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可以小瞧老人的智慧!/p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p
诚然如是!/p
此时此刻,面对着那幽黑幽黑、深不见底,呃,的密道口,丁昊再次庆幸。/p
当然还是庆幸他那声安叔叫的值啊!/p
时辰已经不早了,丁昊今天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确实也有点累了,便令安仁还原好机关。/p
回到住处之后,草草用了些饭食,倒头便睡。/p
虽然是圈禁之人,但毕竟是皇子身份!吃的、住的,还是可以的,不至于饥寒交迫。/p
睡在宽敞古朴的实木雕花大床上,帐缦低垂,锦被簇拥,除了少个暖床的女人,其它的,还真不缺。/p
若非知道自己一年之后便要被便宜亲弟弟杨广给逼死,丁昊还真懒得折腾。/p
知足常乐嘛!丁昊是个知足的人!/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海深处神笔的原因,丁昊虽身处全新陌生环境,但这睡眠质量,真没得说。/p
手中无笔,脑中却有笔,一觉醒来,春梦了无痕。/p
丁昊还在赖床,两员身着甲胄的将军,联袂而至。/p
当先一人甚是无礼,直接就闯进了丁昊卧房。/p
见丁昊拥被高卧,也不施礼,阴阳怪气道:“大皇子好逍遥啊!都这般田地了!竟然也睡的着!佩服佩服!”/p
丁昊莫名其妙,怒斥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擅闯本殿下卧房,莫非你想行刺?”/p
来人围着大床踱步,轻蔑至极的一笑。/p
“哎呀呀!我说这昨日,为何只听见你嘶吼了半日?/p
原来,竟是病了!/p
啧、啧、啧!看来病的不轻呀!/p
连我这位,奉命看护于你的太子亲卫统领,都不认识了?/p
哎呀呀!/p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啊!”/p
这一大清早的,听到这堪比乌鸦的恶狗狂吠,丁昊简直快将肺给气炸了。/p
“大胆狂徒!竟敢出言不逊!信不信……”/p
差点被气糊涂了的丁昊,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已经不是吴王孙策了!/p
如今是废太子杨勇,还真拿这个尖酸刻薄的将军没办法。/p
正自郁闷间,门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适时响起,总算是替他解了围。/p
“韩将军!休得无礼!/p
再怎么说,也是圣上的龙子!/p
若再放肆,本将军就要禀明圣上了!”/p
闻听此言,尖酸刻薄的韩将军立即炮火转移。/p
“哎呦吆!好忠心的魏将军呀!/p
竟然为了一个废太子,威胁韩某,韩某好怕怕!/p
禀明圣上就禀明圣上!以为本将军怕你吗?/p
末将回去即刻禀明太子殿下,就说你魏文通乃废太子余孽!/p
咱们走着瞧!”/p
说罢,赌气似的三两步出门,扬长而去。/p
门外将军倒是未再开言,片刻之后亦是带人离去。/p
丁昊嗤然而笑,似这等目光短浅的刻薄之人,与之生气,真是不值当啊!/p
老话说的好!被疯狗咬一口,非要再咬回去!端的是不智至极!/p
若非门外那位将军仗义执言,今日可真就日了疯狗了啊!/p
随之,他便想起了那名仗义执言之人的姓名。/p
“魏将军,魏文通,咝!/p
莫非是他!/p
隋唐英雄谱上排名第九的花刀将——魏文通?/p
他不是潼关守将吗?/p
缘何会在此处?”/p
惊异之后,以丁昊如今的经历,瞬间便想明白了。/p
这魏文通定然是天子亲卫中的将领,杨广弑父登基之后,定然是信不过!/p
被明升暗降至潼关,坐了冷板凳,成了一名毫无前途的守关将。/p
这样一想,一切全都解释得通了!/p
不一会儿,安仁来了。/p
一问之下,丁昊全明白了。/p
姓韩的尖酸刻薄之人,名叫韩心,原本是杨勇近侍,当年杨勇对其有大恩,颇为信任,不惜委以重任,令其统领太子亲卫。/p
可是,三年之前,杨勇倒霉之后,此人转而投至杨广麾下。/p
杨广深谙千金市马骨的道理,不计前嫌,重用之,委任这韩心为太子亲卫副统领。/p
之后,这韩心为了讨好新主,将杨勇的原亲卫中人,拉拢了不少人至杨广麾下。/p
对杨勇这位故主,韩心亦是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能打脸时,绝对不打屁骨。/p
“啪啪啪”呀!响亮至极!那绝对是!令杨广满意至极。/p
起初原本只有天子亲卫统领魏文通一人,奉命值守东宫别苑。/p
后来,杨广竟然想方设法将这韩心派到了此处。/p
无非就是觉得,这韩心对杨勇的脾性了若指掌,不但能更好的监视杨勇,而且还能更好的打击杨勇。/p
被自己人天天如此这般的撕咬,那滋味?恐怕是?哼哼!杨广用心何其歹毒也!/p
安仁对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亦是深恶痛绝,很不耻这韩心的为人。/p
从安仁的口中,丁昊终于知道了韩心与魏文通一大早联袂而来所为何事?/p
查岗!/p
既然是奉命圈禁,自然容不得半点疏忽。/p
三年来,杨勇一直就这样被人早晚探查,如同畜养牲口一般,早开栏,晚收圈。/p
形势如此严峻,丁昊昨日本已乐观的心态,顿时又变得沉重起来。/p
想起同在这大兴城中的王通与雄阔海,丁浩犹如百爪挠心。/p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