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如同波浪一般席卷全场,最终形成了巨大的波涛漩涡。在这漩涡之中艾瑞斯用符合自己卖花女身份的姿态悄无声息地行了一礼后离开了会场。/p
“......”/p
南溪未能回想起母亲的瞳色。/p
昨天也是,今天也是,一起度过的。/p
“南溪?没事吧。”/p
但是,回想不起来。回避掉了看见面容的情况。下意识的,这么做了。/p
“南溪。”/p
闭上眼镜后因为其他的人的声音在呼唤自己而觉得痛苦。自己没有去追求渴望母亲让自己觉得痛苦。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应期待。/p
“呐,南溪。”/p
如果父亲带走的不是哥哥而是南溪的话。如果那样的话可能母亲的心就不会坏掉,像现在这样吧。/p
“呐、你啊。”/p
这样也好,父亲也好、母亲也罢,如果不是想着两边都不需要儿子的话。/p
如果自己是更好的孩子的话。/p
——好难为情。/p
对难为情的事情不擅长。/p
——好难为情。/p
自己是,对谁来说是令人难为情的存在。/p
——好难为情。/p
正是因为深深知晓。/p
“你啊,不要哭了。”/p
沙米文擦拭过自己的眼角,南溪才发觉自己正在哭泣。/p
慌张地看向地面的,泪水又更加涌出。/p
——好惭愧、好惭愧、我啊、好惭愧。/p
刚才的话语在自己胸中隐隐作痛。对爱着自己的过去一直无法忘怀,从应该守护的人那里逃走的自己,对此感到惭愧。/p
目前,可能以为南溪也不在了,即便是坏掉,还是会去寻找南溪。/p
“抱歉,稍微离开一下。”/p
南溪放开沙米文从仪式中离开。被问到是要去您母亲那里么,南溪忍住泪水点了点头后,背后传来路上小心的声音推动着南溪。/p
在婚礼正盛的时候从仪式中抽身离开的新郎是最差劲的,如此想着穿过了参会者。在南溪离席后参会者又迎来了比起引来跳舞时间更加盛大地激情起来。/p
达到家门口的地方,看见了先前还在会场的艾瑞斯·哈文法,但是没有杰内西斯的身影。/p
“承蒙您关照了。”/p
好像是不准备看到仪式的最后就离开的打算。/p
“......我们才是,那个、谢谢。给予我的话语......察觉到我是个、失败的儿子。将母亲向你说的什么胡言乱语......将那个,像那样用美丽的话表达出来。你真是很了不起呢......奇怪的表达啊——”/p
“做了很任性的事情,希望没有给南溪先生添麻烦。”/p
“不会、这样挺好的......”/p
“在南溪先生和沙米文女士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您的母亲希望在自己仅有的清醒时间表达自己的想法。她说,一定要把意思传达给您。她说自己一直在给儿子添麻烦,在失去家人后,落寞的心情影响到了儿子。”/p
——不应该是那样的——/p
——不应该是那样的——/p
南溪跌跌撞撞地从艾瑞你身旁穿过打开了家里的大门。/p
就这么告辞了。/p
艾瑞斯也离开了。/p
回头的时间都没有登上了楼梯,向着二楼的房间迈足出去。在只有外面能够打开的房间里母亲现在在做什么呢?/p
卸下锁后,旋开了门把手。/p
大概是因为开着窗户。室内洋溢着微风。母亲在窗边眺望着正在举行婚礼的地方。/p
“妈、妈。”/p
发出了声音。/p
“妈妈。”/p
数次地这么叫着。/p
母亲将头转向这边后,又将视野回到了窗户外面。/p
“呐,冷静一点......尤纳斯。”/p
然而几乎再没有回过头来。/p
“妈妈,妈妈,妈、妈。”/p
自己像这样理智地看着母亲,从家族坏掉之后,一次都。/p
“现在正是非常重要的时间啊。”/p
一次都。/p
“南溪在哪里呢。”/p
一次都没有过。/p
“......妈妈,我,就在这里喏。”/p
像孩子一样,发出了声音。/p
于是,母亲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之后,慢慢地转过身来。/p
像是意味深长地从上至下眺望南溪的样子。眼神和以往都不同。南溪看向母亲的眼瞳。是绚丽的琥珀色。/p
和自己的瞳色相同,南溪回忆了起来。母亲迈开步子走到南溪的身旁,用满是皱纹的手掌触碰着南溪的脸颊。眼泪流个不止。/p
“......不要哭了。”/p
非常开心的。/p
“变得非常优秀了呢,南溪。”/p
在那琥珀色的眼瞳中倒映着南溪。/p
“结婚啦,恭喜你了。”/p
微笑。/p
在那一瞬,毫无疑问母亲是神志清醒的。/p
在南溪抱紧母亲的时候就已经又失去了吧。/p
“呐,南溪在哪里?”/p
“......已经哪里都不会去了喏。”/p
毫无疑问爱是存在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