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公主蛮欢,竟然是她?/p
“公主殿下这是何意?”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对方要挟持自己?自己应该不曾招惹过她吧。/p
蛮欢的姿容秀丽而温婉,一眼望去,如江南而来的闺秀一般,却不像是从西楚山林里走出的女子,此刻浅然一笑,更是如此,“怎么?难道顾晏洲没有提醒过你,这几日出门,须得格外小心才是?哦,我忘了,他现在自顾不暇,被人追的到处跑,又哪儿来的心思管远在天边的你呢?”/p
“自顾不暇?”/p
“是呀,你不知道吧,不过,这么多天没有收到他的消息,猜你也猜到了呀。”/p
傅清月低了低头,糯糯回道:“我怎么猜得到?连他如今在做些什么,我都不清楚。”/p
“你似乎···很失意?”/p
“没有呀,谁说的。”/p
见她似乎嘴硬的模样,蛮欢安慰道:“别伤心了,男人都是这样的,一副自以为是的嘴脸,什么都不说,以为自己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真正到遇事之后,这一不小心留给妻儿的,就只有无奈和悲哀罢了。”/p
这话听着,细细想来,倒还有几分道理,傅清月原本做戏的心思,此刻却不免警觉起来,平白无故的,说这些话是何意?/p
“其实并非什么大事,顾晏洲失去消息,想必你在京城,也心思难安,不如……我带你去找他吧?”/p
傅清月一听,似有所悟,只是身子软,没力气往外探,“你要带我去兖州?”/p
“不,是越州。”/p
“蝴蝶谷?”/p
“你倒是挺聪明的,猜对了。”/p
蛮欢笑的欢快,说话的语调也轻快松泛,如同寻常人家的少女……但傅清月却明白,眼前的人远没有其面容表现的一般无害,顾晏洲,还特意提及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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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欢?”/p
“没错,我走后,万一哪天面对她,你要格外小心些。”/p
傅清月放下手中的衣物,转过身子来,“为什么?你特意提起她,你招惹她了?”/p
‘招惹’两个字,用的有些歧义。/p
顾晏洲端了一盏茶到嘴边,不待入口,先行解释道:“不是我招惹她,而是她这个人,专喜欢戳人肋骨,不得不防。”/p
咦?/p
“那我要是防不住她呢?”/p
“那你就装傻,她这个人,最是自信,又有几分自负,你越示弱,她越会自鸣得意,反倒越不屑对你下重手。”/p
“这个我会,然后呢?”/p
“然后,你就好好待着,不要乱跑,除非有人来救你,你一个人,千万不要尝试独自逃跑。”/p
“为什么?”/p
“蛮欢心狠,虽然生性自负,但还是有几分小心的,一旦你逃跑被抓,为了以防万一,她很有可能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确保不会有第二次。”/p
“啊?”/p
自己听的目瞪口呆,且惊且惧。/p
但顾晏洲这番话,她却不得不信,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蛮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还知之甚少,必须小心行事。/p
“那个···你不是离京回西越了吗?”/p
“怎么?想套我话?”/p
“没有,你可以选择不说。”/p
蛮欢的心情似乎还不错,抬手掀开一侧的花帘,往外面看去,趁着这个时候,她才能偷偷瞄上两眼,却见外面隐隐有树木山峰略过,再加上马车不时起伏,屡屡颠簸,难道是在走山道?放弃官道走山道,是怕有人追上来吗?/p
“别看了,没人追上来。”大概察觉到她的目光所及,蛮欢‘好心’提醒道,“这条路是特意绕开官道所选的,从静安寺山脚直接南下,进群山之中,略过飞云渡,渡口那帮水贼不会察觉分毫,如此,连作为飞云寨少主的沈寒秋,亦不会知道你我行踪,就更谈不上追踪而来了。”/p
这点儿,不用多说,傅清月也想得到,随即有些泄气。/p
的确,不经过飞云渡,恐怕小疏他们很难获得自己的踪迹,这荒郊野外,连个人都没有,想留下讯息也难,这样一来,只能到越州再说了。/p
虽说不知行踪,但殊途同归,但愿小疏他们能猜到蛮欢的目的吧!/p
至于顾晏洲,依方才蛮欢所言,是要用自己引顾晏洲出来,那他应该还是安全的,只是自己藏起来了~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p
而蛮欢对离京之事只字未提,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当初离开的不是她?又或者,她中途折了回来,无论如何,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情,而要藏起人来,不露一点儿风声,亦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p
到底是谁?/p
这细细思量着,忽然鼻间嗅到一阵幽香,思绪渐渐抽离脑海,又是一阵浑噩。/p
‘啪’一声轻响,傅清月昏倒在一侧,如同熟睡一般。/p
蛮欢见此,微微一笑,手掌一翻,将手中的东西又收回袖子里去。/p
在到越州之前,她容不得一丁点差错,但自己也并非心狠手辣的人,骤然挑断人脚筋手筋的事,还是轻易做不得,万一这人收不住打击,要死要活起来,倒影响了自己‘钓鱼’的心情,想想还是算了,不如弄点迷香,将人弄安分了,到越州再说。/p
“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那条‘鱼’太狡猾了,让我不得不带你这个‘饵料’前往。”/p
说着话,蛮欢一弯腰,手指放到傅清月脸上,微微摩挲了