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嬷嬷将字帖拿上来的时候,沈清宁笑的妖娆,沈千帆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她心里大叫不好,着了沈清宁的道了。她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沈清宁,今天这一切是不是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了?
“你这个混账奴才,你说这个字帖是三小姐的?”沈千帆对着黄嬷嬷的肥胖的身子就是狠狠的一脚,这哪里是沈清宁的字?这根本就是四王爷,晋王的字。
黄嬷嬷忙不迭的磕头,“老爷,千真万确啊,这可是奴才看着三小姐写的!”黄嬷嬷一口就咬定了是沈清宁写的,沈清宁就无从抵赖。
冷霜看着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奴才,心里厌烦的很。
“好个黄嬷嬷,你从来都是在外院做洒水伙计,怎生的就看到小姐写字了?夫人,您送去竹园的奴才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冷霜看马氏早就不顺眼了,再加上她是武人出身的,心直口快,看着方容她们都这样了,她更加心疼,丝毫不顾忌马氏的威严。
沈千帆看着马氏,让马氏的脚下发软,她知道,这是老爷发怒的征兆。
“清宁,这个字帖你是如何得来的?”他不相信晋王跟沈清宁私交到这个程度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清宁冷然道,“表哥说,让女儿好好学习,便差人送了这本书过来,父亲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晋王府问问便是。”她一句表哥,就落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去问晋王?那不是明摆着将沈府的丑事昭告天下吗?家里出了巫蛊之术,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必,父亲信你便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散了吧!”沈千帆说到底还是偏向马氏,马氏这么多年来也为沈家生下了两个美丽的女儿,将沈府治理的井井有条。
沈清宁心里冷哼,这样的父亲,怪不得她的母亲宁愿死也不愿意在沈府了。
“父亲,那女儿的人难道就这么白挨打了吗?我的惠儿至今下落不明!”她第一次用生硬的态度对待沈千帆,如果当初一开始期期艾艾的演戏那是为了脱离那个破地方,但是现在呢?她容不得别人在她的头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就算是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也不行。
“夫人,将人尽数放了!”沈千帆咬着牙,眼睛盯着马氏,似乎为今天的事情感到非常的不悦。
马氏的身子哆嗦的厉害,“老,老爷,惠儿已经叫我打发到,打发到红楼去了!”
沈清宁的手死死的紧握,她怒火中烧,好一个马氏。
“母亲,好一个仁德慈爱的母亲!”她讥讽着,马氏的仁德京都有名,纵使今日在皇宫的行为,有谁敢议论皇城的不是?
“今天,要是母亲不给我,不给我竹园的人一个交代,我一定禀明圣上,求圣上裁决!”沈清宁丝毫不退步,举着手里的圣旨,穿过马氏跟沈千帆在高位上落定,与老太爷平起平坐。
这一幕让沈千帆黑了脸,“沈清宁,你的礼仪去哪里了?谁规定你可以坐在上面的!”
沈清宁打开自己的圣旨,明晃晃的大字,清宁仁义郡主!
沈千帆只觉得脚下虚浮,他往后一退,二品仁义郡主,怎么会?
马氏只觉得恨得牙根痒痒的,这一切本该是属于鸢儿的啊,现在都便宜了这个贱种。
“怎么?父亲,难道我这个还不够资格吗?”郡主,就等于是皇家的半个女儿了,谁敢说个不是?说到底就连老太爷都得给她下跪请安。
“下官,参见郡主!”沈千帆不情愿的下跪,君臣有别。
沈清宁并未阻止,她今天看清楚了沈府的一切,今日之后,她要尽快脱离沈府才是。
“大胆马氏,见到郡主为何不下跪!”冷霜也明白了小姐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纵然是整个沈府的人也不敢说她一个不字。
沈清宁摸着手里的帕子,想着马氏屁股上的伤,还真是不要好了,打得屁股开花都要想着在自己回府后处置自己。
“听闻母亲屁股上的伤挺重的,这要是下跪,还真是伤了母亲了,冷霜,你觉得该让母亲坐什么好呢?”她笑的如同一个恶魔一般。
黄嬷嬷只觉得身上的冷汗一直往下流,湿透了全身,大堂上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奴婢愚昧!”冷霜想到了小姐院子里那把特殊的椅子。
“去,将我院子里的摇摇椅取来,给母亲‘好好’的坐坐!”她摸着手上的指甲,好久没涂了,不知道血染成了是不是异样的妖艳才是。
沈千帆气的吐血,他无数度用眼神暗示着沈清宁,但是她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宁儿,是母亲错了,母亲不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发配了你院子里的人,这样好不好?母亲身边的人随你选!”马氏虽然不知道沈清宁到底要做什么,可是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清宁一副恹恹的样子,“母亲的人,我可是不敢要,要是再来一个黄嬷嬷,叫我如何是好?一张开就是让我用小人扎死父亲!”
她提醒着沈千帆,那个小人上的人到底是谁?扎的可是他啊!
沈千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马氏,那一眼带着狠毒。
马氏的血从脚底一直冷到了头上,他不信她了,沈清宁都是这个贱种,这个小人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她也是根据黄嬷嬷说的看到了小人像,所以一时起了心思,那上面的生辰八字早就落成,只是她加了针而已。
“老爷,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但是她可怜的祈求声,丝毫唤不起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