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上教育学课的时候教授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班主任充当什么角色?”/p
正版的答案已经不记得了,但现在让我给出答案的话那真的好多呀!/p
老师是侦探,从细节出发抓获犯罪凶手;老师是朋友,谈笑之中解决各种烦恼;老师是家长,吃喝拉撒样样都得管;老师是灭火器,无论什么原因一旦起火,来时都要第一时间把火灭掉。/p
对了,老师还得是大夫,特别是我们生物老师,崽子们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得分析病情,对症下药。/p
说起看病,忽然想起了赵越的那次阑尾炎,现在想想她坐在病床上又痛苦又害怕的表情,当时挺心疼自己学生,现在想想有点好笑(原谅老师哈哈两声,哈哈!)/p
当时是十八班的上升期,为了更好的坐实成绩和纪律,我决定连续看守一个月的三玩晚,也就是从早上六点半来,一直守到晚上十点半,想看看这样一个月崽子们的成绩能不能再有所提升。/p
那天习惯性的十点半下楼回家,到了家里吃了几口媳妇儿和大乖晚上吃剩下的火锅,之后又放上生物的网课边听边给多肉浇浇水,一切都搞定之后已经快十二点了。/p
脱了衣服上床刚准备进入梦乡,突然手机铃声响了,班主任的直觉告诉我肯定是有人逃寝了,要不然谁能半夜给我打电话。/p
“谁呀?快点睡觉吧!”媳妇儿晕乎乎的坐起来催促着。/p
“你先睡吧!”/p
我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是女寝,我带着一腔怒火接了电话。/p
“喂,勾老师吗?”/p
“是我,刘姐!怎么了?又谁惹您生气了?”/p
我还在等宿舍管理员刘姐回话,但这个时候突然电话那边没了声音,几秒过后又有了声音,但却不是刘姐了。/p
“喂!老师,我是赵越。”/p
赵越虽然顽皮,但宿舍这块从来没惹过什么大事,从声音能听得出来,她这是有病了。/p
“老师,我肚子疼!受不了了!”/p
“别着急,桓桓和小崔在你旁边没?把电话给她俩。”我用脖子夹着手机,边嘱咐边重新穿上衣服。/p
“喂,老师我是孙艺桓。”(别看桓桓平时爱笑爱闹,一到了正事儿上绝对顶上。)/p
“桓桓你听好了,你和崔搀着赵越下楼,我这就打车去接你们,咱们往一起碰头走!”/p
“恩,老师!”/p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睡傻了?现在是半夜!”媳妇儿还以为我睡觉睡傻了,急忙阻拦道。/p
“你先睡吧媳妇儿!女寝那边有个孩子有病了,我怀疑是急性阑尾炎,咱家还有现金吗?我怕手术!”/p
“鞋柜里有一万块钱是给孩子交保险的,先拿着吧,你多穿点外边冷!”这么一折腾媳妇儿也不困了,起来边给我找厚衣服边给熟睡的大乖盖好被子。/p
说起来我还是很机智的,之前居然留了一个晚班出租车的电话,要不然大半夜的都没地儿打车。/p
出租车师傅还挺给力,两分钟就到位了。/p
“师傅,二中!”/p
“这大半夜的去学校干啥?”师傅弹着烟灰侧着头有一搭无一搭的问着。/p
“孩子有病了,一会儿还得麻烦您在门口等一等,我去把孩子接出来,辛苦了,师傅!”/p
我家就在学校旁边,一分钟不到就来到了学校东边的小门儿。/p
“停这就行!”我飞快的下了车,还没等我跑起来就看见赵越桓桓她们三个了。/p
“妈呀,疼死我了!”/p
借着校园路灯的光依稀能看得见赵越的小脸儿,疼得五官已经聚在了一起。/p
“来,我背你!”/p
“不行老师!她现在根本直不起腰来,一动就疼得厉害。”孙艺桓架着赵越的胳膊用右手不停的给赵越擦着汗。/p
“赵越你是哪边疼?”/p
“右边,妈呀,不敢说话,疼死我了,老师我要死了!”赵越还算坚强,整个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却没有掉一滴眼泪。/p
“别着急,深呼吸缓解下疼痛。我们这就去医院。”赵越一直脸上都是挂着微笑的,看着她这么难受,作为班主任的我也跟着着急。/p
“快上车!”好心的司机师傅把车门提前打开了。/p
坐上车我才反应过来还没给赵越的家长打电话,赶紧拿出手机联系了赵越的家长。/p
“老师,我妈他们来了吗?”赵越忍着疼痛问着。/p
“一会儿就来了,他们从屯子往这开车,得等一会!”/p
安慰完了赵越我又给赵越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在这让他们开车别着急。/p
县医院距离学校正好是最北和最南的距离,车程有十分钟之多。/p
一路上赵越都没坐下过,一坐下就疼的要命。/p
“没事的,到医院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手心都是汗,到了医院是什么状况我心里也没底,现在只能安慰赵越这么说了。/p
大约十分钟后总算是到了医院,但下一个问题来了,找了好几个楼层都没有大夫。/p
“老师,怎么办?”崔馨月搀着缩成一团的赵越问道。/p
“我挨个楼层找,你先别动!咱们电话联系。”/p
就这样,我最终在八楼的骨科找到了一个值班的大夫,大夫为人非常善良,三言两语之后就让我们把人先带上来。/p
赵越来到大夫面前的时候,大夫询问了一下病情然后问道:“看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