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陪了一会笑后,回头看到门口那人还躺着,忙招来两个小二,指着门口道,“将他丢远点,死在这都是晦气。”
两小二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一人一边,抓起那人和地上的剑,拖着朝左边走去了。
刘雨歆敲了敲碗,发出叮咚响声,朝老板娘问道,“他是谁啊?”
拿着把生了锈的剑也不知道是哪里窜出来的,就朝她砍去,还好她躲得快。
老板娘道,“他啊,这梧桐镇出了名的疯子,眼里就只有手中那把剑,见了镇里来的陌生女子就刺,以前还好,这两年更是变本加厉,疯得更没天理了。梧桐镇的人看到他,就把他赶出去,可转眼他又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溜回来的。”
“他是梧桐镇的人?”
老板娘摇头,“不是,就十来年前,他一身是血的倒在梧桐镇的镇口,还是张老那对老夫妻看不过眼,救下了他。只是五年前,张老两夫妻也去了,这不,他就开始出来疯了。”
刘雨歆将老板娘打发了,低眉思索了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师父?”
“武功很高。”宦碧姗终于开了金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师父这次说话,声音要柔和了许多。
刘雨歆诧异的看向宦碧姗那清冷无情的双眸,随即摇摇头,这种不该有的错觉果断的扫出大脑外,真是,铁杆虽能磨成针,那岂是一早一夕的事?
忙回到正题上,“他会武?”他的气息凌乱不像是个有武的人啊。
萧锦天也看向她,“他没躲开。”能瞬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有武不奇怪,只是为什么他没躲开自己的这一脚?
宦碧姗道,“伤得重。”
刘雨歆无力,伤得重还武功高?师父啊,“能不能说清楚明白点?我不明白。”
啊朗举手,“啊朗也不明白。”
萧锦天吃自己的。宦碧姗喝了些清汤,便没在开口。只抱着怀里的雪兔儿,一下一下的安抚。
这里陌生人太多,它还不适应,总是莫名的发抖。
刘雨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乎,也低头吃饭。啊朗左看右看,发现大家都没看他,只能撇了撇嘴,认真的吃着自己的。
吃完出门前,萧锦天让小二去弄辆马车来,这些事,只有他做。
即便不和身份。
刘雨歆突然捂着肚子,说肚子痛,抓过那个小二瞧瞧说了什么,而后朝三人说句了,她上茅房,就跑了。
萧锦天看着她的背影,皱了下眉。
啊朗说,“姐姐,你跑错地方了,茅房在里头的。”
即便隔得十几米远,刘雨歆的小腿还是踉跄了,差点摔倒。
宦碧姗道,“不必担心。”
萧锦天回头看她,冷眸依旧是冷眸,没有丝毫的变化,声音低沉,少了三分冷冽,“不放心。”
宦碧姗玩着手中的雪兔儿,不在回话。
身后,小二牵来了马车,萧锦天给了银子后,宦碧姗,啊朗就进了马车内。萧锦天依然站得笔直,身高腿长,肩宽腰紧。就是一根从冰库里拿出来的长枪。
刘雨歆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就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是谁这么大胆敢跟她甩剑。
于是按着小二的指示,跑到梧桐镇后头的一个破庙里头,这个破庙已经很久没人来修理了,满地的枯草,破庙摇摇欲坠。
刘雨歆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那疯子,躺在地上悄无声息,他身边依然放着那把剑。
刘雨歆上前,“喂,你死了没?”
那疯子没反应。刘雨歆直接上前,点了他的穴位,便将他给翻了过来。看不清他的样貌,跟枯草有得一拼的头发将他整个脸都给盖住了。
刘雨歆忍着不适感,将他的头发给拨开,满脸的胡渣。得,还是看不清他的面貌,不过仅凭着这双陷下去的眼眶,就能知道他长得还不错。
一股异样的味道传来,刘雨歆抽了抽鼻子,说道,“本来还想来瞧瞧是谁这么大胆,既然连本姑奶奶都敢杀。没想到这么不禁踹,一脚就解决了!”
“喂,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你也是因为我死的,那什么,去了阎王那,记着说是你开的头,这笔账可别算在我头上。”
“虽然说,我双手并不干净,但——那些人都是该杀的——”
“呃,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真是脑子抽了,行了,你好好睡吧,我也该走了。”
“嘿,师父说你武功很高,像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吧。怎么说都是萧锦天把你给踹死的,要不这样吧,你拖个梦给我,告诉我谁将你害成这样的,我要是顺路,兴许能帮你报仇也说不定——”
刘雨歆走了,但她没发现,在她转身的瞬间,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看着她走出庙门的倩影,只一瞬间迸发出精光,很快便被痛苦淹没。
砰的一声,在地上翻了个身,这次是彻底没了动静。
两个时辰后,马车奔跑在大道上,有人来人往的人群。刘雨歆和萧锦天坐在马车外赶路,宦碧姗和啊朗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当然,小啊朗是真的睡了过去。
接近黄昏,夕阳映红了半个山头,大道上的人群也渐渐的稀松了。
刘雨歆回头看了眼马车后头,随即松了口气,转头问萧锦天,“你说他真的是个疯子?”
萧锦天的回答是,扬起手中的马缰,拍的一声打在马腹上,马匹撒开四蹄就朝前狂奔。
刘雨歆嘴角一抽,一拳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