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许宜陵身后的西凉,看见如此情景,将脑袋深深的低下,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p
是夜!/p
凉风四起,季玉被颠婆的路途折腾的脸色苍白,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p
叶韵韵一脸着急,只能安慰道:“快到了,你在坚持一下。”/p
正说着,队伍便停下了。掀开车帘,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p
远处,城楼上灯火辉煌,为首的一位将军大声高呼,“来者何人?”/p
许宜陵上前报明了身份,那将军立马挥动手中的黄旗,“开城门!”/p
叶韵韵脸上露出喜悦,转头朝季玉说:“到了,你在坚持一下。”/p
听了这话许宜陵没什么反应,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过些日子宫里有个晚宴,到时父皇应当会让你去。”/p
季玉扯了一下嘴角,笑意未达眼底,便见他眼睛一闭,整个人倒在叶韵韵的肩膀上,没了知觉。/p
“喂!”叶韵韵大惊,立马替他把了脉象,眉头一皱,将早就准备好的药丸拿出来塞了一颗在他的嘴里。/p
转头朝婉儿吩咐,“等会儿进城之后我带他先回去,你同六皇子说一声。”/p
“是。”婉儿应下。/p
刚刚进城,叶韵韵便让马车转了一个方向,直接朝她的住出奔去。/p
等许宜陵回头找她的时候,她早就已经离开了,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愈发深了。/p
叶韵韵将婉儿支开也是有原因的,她毕竟是许宜陵的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自然会禀告给许宜陵的。/p
现下,她需要为季玉泡药浴,这种事情在旁人看来就是不知羞耻,可是不泡,季玉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毒素的侵蚀。/p
两者取其轻,叶韵韵还是选择这样做。/p
屋内许久未有人住,里面灰尘铺了一层,许久未回来也不知道修容馆和健身房如何了?一想到答应了莫凌风的合作,她的头又开始疼了。/p
当初那种情况下,那怕是知道莫凌风不简单,她也无法拒绝。/p
将浴桶里的药浴准备好,深呼了几口气,她默默的安慰自己,她只是为了救人,反正人体结构她都清楚,不需要在乎这些细节。/p
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她才开始扒季玉的衣服,结果越扒越觉得不对劲。/p
嘭!/p
脑子一下就炸开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女人!/p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后面的事情就好做不少。/p
不过,对于季玉是一个女人的事实,叶韵韵表示很梦幻,之前她把脉了那么多次竟然没有察觉到一点异常,也不知道是怎么隐瞒过去的。/p
叶韵韵也是心大,根本就没把这个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些庆幸季玉是个女人,这样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p
把人扔在浴桶里面,叶韵韵就开始收拾屋子。/p
半个时辰之后,浴桶里的人才幽幽转醒,许是没想到一醒来就是这样的场景,还愣了一下。/p
叶韵韵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可她似乎并不觉得尴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p
被骗了这么久,叶韵韵自然不准备就这样算了,“衣服是西凉替你脱的。”/p
“什么?”果不其然,一听见这话,季玉整个人都差点从浴桶里面跳出来了,脸色苍白,如果不是她身体不允许的,叶韵韵想,她会的。/p
叶韵韵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又不知道你是个女的,自然要请别人来,谁知道……”/p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他们都明白,但是这不是季玉能够原谅她的理由。/p
“你!你!你就不能换个人么?”季玉抱着脑袋嘶吼。/p
叶韵韵脸一黑,合着闹了半天,她在乎的是这个啊!她轻咳一声,“你们好歹也是有交情的嘛!给别人看还不如给自己人看,不是么?”/p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p
季玉翻了个白眼,一撇一笑都是那样动人心魄,即便叶韵韵是个女的都被迷住了,更何况是男人。/p
她就说嘛!怎么会有男人长的如此妖艳。/p
“不行。”季玉脸色一板,“他都看光了,我岂不是很亏!”/p
叶韵韵懒得和这样脑回路不正常的说话,因为说来说去,才发现他们两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事情。/p
“放心,你的身体没被西凉看见,因为是我扒的。”/p
季玉一愣,继而笑的花枝招展,趴在浴桶上,朝她抛了个媚眼,“你都把人家看完了,要负责哦。”/p
叶韵韵‘呵呵’一笑,懒得搭理她,真的个祸害,“你这样的祸害还是去祸害西凉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p
季玉到是不在意,她说:“你连许宜陵都容得下,怎会容不下我。”/p
叶韵韵没有回应,一段感情走到这个地步,就像到了一个分叉路口,选择的路就等于两个人的结果。/p
人的生命力还真是神奇,明明前两天还要死要活的人,这会儿就开始上蹿下跳了。/p
与此同时,许宜陵忙了事务也寻了来。/p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因为女人而生出来的仇恨,那就更加无法释怀了。/p
偏偏季玉还是个不嫌事儿大的主儿,抬手揽过叶韵韵的肩膀,捏着嗓子娇嗲,“哎呀!你都把人家衣服给扒光了,可要负责了。”/p
自从被叶韵韵发现了真是性别之后,季玉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时不时的哼哼唧唧几声,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