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烨按住了苏果果的酒杯。/p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p
“我没醉,别拦着我。”/p
昭平公主起哄。/p
“喝呀!一醉解千愁。喝呀来果果干杯。”/p
两个疯女人哈哈大笑。/p
陈玄烨双手俯在酒桌,生闷气。/p
苏果果这一轮酒,喝了半斤!/p
昭平公主不胜酒力,趴在酒桌睡着。/p
陈玄烨把她弄到了床上,回首瞧着还要喝的苏果果。/p
“给我放下!”/p
苏果果把杯放在了地上,啪嗒碎了一地。/p
苏果果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扶着桌子。/p
“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等我,等我呀!回来继续喝。”/p
“唉。”/p
陈玄烨纯粹是怕她掉粪坑里,陪着她去了茅房,伺候着如厕。/p
苏果果给他撵了出去。/p
陈玄烨在旱厕外冷道。/p
“小心点,别掉下去。”/p
“你掉下去我也掉不下去。”/p
许道士晃晃悠悠来了。/p
陈玄烨一看这家伙换了一身衣服,人了。/p
许道士晃晃悠悠的给陈玄烨鞠躬,就要如厕。/p
陈玄烨拦住许道士。/p
“苏姑娘在。”/p
哎呦!/p
许道士弯腰道歉,要走。/p
苏果果在旱厕晃悠出来。/p
“老许别走,来陪我喝一杯。”/p
“好,好!你等我一会,我方便一下。”/p
陈玄烨二话不说,扛着苏果果回房间,给她搁在了昭平公主的身边。/p
陈玄烨关门,又不放心,在走廊里踱步,忽闻留下油唱歌的声音。/p
那一年,金戈铁马,百万大军下波辽…。/p
陈玄烨一愣,开窗往楼下看,只见许道士一边唱一边晃晃悠悠的走向了马棚。/p
这是一首军歌!而且只是在上级的将军们间传唱的宫廷军歌,深的父皇的喜爱。/p
陈玄烨迈步下楼,身形一晃,来到了马棚。/p
许道士盘腿坐在稻草上,脚边一盏油灯,一手羊蹄,一手酒壶,边吃边唱。/p
陈玄烨锁眉,目中有气。/p
咳。/p
许道士听闻咳嗽声一愣,抬眼一看是陈玄烨,急忙放下手里的酒食,起身,摇晃的鞠躬。/p
“公子,贫道失礼了。”/p
陈玄烨背着手瞧着他,努力的回忆,想不起年介七旬的将军中有这一号人。/p
“你怎么会这首歌?谁教你的?”/p
许道士笑了笑。/p
“公子也听出这首歌来?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贫道实不相瞒,这首歌是二十年前,实任暮下镇守使的胡大人唱过的,贫道听了一遍记在心里,悠悠二十载不曾忘记。”/p
那时候的暮下村还是镇。/p
胡大人…。/p
陈玄烨在打量许道士,冷道。/p
“胡大人有位方外好友,道号青牛,莫非你就是那青牛道长了?”/p
许道士大惊,一屁股坐在了稻草上。/p
陈玄烨走进了马棚,低语。/p
“看来你就是青牛道长了。你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p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知道胡大人如此隐秘的事情!”/p
陈玄烨盘膝而坐,瞧了瞧满脸紧张的许道士。/p
“你不必多问。”/p
陈玄烨抬眼瞧了瞧楼上那亮着灯的客房。/p
果儿这丫头,确是我的小福星。/p
陈玄烨瞧着许道士,忽然叹了口气。/p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叫你们父女都受过她的恩赐。”/p
啊?/p
“你说…我女儿?”/p
“你的义女阿九,就是救你那黑面丫头的致交好友。”/p
许道士沉默不语。/p
陈玄烨叫他等一下。/p
“青牛道长,如果你不信,请稍等,我给你看一样东西。”/p
“请,请便。”/p
陈玄烨取下苏式002,却发现许道士已经不见,马棚里的油灯还亮着。/p
陈玄烨等了半天,确定他是跑了,心里暗叹一口气。/p
万事不可强求,也许这也是天意吧。/p
陈玄烨回房,睡下。/p
第二日清早。/p
苏果果哼哼唧唧的来到了陈玄烨的房间,往他床上一扑。/p
“玄烨~人家难受,恶心。”/p
“谁叫你喝了那么多酒。”/p
苏果果撅嘴撒娇。/p
陈玄烨抚了苏果果的黑脸,眼中带笑,坐起身,紧了紧腿上的被子。/p
“告诉你个事情,你知道那个许道士是谁吗?”/p
“许道士啊?还能是谁?”/p
“此人道号青牛。”/p
青牛?/p
陈玄烨眼中带笑的瞧着苏果果,点头。/p
苏果果合计一下,妈呀一声站起身。/p
苏果果头也不疼了,也不恶心了,蹦高的手指陈玄烨。/p
“该不会是…唉!”/p
“你不需瞒我,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他就是阿九的义父,青牛道长。”/p
阿九的义父,那岂不是自己的义父…。这是救了个活爹呀!/p
苏果果要去拜见活爹。/p
“等等。昨日他被我说破身份已经不辞而别了。”/p
啊!/p
苏果果狐疑的目光撇着陈玄烨。/p
陈玄烨冷道。/p
“你还不会是觉得我把他藏起来了吧?”/p
“可是,他可是知道天宫铸治的秘密的。”/p
“那个秘密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人才难得。他的铸造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