颜se漂亮不说,因为稀少,罕见,价值可是相当不菲的,放在手里一段时间的话,还是有相当打的升值潜力。
最起码,比起刚刚的那件雍正洋彩瓷器,潜力要大了许多。
虽然两者都很少见,但是很明显的,这样子的宣德官窑真品,造型又这么漂亮,又基本算是全品相的,要惹人喜爱得多。更别说,刚刚的雍正瓷器,还是有残的。
徐柳欣看周夏做完了鉴定,也就问他鉴定结果。
周夏也就说了他的鉴定结果,他认为这东西是对的。
徐柳欣就问要不要买,周夏就说看价格如何了,如果这黄国栋漫天要价的,他们想买也买不起,那就苦逼了。
徐柳欣说主要还是看有没有升值潜力,这样一件瓷器,一旦错过的话,想要再见到,基本就很难了。
可真要收藏的话,以他们两家的实力,说真的,还是相当悬乎的。
周夏点头,这时候,他更清楚地知道,这没有实力,想做收藏,真的是件折磨人的事情,看到好东西买不起,对喜欢收藏的人来说,这滋味,真是难受到极点。
反观黄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