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消气后,转身回到房间打算哄祖宗吃东西,但推开卧室的门却诧异的发现包装袋里的面包已经没了踪迹。/p
“要喝水吗?”他神情一软,蹲回床边轻声开口询问。/p
叶语清依旧默不作声,肩膀一缩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闭目养神。/p
何野见状受挫的一头栽在床上,这人真是祖宗,怎么这么难搞,他还以为吃了面包就代表他们之间的信任近了一步,结果,呵呵,他想多了。/p
郁闷了好一会,何野无奈的爬起来拉开床头柜,希望能从慕枫留下的日记找出一些能帮到他的东西。/p
埋头研究了半晌,何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床的方向,最后一咬牙,起身朝在走,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也没其他办法。/p
何野的关门声让叶语清身形一颤,她从床上起来走到床边,看着陌生的环境,心中有些迷茫,这里不是铁笼,他也不在。/p
何野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叶语清站在窗口,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仿佛没有了生机,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兴许是下床时动作太大导致伤口裂开,那一抹殷红刺痛了他的眼睛。/p
“你就不能注意些吗?”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抱怨的开口,手头还不忘去拿医药箱。/p
急慌慌的跑过来来,何野才想到一个问题,叶语清这祖宗现在都不允许自己靠近,这怎么处理伤口,想到自己刚才带回来的东西,他迟疑了一下,最终决定试一试。/p
“阿清,看看这是什么?”何野轻哄着开口,悲催的有种养女儿的苦逼,不对,养女儿也不像他这样,时时刻刻还要担心生命危险。/p
一次没有得到回应,他耐心的再次说了一遍,直至第五遍,叶语清才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p
何野颇为欣慰,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但转眼就发现不对劲,这视线,貌似盯得是他手中的东西吧。/p
“想要吗?”他将手换了个方向,果不其然叶语清的头也跟着扭了过去。“合着我这么用心连一块棒棒糖都比不过。”/p
叶语清没有理会他的愤愤之言,本来空洞无关的眼珠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光彩,她手指动了动,想要伸手去拿,但却有害怕不知道会不会从哪里出来一个人抽她鞭子,那鞭子上有倒刺,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很想要怎么办?/p
何野看着叶语清渴望的眼前,心情好了不少,他轻咳一声故意逗叶语清,“叫声哥哥就给你。”说着还刻意让棒棒糖在叶语清眼前晃,看着她像狼崽子盯食一般紧盯着不放,觉得颇为有趣。/p
但叶语清又不是泥捏的,她这个人是骨子里生出来的叛逆,你越是要她怎样,她偏不,既然不给,那就抢过来,最多就是一顿鞭子,又不是没受过。/p
心中有了主意,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瓷瓶朝何野扔去,然后整个人扑了过去,一来二去两个人开始激烈的对打。/p
最终何野被逼的步步紧退,他震惊的看着面色紧绷的叶语清,突然怀疑到底谁才是病患,看到地上的血迹,他心头一阵懊恼,连忙喊停将棒棒糖塞进她手中。/p
“你是我祖宗,吃吧吃吧,这里还有很多。”看着叶语清眼睛发亮的模样,何野低笑一声,将买来的一把棒棒糖都摆在叶语清面前。/p
叶语清看着他手中的袋子歪了歪脑袋,眼底带着丝丝困惑,不明白调教自己的男人为什么突然给她这么大的甜头。/p
“我没有恶意,旁边有医药箱,你记得处理伤口。”她眼中突然的警惕让何野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他将棒棒糖放在地上,转身退出房间,想给叶语清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p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吃饭喝水,还是送一下其他的东西,何野都是放下就离开,本以为这样能让叶语清好上一些,但结果却毫无进展,更甚,他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叶语清从醒来都现在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p
起先他也怀疑是不是声带或者舌头出了意外,所以特地在给叶语清送饭离开时给门留了一条缝,事实是他想得太多。/p
无奈之下,何野只能出去找了个心理医生。/p
这些天因为叶语清的事他也是身心疲惫,在医生进去房间后,他就在外面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但昏昏欲睡时,一阵惨烈的尖叫声吓得他瞬间从沙发上蹦了起来。/p
是叶语清房间的声音,何野心中一个咯噔,箭速冲过去踹开门。/p
叶语清看到他急匆匆的赶紧来,心中一慌,松开眼前的人迅速躲到一旁的角落里,眼神有些不安和恐惧。/p
何野扶起满头冷汗的的心理医生,转头就看到惴惴不安的叶语清,一时间什么责备的的话在嗓子眼都变成了三个字,“对不起。”/p
“这个病人我真的治不了,我劝你还是尽早送她去精神病院,这种有暴力倾向的人病人只能用镇定剂来控制。”/p
“谢谢医生,费用我双倍给你,还希望您凭借业界良心,不要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p
“那是自然。”/p
送走医生后,何野疲惫的靠在门上揉了揉额头,心中一团乱,叶语清刚才那种视线在加上这几天的表现,让他想到了一种人,他们被称之为奴,顾名思义,专供给一些有特殊嗜好的人来调教,一旦成功,就会像一条忠实的狗,一辈子只有一个主人,无论好坏,无论有多强,永远不会背叛。/p
这个想法很可怕,但却时时刻刻的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