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笑了。”/p
梁炜琪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p
“你看我像是说笑话的人嘛?”/p
声音突然间变得冷冽起来,紧接着梁炜琪的眼前一黑,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面前。/p
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模样,穿着一袭青色的长衫,须发皆白,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架势,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人物。/p
对于神秘人的突然现身,梁炜琪有些意外。/p
“不是,前辈不是开玩笑的人。”/p
梁炜琪面色凝重地摇摇头。/p
“那我说是你的兄弟请我来杀你,你相信不相信?”/p
老人哼了一声,背着手围着梁炜琪转了两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嘴唇微微一撇,“你这小子除了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之外,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p
“哼,老子年轻的时候比你小子更好看!”/p
“前辈,看得出你年轻的时候是个俊俏后生。”/p
梁炜琪笑了,“在下长得好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爹娘给的。不过,除了好看之外,在下还有是有点小聪明的。”/p
“至少还可以没事的修炼一下,晋阶的速度也还成。偶尔还能喝上一壶浊酒,写几首诗词自我娱乐一下。”/p
“哼,诗词有用吗?”/p
老人冷哼一声,“就算是你的文章写得花团锦簇,甚至写得天降祥润又有何用,难道还能杀敌于阵前,还能给百姓以饭食?”/p
梁炜琪闻言一愣,愕然地抬起头看着老人。/p
你丫的是江湖门派的大佬好嘛?/p
你他妈不是朝廷命官啊,老百姓的死活还轮不到你这江湖草莽来操心吧?/p
奶奶的,你看到哪位江湖大佬这么关心百姓疾苦的?/p
你当是拍电影呢。/p
尼玛,这老头还真有可能是前齐皇室的传人啊。/p
“是呀,灾难来临的时候诗词屁用都没有,百无一用是书生啊!”/p
梁炜琪感叹一声,随后话题一转,“不过,在下虽然也算是个读书人,但是,骨子里还是个修行者。虽然境界低微,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有勇气挥剑就上的。”/p
说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否则的话,这一次我也不会亲自出来跑这一趟了,也就不会遇上前辈了。”/p
“你的境界的确太低了。”/p
老人叹了口气,“不过,小小年纪就已经突破筑基上境了,再有一段时间的积累说不定就能突破到结丹境界,也算是不容易了。”/p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也罢,既然碰上了老子,也算是我们一颤缘份。”/p
说罢,他的右手五指一张,照着梁炜琪的脑袋抓了下去。/p
梁炜琪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拔剑相迎,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了,随后就感觉到似乎有五枚钢钉很粗暴地刺入脑门……/p
一阵寒风呼啸而至,吹得油灯忽名忽暗。/p
梁炜琪平躺在地,一动也不动。/p
一个漂亮的女孩蹲在他的身边,抬手摩挲着他俊俏的脸颊,泪眼婆娑。/p
“小师叔,对不起,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也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啦。”/p
“我不知道你忘记了我没有,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东山,忘记小师叔的……”/p
“好了,丫头,该走啦。”/p
老人的声音冒了出来,“时间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夜色就腰找过来了!”/p
“师叔,我走啦,真的走啦。”/p
纪千雪依依不舍地摩挲着梁炜琪的脸颊,突然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飞快地转身跑了出去。/p
老人看了一眼梁炜琪,叹了口气,一转身就消失了。/p
只留下梁炜琪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地上,一阵寒风吹来,油灯应声而灭,与此同时,远远地响起了一阵阵呼呵声。/p
正如老人所言,第一个找过来的正是夜色。/p
“水,水。”/p
梁炜琪缓缓地睁开眼睛,头疼得厉害,就好像被人在用一把钝刀子小心翼翼地切着他的脑门一样,仿佛置身于火炉里一般,嗓子干得几乎要冒烟了,下意识地呻吟了出来。/p
“小师弟,你醒啦!太好了……”/p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似乎就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涯。/p
梁炜琪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嘴唇上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清凉的液体润湿了他的嘴唇,下意识地张开嘴含住大口吮吸起来,顿时,一片清凉从喉咙一路传递到肺腑,那种说不出的舒畅,让他不由自主地呼出一口气。/p
与此同时,眼前的景物也变德清晰明亮起来。/p
“师姐,师姐,你哭什么?”/p
“小师弟,你吓死我了。”/p
夏钰仅仅地抓住梁炜琪的手,任由泪水潸然落下,梁炜琪这一昏就是五天,可把她给急坏了,同时无限地放大了她的内疚。/p
若是那天晚上她不跑去追刺客多好啊,万一小师弟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成了罪人!/p
万幸,她的小师弟醒来了。/p
虽然找到梁炜琪的当晚,夜色说小师弟很可能是在突破。/p
然而,突破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么?/p
追问下去,夜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p
夏钰焉能不急?/p
“师姐,别担心,我没事儿。”/p
梁炜琪呵呵一笑,“对了,我睡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