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朴所做的一切,除了余燃,没有第三人知道,就连平时离她最近的海棠也被蒙在鼓里。/p
不过海棠最近挺高兴的。/p
因为她看到余燃发出来的澄清,逻辑严密地反驳了程兰的文章,心里很为另一位苏朴开心。/p
可能是她的立场一开始就有所偏向,不太相信程兰所说的话,所以看见澄清说苏朴不是那样的人,她真的很高兴。/p
她的观点是正确的,她没信错人。/p
海棠愉快地把澄清分享给苏朴看,可惜苏朴的表情毫无波动,一如既往地平淡,仿佛对此事毫不关心。/p
以至于海棠差点怀疑她之前的生气都是假的。/p
不过也是,苏朴本来就是隐忍的性格,不太喜欢情绪外露,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呢?/p
海棠索性不再纠结这件事。/p
《思不凡》的拍摄安稳进行,苏朴很认真地拍着戏,而在一个南方小镇上,另一场戏同步也徐徐拉开了帷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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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达今年三十岁,鲍丽娟作为他的母亲,今年也已经五十四岁。/p
她没工作,每天就只用买买菜做做饭打扫打扫屋子,不做家务时就可以外出散步,约着人在小区里的露天桌椅上打打牌。/p
除了儿子,她没什么好忧虑的事,但最近她很发愁。/p
没有钱,走不了关系,儿子减刑难。/p
筹不到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p
之前苏国强说找记者帮忙伸张正义的办法倒是个良方,还联系上一个名叫程兰的大记者,对方很热情地伸出了援手,问了他们不少事儿,说要帮他们写文章。/p
苏雇飧咝耍说了很多,就指望着程兰帮他们要到钱。/p
程兰打着包票说肯定没问题,也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事情在网上闹大了。/p
听闻闹大后,鲍丽娟和苏国强很兴奋,觉得余燃可能扛不住压力会把遗产分给他们。/p
谁能想到余燃不但不给钱,还发文帮苏朴澄清。/p
钱没拿到,反而得了一身的骂。/p
那之后苏国强给程兰打电话,想跟她商量一下怎么办,结果那个之前还和和气气的程兰没好气地把他骂了一通,说他撒谎害她,苏国强还没能说上几句话,对方就直接挂了。/p
这个程兰也靠不住,他们二人黔驴技穷了。/p
都怪那个小气抠门的苏朴,她都赚了那么多钱,给他们点儿又怎么了?/p
鲍丽娟忍不住在心里恨恨地埋怨起苏朴来。/p
走在前往菜市场的路上,鲍丽娟还在想着儿子的事。/p
其实她还有个人没联系,或许试着联系一下能招来一点钱。/p
她想得心不在焉,没看路,以至于差点被一个平放在地上的行李箱绊倒。/p
“小心!”一个看上去和她同龄的中老年男性扶住了她。/p
鲍丽娟被吓了一跳,站稳后连忙拍着自己的胸口回气。/p
“这位大哥,谢谢啊。”鲍丽娟急忙道谢。/p
说完她打量起眼前这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p
这个人看上去虽然和她同龄,但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气度不凡。还有穿的衣服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至于面料是什么她看不出来,但这料子肯定很贵。/p
一看就知道又有钱又有文化,根本不像是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人!/p
鲍丽娟脑子一转,忽然觉得有点遗憾。/p
太可惜了。/p
刚才她要是真的被绊倒了,说不定还能从这人身上讹点钱出来。/p
有钱人随便撒点毛毛雨都比他们这些穷人一个月赚得多。/p
要不装作心悸索要赔偿?/p
鲍丽娟正想着,忽然听到这个男的充满歉意道:“不用道谢,地上放着的是我的行李箱,要是绊倒了你我才不好意思。”/p
鲍丽娟心里更遗憾了,寻思着她要是绊倒了指不定真能讹来一笔钱。/p
“对了,”男人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花园宾馆怎么走?”/p
既然没钱,鲍丽娟就随便给他指了一下。/p
她很忙,没时间浪费在给路人指路上。/p
男人一头雾水,好脾气地询问道:“请问您能不能带我过去?”/p
鲍丽娟正欲回绝,又听见他说:“不会白让您帮忙的,报酬一定丰厚。”/p
这话瞬间让鲍丽娟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连声道好,直接帮他拿上行李箱,分外热情:“行,我带您过去。”/p
小镇不大,花园宾馆又是镇上唯一一所宾馆,根本走不了多久/p
路上他们闲聊,鲍丽娟得知这个男人名叫钟劳年,不是本地人,来这里是找人的。/p
等到了宾馆,钟劳年在前台办理了入住,又拜托她帮忙把行李搬到他房间里。/p
鲍丽娟本来是不想去的,考虑到有钱拿还是点头同意了。/p
钟劳年果然没骗她,等进了房间安顿好之后,他就拿出钱包从里数了五张红票子给她。/p
他那个黑色的真皮钱包沉甸甸的,鲍丽娟探头一看,差点看花了眼。/p
鲍丽娟拿着钱揣进兜里,笑脸以对:“谢谢您啊。”/p
“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钟劳年风度翩翩,“走吧,我送你出去。”/p
“你不休息吗?”鲍丽娟一边跟着他离开这个房间,一边面带讨好地问道。/p
钟劳年摇头:“现在还早,我想出去逛逛。”说到这,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询问道:“我对这里还不熟,要是您有空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