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毅说着,忽然就笑了起来,干脆靠近过来。/p
叶韵韵瞧着吓一跳,一下子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保持一脸警惕的看着他。/p
“你要干什么?”/p
叶韵韵双手变拳为爪,仿佛随时都能扑上去抓破冯毅的脸,给他来份大礼。/p
她的手在空中不自主地颤抖,身子更是弓如虾米,俨然是打架的姿势。/p
“你在想什么?我要是真的想怼你做什么的话,能让你站在我面前说话那么久?”冯毅对此俨然不满了,眉头高高挑起。/p
“不是,你要是觉得我身上能藏有什么毒药,你还能安然无恙?你觉得这种东西是大街上的白菜吗?你,不要过来。”/p
叶韵韵说着说着,嘴都不听使唤的开始发声。/p
“杀人越货的买卖,你的确干不来,可谁能保证你手上会不会突然冒出一把匕首?那女人的招数,也就这招好使。”冯毅掐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p
记忆中,自家这个大夫人,确实就这点能耐。/p
这家伙真的需要银针把脑子里面的水全部放光才是。她若是有那样的利器,还用站在这里吗?/p
再说了,那柔软到可以随身收藏的匕首,又不是大白菜。说到底,还是自己失算,当初就应该调配几瓶惊天地,泣鬼神的毒药随身携带。/p
叶韵韵越想越离谱,甚至都在脑袋里面脑补自己轻松放倒冯毅,转手还给他拿了一瓶化尸水,让他直接变成白骨的诡异画面了。/p
这么想着,叶韵韵脸上露出诡异的神色,旁人看的都觉得慎得慌,更不要说冯毅。/p
这个女人,想干嘛?/p
“你,这么一副表情,是哪般?”/p
冯毅憋了半天,只想了这么一句话来打断这个女人。/p
诡异,太诡异了。早前给她搜身,分明就没有任何东西。况且,前一秒,这女人,不已经丢盔弃甲,恨不得跪地求饶了吗?/p
“你究竟在干嘛?”冯毅大声道。/p
听到射出雷霆一般梦闷响的声音,叶韵韵方知自己犯下大错。/p
千不该万不该,你自己怎么可以在这个男人面前慌神!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土匪抢劫良家妇女,可没有什么人性。那个大夫人不正是最好的写照?/p
叶韵韵后悔自己对眼前的男人放低了警惕。显然,这些日子,确实让她磨灭了不少关于这男人的恶毒印象。/p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坏,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看得出来你也是个好人。”叶韵韵转念一想,一个计划涌上心头,她一改往常的冷漠,柔声说:“假如你能够放弃这个想法,我们之间未必无话可说。”/p
叶韵韵快被自己给恶心吐了,她只能强撑着。/p
那些人平日你不都劝着自己,不要那么刚烈,柔着点性子,他们二当家真是个好人吗?/p
“我是否还要为你专门搭一个戏台子?”/p
冯毅不屑一顾继续说:“你这本事确实和戏里别无二致,可终究是戏。以为装作这么扭捏的样子,我就能放弃了?你做梦?你乖乖与我拜堂,这才是你的出路。”/p
“你这人怎就油盐不进,软硬不吃!”/p
叶韵韵生气了,叉着腰,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努力装出野蛮的样子,“你可给我听好了,我才不是你口中任人宰割的牛羊,你休想得逞!”/p
“一样是被抢上来的东西,有什么区别?”/p
冯毅无情拆穿某人的幻想。/p
下山抢劫,在龙虎山,从来是稀疏平常,有时候是牛羊,有时候是钱财,有时候是女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叶韵韵这女人,相对而言,口味不同,仅此而已。/p
冯毅的自我欺骗,却坑哭了叶韵韵。/p
房间里面上好的紫砂壶茶具全部在地上变成了破烂,叶韵韵随手就砸了。/p
“你看吧,我不是官家小姐,我为人处事粗俗。你们山上人数多,吃穿用度也大,本来就不好过了,再加上我这么不会过日子的,肯定到时候会鸡犬不留。对,就是鸡犬不留。”/p
叶韵韵此刻如一只河豚,努力吹大自己,想让别人害怕。殊不知一泄气,会变成风中自由旋转的陀螺。/p
“你没机会,”冯毅看了看差点洒了自己一身水的茶具,再看看空桌子,冷冷地笑:“看来你在山下倒是看了不少戏本子,百般卖弄,确实新鲜。这么看,你身上确实是没有什么武器。”/p
冯毅这个结论确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一如他当初选择抢走自己,完全不经大脑。/p
僵持了好久,叶韵韵终于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放弃了今天的全盘表演。眼前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p
事实上,两个人的斗智斗勇,永远都是她失败。无论她疯癫也好,躁狂也罢,眼前这男人,认准了死理,只要她。/p
“你这么做就不怕下地狱吗?”叶韵韵最后的垂死挣扎。/p
“如果怕下地狱,就不当土匪了。”/p
冯毅这个逻辑委实让叶韵韵无言以对。/p
看着最终满意离开的某人的背影,叶韵韵这边当初发作,气得捶胸顿足。/p
说好带季玉一起离开,为什么又变成如今这副样子?/p
“叶韵韵,下次,你一定不能被这个男人迷惑。”/p
叶韵韵这边垂首顿足,冯毅却非常开心。/p
“最近看好张小姐,对了,还有三当家。”/p
冯毅脸上那是春风荡漾,可说的这是人话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