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天的农活,用了些粗茶淡饭,洗漱过后,丁昊便上了床。/p
明日便是县试,早睡早起,养精蓄锐。/p
打脸计划即将开启,必须得保证明日神清气爽。/p
尽管明日,他那老实巴交的父亲已经给他安排下了农活,可是,县试怎么能够耽误呢?/p
族中的农活,他不打算再去干了,任人摆布了这许多年,实在是受够了!/p
若非范闲暗中相助,早早的便替他报了名,他想参加县试,恐怕都没有那个资格!/p
想想,真是欺人太甚!/p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就是读个书嘛?咋就这么难?/p
迷迷糊糊间,丁昊便进入了梦乡。/p
这运动过之后,果然入睡得比较快啊!/p
次日天明,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p
年轻就是好啊!无论多累,只需要睡一觉,再次满血复活,生龙活虎。/p
洗漱完毕,喝了一碗稀粥,啃了两个馒头,丁昊换上了一身过年过节才能穿的行头,出门而去。/p
他的这种古怪行为,看的便宜父亲柳忙,挠头不已。/p
直到丁昊都出门而去了,他才对着背影,没头没脑的喊出了一句:“干么子去?地里的庄稼可不等人!”/p
等了半天,不见丁昊回应,柳忙百思不得其解。/p
“这孩子!穿的跟新郎官似的!这是要干啥去?/p
莫非,莫非想女人啦?/p
不会是,不会是去逛窑子去了吧?/p
看来回头得好好管教管教,色字头上一把刀!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p
无暇顾及便宜老爹柳忙恶意满满的揣测,丁昊出了柳氏大院,从道旁的一个树洞里,取出前几日早已准备好的考篮。/p
这个考篮乃是他自己利用闲暇之余,亲手用山上的竹子编织而成的。/p
共分为两层,第一层装的是一些易携带的食物,对于他来说,也只有干饼子和水。/p
第二层,装的便是范闲赠于他的笔墨纸砚。/p
往事不堪回首啊!原本以为,这一世能够fēng_liú快活,乐不思蜀。/p
谁曾想?苦逼到这般模样!真是,真是,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啊!/p
成也系统,败也系统!/p
好在,有弊就有利,今日之后,雄起之路那便是坦途!/p
至于这个倒霉的扮演系统,和自己目前的这个农夫属性嘛!/p
他也想好了,大不了以后有了功名、当了官,继续耕田不辍呗!/p
整一块小试验田,培育良种,或者种花种草,不可否认,这也算是务农吧?/p
丁昊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县学。/p
此时的县学门口,已经围了很多的人,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亦丝毫也不为过。/p
数名差役,严阵以待,如临大敌。/p
对不服从管教的学子,动辄便出言大声呵斥。/p
他们可不担心会得罪了秀才老爷!/p
别说秀才不值钱,这许多的人,想要考中,也是难比登天!/p
得罪个举人,他们或许还有所忌惮,可是考中举人,别逗了,就这帮人,不知道得等到哪个猴年马月!/p
在这崇安府武夷县,学子虽多,可是最终能成为秀才举人的,那还真是凤毛麟角。/p
至于进士,那可就更少了!/p
武夷县,包括崇安府,都因为地域偏僻,而非是科举大县或者科举大府,最终能一路过关斩将走到最后的,那还真是鲜有!/p
大宋的进士,虽然相比于唐代来说,确实是名额增多了不少!/p
可是三年一科,一科才上榜多少?两三百人吧!/p
最终摊薄到这地域偏僻的崇安府武夷县头上,能有几人?/p
能有一两人就不错啦!/p
武夷县这么多年,根本就没中过进士!/p
有句俗话叫做:城门楼上的雀儿,那是见惯了大场面的!/p
用来形容这些差役最为合适!/p
面对着这些乌泱乌泱的学子,他们还真是,丝毫就未将那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放到心上!/p
高吗?他们还真没看出来!/p
没能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成为举人老爷,高个屁呀!有啥可高的?/p
穷秀才!酸秀才!说的就是他们这群人!/p
丁昊有系统傍身,因此,面对这最低级别的县试,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p
周遭的人叫苦连天,说什么站的累了,日头毒了,环境太过于嘈杂了。/p
丁昊简直嗤之以鼻!/p
这点儿小辛苦,与他锄禾日当午相比,那简直,不值一提嘛!/p
往日的劳作之苦,显然也并非全都无用,至少,在这些学子当中,身子骨能与他相比的还真没有!/p
人生在世,身子骨乃是本钱!学问再高,身子骨不行,即便就是考中了进士登堂拜相,又能如何?/p
驭女都力不从心,谈何驭国?/p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丁昊的视线。/p
此人,衣袂飘飘,俊秀挺拔,说不出的fēng_liú倜傥,身后跟着书童,连考篮都不用自己提。/p
此时此刻,正被一群人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环绕着。/p
不是柳永柳三变柳老七,还有谁?/p
紧接着,阿谀奉承之声,此起彼伏。/p
丁昊原本不想听,可是架不住这些熏天马屁不住的直往他耳朵眼里钻啊!/p
“柳哥儿!以你的文采此番县试,取案首犹如探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