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道的尽头,萧锦天,睿昌帝都万万没想到,会是在皇宫地下的臭水道里。
一脚踢开堵在面前的盖子,恶臭酸味就充斥了进来,萧锦天捂住口鼻,看着道口上端,腐朽的铁皮,朝下掉下一点点的红色液体。
睿昌帝嫌恶的趴在萧锦天身上,这恶臭味熏得人受不住!
萧锦天脸色难看,这个洞口只能通过一个人,萧锦天不得不放下睿昌帝。先行走过这洞口。
睿昌帝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上。
等两人好不容易出了这暗道,走在下水道上的时候,睿昌帝已经浑身是汗了。
这个下水道里,脏物到处都是,发霉的,恶臭的。死猪,野草,死老鼠,到处横尸遍野!
萧昌帝在宫中生活了四十多个念头,居然不知道这皇宫的地下水道如此肮脏。
两人都没在说话,只有睿昌帝的沉重呼吸声,慢慢的在身后响起。
出了水道后,萧锦天看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杂草茂盛,没有人烟。
萧锦天将睿昌帝放在地上,两人身上都有能闻的怪味。萧锦天在外征战多年,这种味道勉强还能忍住。
睿昌帝虽是高高在上帝王,但手段也是残酷的,能忍。
“父皇,这是哪?”
他在皇宫生活了十三年,偌大的一个皇宫,他也不是每一个角落都能走遍熟知的。
“扶父皇起来。”睿昌帝咬着牙攀着萧锦天的手臂,起身。
软而无力的身子倾在萧锦天的身侧。
左右看了看。
“是御膳房后院。”
萧锦天看向远处的宫房,有徐徐烟雾升起,那就是御膳房了。
“父皇,如果宫中局势紧张,只能先行委屈父皇,暂居御膳房中。”
睿昌帝阴着脸点头,想到万珍儿和那个假睿昌帝,杀气大盛。
恨不得将他们二人给活剥生吞了。
“父皇放心,皇儿定不轻饶前朝余孽。”
睿昌帝看向他这个儿子,如今已经到了弱冠之年,而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却没有给他行弱冠之礼。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这孩子在十三岁以前,还是颇得他宠爱的,只是去了边关五年,回来后就在找不到当年那份亲近感了。
如今,两人站在一起,倒是让他想起了年少时候的他。
“万珍儿潜伏在宫中的棋子不知道有多少,万事小心。”
萧锦天点头,抱着睿昌帝快速的穿越杂草,悄无声息的进了御膳房。
将人安顿好后,这才又如鬼魅般的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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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胆敢擅闯皇宫,来人,将此一行人统统拿下,就地问斩。”
“是。”
禁卫军嗖嗖嗖的朝外份跑去。穿着龙袍的人,抓着手中的佩刀,一把将身后的案桌给劈成了两半。
紧接着又有一个公公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抖着身子,“皇上,今日御书房横梁上掉下三位公公,都是被趴了衣服的。经过检查是小林子等人,请往上定夺。”
“砍了,全拖出去砍了。”将手中的剑重重的掷到跪着的公公面前,假的睿昌帝面眼阴鹜,“传朕旨意,将宫中所有的太监全给抓起来,朕定要找到此三个以假乱真的公、公!”
“是!”
又是一阵紧急狂奔的背影。万珍儿身后跟着四五个人,碰得一声将行宫大门给卸了下来。
快步上前,朝假睿昌帝道,“将宫中所有皇子公主都抓起来,送到灵堂去。”
假睿昌帝疾走两步,“这时候将动静闹得这么大,要是被宫中的侍卫提前找到了那狗皇帝,只怕会途生枝节。”
万珍儿冷笑,“徒生枝节?哼,今日过后,我就送他们一干人等下地狱去团圆,给我父皇母后谢罪。”
说完转身朝外走。
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齐齐跟上。
假睿昌帝阴暗晦明的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大步朝外走去,“来人—”
“末将在。”禁卫军首领匆匆从宫门赶了回来,就听到皇上的叫唤。
“传朕旨意,将所有皇子公主都请到灵堂,太后缢,所有皇室子孙,到灵堂送完太后最后一程。”
“是!”
又是一阵匆匆忙忙朝各个行宫而去的声音。
只一会,行宫里头就响起了一阵阵大声质问声,但很快这些声音就消了下去。往灵堂的路上,四面八方都是人群。
刘雨歆在御书房处,听到后宫传来哭天抢地的叫声,道,“走。”
张远等人毫不迟疑,直接朝佛堂走去。
刘雨歆猛地停着步,“不对。张远,你带着几个人一路跟着这些禁卫军,趁着他们不注意,将大皇子给我逮来。”
张远心思一动,就知道她这打的是什么主意了,领着身后几个人走之前,朝刘雨歆道,“王妃,万事小心。”
留下来的三个暗影中,有一个对这宫中地形十分熟悉。
刘雨歆暗想,如此大的阵型往佛堂聚集,一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萧锦天收到风声也定然会跟着去的。
三个暗卫一路带着刘雨歆去了佛堂,上次她已经来过这个佛堂了,看到把守在大门处围得铁通一样的佛堂。刘雨歆深深皱起眉头。
“你们这些个狗奴才,竟敢推本皇子,信不信本皇子砍了你们的脑袋?”
“九皇子,劳烦您走快些,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属下可担当不起。”
“你这个狗奴才,还敢顶嘴了,来人,来人——”
“九皇子,您别闹了,若是在佛堂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